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实也没有将这位特别放在心上。”宁嬷嬷有些不屑的对韩芸说道,若是真的放在心上,只怕什么最好的都要放在她面前。
你错了。“韩芸摇了摇头道:“正是太子将荣华郡主放在心上,才会如此对她。”在羽翼未丰的时候将人推到前台是真正的害了她,只有放在心上重要的,才会将她放在最安稳的时候守护着。若不是圣上的神来一笔,只怕太子真的会为任家小姐守完所谓三年的孝,待夺得了宫中的大权之后,才会将荣华郡主明媒正娶进宫中。
宁嬷嬷听了,有些担忧的看了韩芸一眼,如今她已经是圣上的女人了,不至于还想着太子吧。
韩芸拿着太子纳侧妃的章程看了半晌,又添添减减了不少东西。
他的事,她一定要尽心尽力的。
南宫公主拿到了宫中的章程,有些感叹,韩芸果然是太子推荐的一位妙人,她原担心宫中会因为她与林贵妃的面子而大办太子纳林锦初一事,可若是大办了,以后的太子妃又情何以堪呢?等未来太子妃入门的时候,只怕要比着林锦初而来,还未进门,便对林锦初有了敌对之心了。
这章程不过不失,不至于丢了荣华郡主的面子,又保全了未来太子妃的脸面,十分万全。
南宫公主点了点头,笑着对送章程来的内侍说道:“烦请转告韩妃娘娘,这章程做得十分详尽,我倒是没有什么好挑的了。”
内侍见南宫公主眉目之间十分舒展,是真的没有什么异议,便对南宫公主打了一个千儿道:“诶,那小的便先回宫中回复了。”
待内侍走了,南宫公主又派人叫了林锦初过来,如今大婚在即,她就算再舍不得,也有许多事要叮嘱林锦初。
林锦初进了南宫公主内室,并不如以前那般天真烂漫,她见了南宫公主,先是行了一个流利的宫礼,“女儿向母亲请安。”再走到了南宫公主面前。
如今她身份有变,很快就不是勋贵家中受宠的女儿,要做太子的侧妃,礼仪什么的一定要到位。
这些虽然是南宫公主要求林锦初的,可是见到她那恭敬的模样,她心中还是微微一酸,“来,过来。”
林锦初轻巧的坐到了南宫公主对面的榻上,大概是因为要出嫁的缘故,她对这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眷念。
南宫公主手边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木匣子,她指了指这木匣子道:“你将这个打开。”
林锦初不明所以,只顺着南宫公主的话将木匣子打开了。
“看看吧,这是我给你的嫁妆。”南宫公主说得风淡云轻,但林锦初拿起这木匣里的东西却暗自心惊。
这木匣之中,竟是大叠的银票与京城中的不少铺子的地契,甚至,南宫公主连自己陪嫁庄子里的一处温泉山庄都拿了出来给林锦初。
林锦初拿着这一叠东西,手中犹如被火烧,她将这叠子东西放回了木匣子中,摇了摇头道:“母亲,我不要。”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不认我做母亲不成?”南宫公主微微皱了皱眉,似对林锦初的推拒有些不爽利。
“并不是如此。“林锦初连忙摇头道,南宫公主视她如亲女,她已经十分感激,可在她心中,从来没有想过要窥视南宫公主的私产。
“你如今入宫成了太子的侧妃,身份地位上已经弱了后来那位的一半,那嫁妆便必定不能少了她。”南宫公主握住了林锦初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她能够容忍林锦初在宫中的仪制上弱于后来的太子妃,可她却不能容忍林锦初的嫁妆弱于太子妃。
林锦初偷偷看了一眼南宫公主,不敢将自己心中想的告诉她,若是真有了太子妃,她便出家做一个女道士。在这后宫之中,也曾有过妃子对帝王情缘已了,自愿剃发修道的。“母亲,我就是我,不妨碍与他人比较的。”
南宫公主见林锦初说得随意,心中酸涩,太子最近流水一般的东西往南宫公主府送,只怕让她对太子有了几分坚定之心。可世上最易变的便是帝王的心,而这世上最能稳住女子的命运的便是可靠的父兄与丰厚的嫁妆,林锦初年纪轻轻,并不明白这些。
“当时我想着你低嫁一些也没有关系,你未来夫君总会看着公主府与五皇子的面善待于你,可如今……”林锦初的夫君是南宫公主府与五皇子都惹不起的太子,南宫公主微微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这木匣子里的东西,你都要接着。你母亲我富可敌国,这些不过是九牛拔一毛罢了。”到最后,南宫公主居然说起了俏皮话。
林锦初怎愿意接这些?只摇了摇头说不愿意,南宫公主也不要会勉强她,到时候这些东西混在她的嫁妆之中一起过去了,她要推辞也来不及了。
除了南宫公主之外,还有一人操心林锦初的嫁妆,那便是林大人了。
自圣上赐婚以来,林大人每每在夜中都会梦到庄氏,他想与她说自己终于将女儿拉扯承认,可庄氏以纱掩面却怪他将女儿做了别人的妾。
林大人心中不愿,但他心中忠君,面对圣旨无可奈何,只得将女儿叫去了书房。
林锦初端着为林大人炖的鸡汤,款款而来,林大人似看见庄氏在他苦读之时陪伴他的影子,眼角有些涩涩,指着桌上的小匣子道:“你来看看。”
林锦初白日里已被南宫公主的小匣子吓了一跳,如今见到父亲桌上又有一个小匣子,都不敢去看,只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林大人。
林大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