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好呢!偏学你爹的好色!”妇人伸出食指戳了戳少年的脑袋,口气不像责备,倒像是挺高兴的。
我自动忽视这对母子。一家团聚?我有一个预感……
“红衣,你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这样说我!”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意料之中地出现在这个屋内。本来就很狭小的屋子简直就被塞个满满当当。这一家三口是到我面前表演幸福一家人吗?
不得不说,我还放不下心来。我又开始打量最后来的这个男子。依旧是旧旧的粗麻衣,裤腿上尽是补丁。皮肤黝黑,五官端正,透着股英气。步履比之少年更加沉稳,看来绝非一般人。与此同时,男子也在打量着我。犀利的目光似乎想把我看穿一样。
“娘…她叫,什么名字?”少年支支吾吾地问了句。
“她叫…”妇人正欲回答,突然发现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转过来望着我。就算她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以前在组织时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兰斯
我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和我在一起训练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是由组织的科研人员制造出的人造人。
看了我一会儿,妇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对父子俩解释道:“她是个哑儿,我猜想她是被爹娘抛弃了的,独自一人求生。名字自是没有。”
“哑儿?”男子和少年不约而同地看着我,眼神里透露着不同的信息。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应该冷到不行吧。我自己都感觉到屋内温度直线下降。
妇人走过来坐在床沿上,心疼地摸摸我的脸,“孩子,你可愿意当我的义女?”
妇人手指暖暖的温度,在我心底激起了涟漪。母亲,吗?
“红衣?”男子不解地看着妇人,以目光询问着。
“檀,好吗?”妇人回过头,与男子对视,貌似在征求他的意见。表情哀怨,好像丈夫只要不答应自己,丈夫就成了千古罪人。
男子紧皱着眉,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我。最终禁不起妇人的可怜兮兮的目光,僵硬地点点头。
“麝儿呢?你可愿让她做你的妹妹?”不容拒绝的问话。
少年乖巧地点点头。
很好,全票通过!其实,我心里也是小小的期待,外加大大的不安。在我心中,从来没有亲人的定义。
妇人见丈夫和儿子都不反对,一改刚才哀怨的表情,眉飞色舞的。令我不禁咂舌,这女人,翻脸翻得还真快。
妇人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
“鸢。”我开了口。这是小洛最喜欢的一个字。以前还说等摆脱了组织,要给自己的取名为“鸢”。只是,她没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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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家
“你会说话?!”
啧啧,又是异口同声,这家人,说话真有默契。
“鸢。”我又重复了一遍,对这一家子的问题充耳不闻。我只是想叫这个名字。就像小洛还活在我身边一样,从未离开。
听见我说话,妇人有些欣喜地掐掐我的脸蛋,“好,就叫鸢!”妇人眼眸里流露出一种未知的情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母爱。
“鸢儿。”妇人举起手指着男子,道:“这是你爹,蒙檀。”手指移动,又指着还红着脸的少年继续道,“这是你哥哥,蒙麝。”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他小?!
疑惑归疑惑,我点着头表示知道了。最后,妇人,收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我是你娘,杜红衣。”
就这样,我成为了这个家里的一员。我有了爹,有了娘,有了哥哥。
起初还适应不了,叫起来,口生得很,十分不习惯
有次,哥哥在我睡觉的时候因为好奇碰了我脖颈上的铁项圈。我睡眠一直很浅,本能地一拳打在哥哥的胸口,打断了他三根肋骨。
虽然哥哥的功夫很好,身子骨也很棒。但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自然不能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相抗衡,疼得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哭鼻子,但我一点内疚感也没有。
希望一个杀手有内疚感,就跟希望公鸡下蛋一样。
晚饭时当娘问起怎么回事时,蒙麝撒谎说是被山上的吊睛虎伤的。爹听了就不高兴了,一个劲儿地数落哥哥,并决定以后哥哥的训练量在加一倍。
看着哥哥委屈的小模样,我的心情很愉悦。只不过谁也看不出来。我从来不会把心情写在脸上。
从此以后,哥哥再也不敢碰我的铁项圈,特别是我睡着了的时候。
等到后来,我也就慢慢适应了这个家。刚开始对我有戒心的爹也渐渐放下戒心,视我为己出,穷是穷了点儿,倒也自得其乐。我们的家处在半山腰上,原来只有两件黄土屋的。因为我的到来,爹又为我修了个“闺房”。丑了点,至少可以遮风避雨。
这座山上,人烟稀少,只有聊聊几户人家,而且相隔甚远,基本上也没什么来往。平时,我没事做就会赖着娘教我认字写字,好在无聊时能看书解解闷儿。这里的字和我学过的任何一种现文字都不一样,更像是小篆。第一次看娘收藏的书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