了。”
朱朱看着他甜甜一笑,道:“人总是会变的,风少爷变得也不少…… 从前风少爷象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巴巴缠着我家少爷,如今却象狼一样见人就扑上去……”她目光故意在燕山亭身上转了一圈,心里又加了一句“是sè_láng”。
风入松见她贬损自己,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这时亭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回头一看,见一匹黑马从山道上斜窜出来,直冲着装着新娘的花轿撞了过去。
(二)
朱朱吓得立时尖叫起来,忙伸手捂住了脸。而亭中风入松等三人也迅速冲了出去,不过那花轿离亭子颇有些距离,眼看就要来不及相救。
在这万分紧急间忽有一把银光飞来,几乎在同时听见黑马凄厉嘶叫了一声,“嘭”一声侧倒在了地上,马头离开马身滚出丈余。马身倒地时一侧两只蹄子一滑,踢倒了花轿。有一堆目眩的红色从轿子里扑了出来,被凌空飞来的一团黑影裹住,而几乎同时又有另外三条人影到了轿边停下。
后来的三条人影分别是亭中冲出来的三人,而接住新娘的黑影却是风家的管家之子韩斐——他之前就站在花轿后面,所以最先跑到。韩斐抱着新娘怔忡了片刻,忽然放下了她,急急后退了几步。犹在惊惶当中的新娘风歌雪猝然失去支撑,差点摔倒,幸被风入松及时扶住。
朱朱见状连忙跑过来扶住新娘,待看清她的脸时,她顿时张大嘴巴呆在了那里。虽然早就听说过新娘长得美,可眼前这张脸完美到简直不该是存在于人间的。即便朱朱是个女子,看了也忍不住心驰神摇。而其余从未见过风歌雪的人一个个也都是神情痴迷,就连江照晚也有些呆住。他只在风歌雪很小的时候见过她,那时她还不过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想不到长大了竟如此美丽。
风入松早看惯了妹妹风歌雪超乎寻常的美貌,在众人神魂颠倒之际他俯身拾起血泊里的银刀——令黑马身首异处的凶器。正奇怪黑马以及银刀的来由,忽有一人旋风一般冲到他面前急急停住,气喘吁吁道:“这把刀是谷某的,不知兄台可否还给谷某。”
来人是个三十左右的俊朗男子,衣衫随性地披在身上,头发也是用布条草草扎着,一派江湖浪子模样。风入松满脸怀疑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将银刀递给了他。
男子将沾血的银刀在马鬃上拭了拭,然后随手往身后一插,他伸脚踢了踢马尸,骂道:“死畜生,居然敢偷我的酒喝,喝醉了还发酒疯,好在我及时赶到……”
风入松一听这话,面色微微一沉,道:“这么说这马是阁下的?”
这时江照晚已吩咐人将新娘送上了他带来的新花轿,见这边气氛有些紧张,他忙走过来问风入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爽朗一笑,朝江照晚抱拳道:“在下谷潜流。谷某的坐骑喝醉酒发起了癫狂,惊扰了新人,谷某在这里给江少庄主赔个不是。”
江照晚含笑摇了摇扇子:“好说好说——不过是个小意外。”他并不奇怪谷潜流知晓自己身份——迎亲途中那么多人看热闹,谷潜流或许就在其中。
风入松见江照晚对谷潜流甚是和颜悦色,不快地“哼”了一声,转身朝韩斐道:“还不快让人将这畜生拖走埋了!”
韩斐忙带人过来将马头与马身分别拖走,看到倒在地上沾血的花轿,觉得分外刺眼,踌躇着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风入松蹙眉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轿子也拖走。”
这时朱朱跑了过来,指着谷潜流娇喝道:“你怎么不管好你的马?今日是我家少爷大喜之日,你在花轿前溅血分明是触他霉头。”
“这……我倒没有想到这些……”谷潜流为难地摸了摸额头,“那该怎么办呢?”面上微现出忸怩之色。
江照晚忙喝退了朱朱,又对谷潜流笑着道:“这丫头向来是不饶人的,谷大侠不必在意她的话。” 他并非迷信之人,又见谷潜流爽朗诚恳,便不欲为难他。
谷潜流见他笑容清雅和煦,如是风拂梨花,不由呆了一呆。朱朱瞧见他愣愣望着江照晚,柳眉一竖,又忍不住跑过来呵斥道:“看什么看?简直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谷潜流回过神来,立时涨红了脸,嗫嚅道:“你这丫头……”见朱朱眼睛一瞪,连忙改口道:“这位姑娘……说话实在……实在……”
江照晚见他窘迫,忙用扇子敲了敲朱朱的头训斥道:“又胡说些什么?还不过去伺候新少奶奶。”然后转朝谷潜流道:“天色不早,在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谷潜流怔了一怔,随即哈哈一笑,爽快地拍了拍江照晚的肩道:“江兄,这次是谷某不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另外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什么时候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等江照晚笑着答应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