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刘哥安慰他们:“作为如花的娘家人,南程盛远时会善待大家的,喜事啊喜事。”
小胖一听顿时来精神了,“那是不是可以向主任申请航线实习啊?”他越说越开心了,“让如花和咱们妹夫说一声,带我飞个好航线,哎呀,我还没有出过国,能申请国际航线吗?”
“我发现你是个挺天真的人啊。”大林一巴掌拍过去,“咋想那么美呢!真能飞国际航线,也得是我这个大师兄吧,好歹盛总还和我有一面之缘。”
应子铭站在休息室外,听着这群年轻人的对话,脸上浮现起欣慰的笑容。见南庭慢吞吞地走过来,他迎上去,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她,“帮师父跑个腿。”
南庭明白应子铭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拿着资料就往航站楼去了。
从到塔台工作,南庭就爱上了机场,机坪的广阔,仿佛能包容她所有的心事;宠大的飞鸟,则能承载下她对盛远时全部的思念。而每次她来到航站楼,都觉得自己踏上了一个无以伦比的舞台,在这舞台上,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肤色不同的旅人。她看着他们,不停地上演着相聚与别离,如同当年的自己和盛远时。
刚到塔台见习时,南庭特别喜欢趁休息的时间到航站楼来,熟悉每一处角落,记住每一个指示牌,直到大脑里形成一副完整的机场平面图,她开始主动和陌生的旅客交谈,在对方有需要时,帮助他们做地面引导,像是只有那样不得闲地忙碌,才能把心底的那份思念藏得妥贴。
有一次,南庭为一位阿姨做完引导后,看见一个外国女孩子因为和男朋友吻别误了航班,她站在不远处,听着女孩子向值机抱怨男朋友有多黏人,笑着笑着就哭了,那一刻,特别想告诉盛远时:“七哥,我好想你。”可手机明明就在手里,都没有勇气拨通他的电话。
此刻,再一次走进航站楼,走在这人来人往之中,心境有所变化的南庭忽然就想听听盛远时的声音,哪怕刚刚才在波道中给他发过指令,听见他问:“几点下班?”
等不到下班了。南庭没有犹豫,直接拨出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
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盛远时语带笑意地说:“正要打给你。”
低沉的嗓音入耳,南庭忽然就哽咽了,那声“七哥”怎么都没叫出来,只问他:“你在哪?”
盛远时恰好走到南程指挥中心楼下,敏感地听出她声音不对劲,他停步,不答反问:“你想我在哪?”等了片刻,见她不说话,他鼓励道:“告诉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南庭吸了吸鼻子,“想问问你在干嘛。”
盛远时语气温柔得像哄未成年的小妹妹,“我刚从航线上下来,不是你指引我着陆的吗?”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转身往停车场走,“现在我准备去一趟塔台。”
南庭闻言急急地说:“我出来了,没在塔台。”
盛远时好心情地逗她,“我只说去塔台,又没说找你。”
南庭脱口而出,“那你找谁啊?”说完就沉默了,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盛远时笑了,他承认道:“是啊,我去塔台,不找你还能找谁。”
南庭微笑而不自知,“我在航站楼,师父让我往你们服务台送一份资料,也不知道是真资料还是假资料。”
她抱怨的语气像个孩子,坐上车的盛远时失笑,“应该是真资料,之前我建议你们空管中心搞一次活动,让我们的飞行员上塔台参观学习,林主任说他做了个计划,让我看看。只是不知道,这份计划怎么先到你师父手里了。”
原来是这样。南庭一手拿着资料,一手举着手机,“你刚才干嘛那样啊?”
“哪个刚才?”盛远时明知故问,“我哪样了?”
她微微嗔道:“我在工作呢。”虽然不是繁忙时段,并不影响什么,但也不太好吧。
盛远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答反问:“这两天有不少人往你们塔台送花吧?”
南庭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塔台安插了眼线,“你怎么知道?”
盛远时也不答她,只以命令的口吻说:“去南程贵宾休息室等我,见面说。”
通话结束,南庭还在琢磨:他知道有人给她送花,才在波道里那样,让同一频道的飞行员都听见?想着想着就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南庭脚步轻快地往南程贵宾休息室去,穿过t2一层的出港大厅,经过南程值机柜台时,她习惯性驻足,在15号柜台前,看见一对外国的中年夫妇,正在用俄语说着什么。
女值机用英语询问那位先生:您可以讲英文吗?
显然那位俄罗期老先生听不懂英文,他有些苦恼地摊了摊手,旁边的妻子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拉着丈夫的手,似乎是在安慰。
南庭想到自己做地面引导时也曾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值机员英文说得很好,但偶尔遇见不会讲英文的外国人,就会很头疼,尤其后面还排着长队,很多旅客在等待办理登机手续,就更急了。
自学过俄语的南庭于是上前,询问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