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可是你们——这——”叶弘铭没想到薄尽斯会先发制人,这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过昨晚上的动静已经有人向他汇报,他自然是知晓的。
“翎儿,是这样么?”叶弘铭目光落在叶翎身上,她下意识地伸手拉了拉衣领,想要遮住脖子上的红痕。
叶翎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倒是老夫误会了。这时辰尚早,薄大人不如留下来用个便饭?”
“多谢叶老美意,只是今日还要早朝,不便久留。”薄尽斯转头对叶翎道,“王妃的路应该还在,可否顺路送我一程?”
叶翎瞧了叶弘铭一眼,他点了点头。看来这毛头小子嘴上不承认,但美1色当前还是动了心。
目送着两人离去,叶弘铭立刻命人前去收拾那间屋子,处理掉了那个送mí_yào的丫鬟。他得到回报,床单上确实留下了血迹,这才放下了心。
既然木已成舟,只要叶翎肯主动,拿下那小子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黎国的朝堂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马车里,叶翎抱着胳膊冷着脸,一言不发。薄尽斯的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那绷带歪歪扭扭
的,一看就是她自己包的:“翎儿,昨晚我有没有弄伤你的手?”
“没有。”
他坐到她身旁,握住了她的胳膊:“上次你把夹板给扔了,自己又不会包扎,若是夹歪了,以后胳膊可就歪了。到时候可就握不住剑了。”
“不要你管。”叶翎心下虽然担忧,却不想领他的情。她不自觉地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胳膊,眼中露出了一丝担忧。她自己确实不太会包扎,也不知道这胳膊会不会就此真的长歪了。
马车驶入王府的巷子,宋辞自然是在门口迎接。可是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叶翎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径直往里走。薄尽斯也要跟进去,宋辞连忙拦住了他。
“你家主子胳膊伤了,我去给她包扎。她若是手废了,你担待得起么?”
宋辞自然担待不起,方才两人又是同坐一辆车回来的,他有些犹豫。这一犹豫,人已经进去了。
叶翎回屋,正要让宋辞寻大夫来替她重新包扎。一抬头,薄尽斯已经走了进来。
“你这是私闯王府!”
“我是关心你的伤。”薄尽斯熟练地取出了纱布和药,不由分说替她换起了纱布。
叶翎看着他近距离的脸,半晌才小声念了一句:“不要你假好心。”
他抬起头,嘴角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我知道现在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假的。可是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掺半点假。”
叶翎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眸。他替她包扎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以后无论跟什么人生气,都不要伤害自己。我去上朝了,晚上回来看你。”
“晚上不许强闯王府。”叶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幽幽道。
薄尽斯叹了口气,起身离去。叶翎偷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听到外面脆生生的叫唤:“先
生!你是来教我功课的吗?”
“若是你娘亲同意,自然是可以的。”
赵思君发出了失望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在门外朗声道:“孩儿拜见王妃娘亲。”
“进来吧。”
他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重重的食盒:“这是娘让我带来的。”
叶翎走过去接了过来,她打开了食盒,里面的早点和薄尽斯平日里做的不太一样。她一一摆好,和小世子一同用了早膳。
小世子小心翼翼看着叶翎的脸色,可是分辨不清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没敢提薄尽斯的事情。
他在学堂里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到晚上散学归来,下了马车,宋辞却领着他去了隔壁。
叶翎接小世子归来,得到宋辞回禀,薄尽斯傍晚时来过一次,被他阻拦在外。
“王妃娘娘,以后也要一直将他拒之门外么?”
叶翎点了点头,露出了倦怠的神色。宋辞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她确实是有些疲惫,便早早睡下了。只是睡梦中隐约觉得屋内好似有人,可是她却不想醒来。
白日里待她想去寻,却什么踪迹也未曾找到。也许是她日有所思,夜里便多梦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长安和王府都平静了下来。宋辞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人此前如胶似漆的,扎眼就仿佛老死不相往来了。
虽说首辅大人骗是骗了王妃,但情真意切他是看在眼里的。过了最初的庆幸,他倒是好奇起来。两人这还真能断了不成?
可王妃倒好,除却每日接送小世子外,便足不出户,十分安生。除却叶家总是派人来请安,隔三差五送些金银财帛,其余她便跟外界没了联系。
但叶翎这边却并不平静,叶弘铭时不时派人送财物来,说是接济王府,实际上就是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