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好,那就试试。然而许多想要做她终结者的人,最终都成了黄继光,浑身枪眼。
最最要命的是,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反正在与人交往时,无论是朋友还是女朋友,她都已经尽己所能,只要自己有,只要对方要,她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但就是逃不出那个鬼打墙似的结局,对方泪眼婆娑地控诉她吝啬。
“我到底哪里吝啬?”她问。
大家的回答惊人地一致,上官瑾,你没有心。
总之女人很难懂就是了。她很郁闷,摸摸自己正在有力跳动的左胸膛。以前那些小姑娘她不懂,现在这个空降的管手管脚的,她更搞不懂了。
按照宋央的提示,她回宿舍前先去宿管的办公室一趟,说自己是新转来的某某学生。宿管大概是闻到了她身上尚未散尽的酒气,声色俱厉地警告她不要搞事,在宿舍被抓到酗酒就记大过处分。
上官瑾倦慵着双眼答知道,领了钥匙,转身去了一趟宿舍楼旁边的超市,拿了一盒甜橙果汁,一套洗漱用具,还有一床凉席和一张毯子,拎着回了宿舍,开门,找到空着的床位——发现都是上铺,将凉席扑好,毯子扔上去,人就去浴室冲凉。等她洗完,同宿舍的另两个人,依然没有回来。
足见这学校多么可怕,她在校门口那儿调戏宋央时,晚自习已经下了,完了她又搞了这么多动作,她们竟然还在教室里边恋战。
上官不以为意,拿毛巾胡乱将头发擦了几把,踢掉鞋子,爬到上铺去躺平,用擦过头发的湿毛巾盖在眼睛上边,降温。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是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上官瑾扫了一眼,“今天,谢谢你。”扔下手机继续睡。
她入睡容易,尤其在有酒精助眠的情况下,但她睡眠挺轻,在她差不多快要睡着时,宿舍门那里响起开锁的声音,成功将她惊醒。进来的舍友有个是女低音,另一个是萝莉音,两人正在讨论什么,萝莉音说:“你觉得宋央能行么?就她那小身板,竟然报一百米。”
女低音道:“没办法啊,咱们班不是都不积极么,对于这些文体活动都不上心,班长大人只有自己御驾亲征了。”
萝莉音说:“可她那么受,铁定输。”
女低音哈哈笑起来:“重在参与么,还有啊,你这么说她,她听到了肯定不放过你。”
“才怪。”萝莉音换了一种猎奇的口吻问:“喂,你觉得,陈哲轩是不是对咱们央央有意思?什么破事都来粘着咱们央。”
“有意思也没有用啊,宋央不会接受的。以前她花式拒绝别个的时候,不是说了,早恋会被她妈打断腿,还有大学毕业之前不会考虑个人问题,之类的。”低音似乎在脱衣服,后半句瓮声瓮气的,“再说,我觉得那个陈哲轩配不上咱们班长。”
“有道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萝莉问。
低音笑哈哈:“要不然一起?”
“好啊,来啊。”
“算了,我怕你男朋友打死我。”
接着这低音就先进洗手间洗澡去了。哗哗的水声之中,有敲门声响起。
门开了之后,上官瑾听到熟人的声音,眼睛缓缓睁开,将毛巾从眼皮子上撤下。
那个超爱管闲事的小班长又来了,开口就是查水表:“陈点点,你们宿舍到齐了吧?”
萝莉音想必就是陈点点,人笑得可甜:“我们两个最乖了,不会给你惹事的啦。”
宋央默了一默,稍后问:“那转校生住你们宿舍,怎么她还没回来吗?”这例行每天查寝,两年来已经成了习惯。
陈点点咦了一声:“啥?没看到人啊。”
“……”宋央无语地瞥一眼地上多出来的第三双拖鞋,指着问:“这是你的还是鹿小葵的?”
陈点点从兜里把近视眼镜掏出来戴上,一瞧,大声惊呼,“不、不是我的,应、应该也不是她的!”
宋央喊了一声:“上官瑾。”
没有人答应。
宋央再喊了一声。没人。
她补了一句:“蓝毛?”
一旁的陈点点噗地笑出声,“哈哈哈什么鬼。”
宋央忽然问她:“你听没听过喝酒喝到休克的?”
陈点点表示受到了惊吓:“你几个意思?”
“那个转学来的蓝毛,喝醉了。”
陈点点捂住嘴,点了点头:“难怪刚刚隐约闻到酒气,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宋央咬住下唇,锁眉看向那上铺。主要是那个人很瘦,可能又躺在了最里边,居然在她这里造成了视角盲点。退远两步,踮起脚尖去看,却还是看不到究竟。她母亲是三医院的护士,上次回家的时候,一直告诫她任何时候都不要酗酒,她们急诊科最近有三个喝酒喝过去的…其中一个的家属还怪他们抢救不力,闹了一场大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毛骨悚然起来,连脚丫上的凉鞋都忘了脱,踩着那个小梯子就爬上去看,上官瑾死了没有。
她爬上去时,那蓝毛头发还是半干不干,好似刚淋过雨,不过应该是没有死透,因为她睁着眼睛,好端端躺在那里,一双桃花眼里有异样的情绪流转,见了她,眨了眨右眼,嘴里问:“竟然这么主动?”
宋央还在发愣,本想质问她为什么不答话、懂不懂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和素质,听了她的发问,自然要想一想这句是什么意思,结果突然就发生了一件晴天霹雳似的事。
她的嘴唇,突然遭到了恐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