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什么能耐。”
“小的自己手底下又不成器的弟兄百十来人,这楣坊的地界上,数十铺面,银子也不曾少。”
十,捧着茶碗,只轻轻的笑了笑。
刘定州,再一咬牙。
“其实,这不是大头,拱卫营下面那些诸多手段,外放的种种罗罗,这中间打理,城东一片,我的。”
十,这才抬起目光来。
“一、跟了我,不能明说是我的差遣;
二、目今,我可没什么钱粮给你,少不得,还要从你身上挤来,所以,秦平和李穆名,你一时半会,也还断不得;
三、你的人,归你管,但是,所有的条口,路数,一桩桩一件件,统共理出名目拿来;
四、日常上,我不管你,但我找人替我打理,你只遵了意思去做,就好;
五、说白了,现在,我就是空手套白狼,在你的身上榨血,这长久不了。所以,我不图你耿耿忠心。但是,三年,三年之内,我要你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要毫无折扣,仔细的做好,做不好,你的脑袋要紧。而三年后,若我不能给你好处,你自离去,我承以你一份情,待我成年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我能帮村得了的,必不使你失望。若三年后,你还愿意跟我,彼时,咱们,还这般,坐着说。”
十冷冷的说完,却是堆着一脸的笑,将桌上的茶碗,推过去。
其实,刘定州见识了十之前的老练,心下的主意,五分是要求个靠山,五分是为今天这件事扯个圆场。那不妨,十的这番话下来,他早已惊了。而后,细细的想想,其实,这些所谓的条件,比秦平给他的承诺,更好。
当刘定州回过神来时,十已经负了手,起身走去窗边了。他一面心急火燎的应答着,一面欢欢喜喜喝低头豪饮那碗“定手茶”。
十悠悠然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耳中。
“慢点喝,烫着呢。”
刘定州,被烫得舌头打转,满脸通红,却十分兴奋的嘟嚷着。“不碍事,不碍事。嗯,好,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