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明日还要起早!”孟扶风看不得婵衣这幅模样,越看越觉得头疼,索性挥挥手让她离开。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婵衣沉默着行了礼,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婵衣便被从床上拉了起来洗漱装扮,好一通折腾,跟要出嫁了似的。平姑姑来的时候,她都用完膳了。所以也没耽搁,直接去了孟老夫人处告别,但孟老夫人不愿意见她,让她在院子外面行了礼,就打发她离开了。
舞阳郡主和孟扶风处则没有去,昨夜已经见过,所以已经没有必要。
登上来接她的马车,婵衣听着耳边车轱辘声,眼睛盯着马车四周挂的琉璃盏,对未来宫中生活一片迷茫。
再次踏入宣徽殿,孟太后极为高兴,仿佛真的很是喜爱婵衣。若不是婵衣从萧泽口中知道,她进宫的背后推手是她,定会受宠若惊。不过,婵衣未曾表现出来,她含羞带怯的陪了孟太后一中午,直到她午歇的时间到了,才去了偏殿歇息。
将宫女打发下去后,婵衣合衣躺到床上小憩。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沉沉睡去。今日一直忙到现在,她累极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太阳落山。等她醒来的时,太阳已经走到院子中央,天边火烧云连成一片,将整个屋子都染红了。
婵衣朦胧间,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她摇摇脑袋,觉得那道身影有些眼熟。
她悉悉索索爬起来,摇摇昏沉沉的头,衣衫滑落到肩头,露出葱绿色的肚兜带子,青丝凌乱的垂在胸前,肩头细腻白皙的肌肤半隐半露。
但她没有察觉,而是看着那道人影,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萧公子?”
☆、28.028
“萧公子?”婵衣迷迷瞪瞪地唤到。
萧泽“嗯”了一声,一面转身一面道:“你醒了……”话说到一半,她便看到他在看向自己时瞳孔忽然一缩,像是被火烧了般,快速地扭开头。
“您怎么了?”婵衣疑惑的问。
萧泽不答,只是撇开头不看她,道:“我到外间等你。”说罢,他不等婵衣说话,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婵衣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怎么有点不对劲?”说着,她低头整理衣服,准备出去。
蓦地,她动作滞住,盯着自己衣服,突然一切都明白了。她小声“啊”了一声,飞快地将衣服拉起来,却不是害羞而是有点尴尬。原来,萧沉音是因看到自己肩膀才如此反常的。
婵衣噗嗤噗嗤的笑了,在她看来露个肩膀,还是若隐若现的,根本没有什么。倒是萧泽颇为纯情,居然害羞的不敢看自己。
这倒也侧面再一次证明,萧泽的人品。
已经走至外边的萧泽顿住脚步,耳根暗红,忽然有些燥热,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凉茶灌了下去。平复自己的呼吸,面上仍旧保持着冷淡疏离之色。
婵衣穿好衣服,免得再吓到萧泽,便从内室出来。她看到萧泽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建稳如山,气息沉稳,心里那一点点小尴尬也没了。她莲步微移,款款走来行了一礼,抿唇道:“公子特意来寻小女,所谓何事?这宫中森严,您来太后宫里……不会有事吗?”
萧泽目光淡淡,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声音暗哑:“我来是告诉你,太后拨给你的两个宫女是我的人。她们会些拳脚功夫,可以保护你。另外,你若是有事便让她们告诉我。”
婵衣杏眸瞪大,惊喜道:“鸣玉和鸣翠都是您的人!”
萧泽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轻咳一声又倒了一杯茶灌下,说:“可以这么说。”其实这两个宫女,只是他让孙铭安排的,算不上是他的人。他手下的人,都是暗卫出身。
婵衣迟疑到:“公子三番两次帮小女,小女却没有可以报答公子的。”
“不必。”萧泽想,她的救命之恩,和雨中收留自己的那晚,足以让她以后无忧。并且,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唯一麻烦的,是自己最近见她的次数有点多。
婵衣却觉得萧泽施恩不求回报,在她心中的形象越发的高大。她想了想,说:“想来公子需要的,小女也拿不出手。前几日,小女闲来无事,给公子绣了几个荷包,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荷包?萧泽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那对丑丑的小黄鸭,有些迟疑到:“不必了。”
“要的要的,小女已经绣好了,公子等小女一下,小女去给您拿来。”婵衣说完,又进了内室。
萧泽见她如此热情,只好咽下未说出口地拒绝的话。
很快,婵衣又快步从内室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藏青色和一个玄色的荷包,一面说到:“小女每次见您,您基本都穿的是玄衣,故而小女便选了这两个颜色,公子您看喜欢不?”
萧泽已经做好那荷包很丑的心态,看向荷包事,都已经在心底打好腹稿,准备怎样昧着良心夸上一句。可等见到那荷包时,他却有些意外了。
那荷包虽然比不上自己用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