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就是贱人的长相”、“丑死了”!
被她爸扇嘴巴的时候,她往往会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她爸。
年少时,她的眸子比现在更加浅淡,琥珀色的清澈,因此注视人时十分瘆人,她爸看到她的眼神反而下不去手打她。
往往会指着她暴躁的反复大骂:“少他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就是你妈跟蛇生的,眼睛和蛇一样!心也毒!给我赶紧滚!”
后来,她真的滚了,高三被她爸当众羞辱过后,在邻居与学校中风言风语的舆论下,她很快转学离家,除了大学毕业那年见过他一次,这么些年再没见过面。
近几个月,她妈不断打电话旁敲侧击,转告她:她爸想她了。
叶朝觉得,她爸想的不是她的人,是她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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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律所之后,让助理把整理好的文件给她,叶朝便打算出去了,今天要去见代理人。
临走前看到了谈清让,他微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要出去了?”
“是,要见个客户。”
“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声抱歉。”谈清让走近,神色真诚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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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过之后告别,最近案子不少,律所里的人都忙的团团转。
叶朝这一忙又是小半个月,这期间祁臣也没闲着,酒吧服务生和唱歌兼顾,平时也有规律的在平台上直播。
辛苦耕耘自然会有收获,渐渐地,祁臣也没那么捉襟见肘了。
前提是,他家里不再打电话找他要钱。
从看出他家逼他回家的意图后,他再没主动给家里打电话了。
上次他妈管他要两万块钱没得到他的答应后,愤怒的挂了电话,故意晾了他好久,估计是在等他投降。
以前每一次,都是他最后忍不住打回去的。
就是个死循环,明明知道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只有伤害,可哪怕只是些微的关心与温暖,也足够他高兴的了,毕竟在这世上和他有关系的,有血缘的,也只有他爸妈了。
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目标。
他想长久的待在叶朝身边,那么绝不能再一直浑浑噩噩,经济上一定要独立。
不能让她养着他,他虽然穷,但并不想当小白脸,而且,他也不想让叶朝看不起,在他们那儿,男人是要养家的。
以此为目标,祁臣这阵子特别努力向上,他长得好,外貌的优势得天独厚,卖酒提成的业绩量紧逼大毛。
大毛当然不乐意,不过祁臣如今也不再是之前来时好捏的人物了,以小曹为代表的一圈新人抱成团,并不好拿捏。
而且,大毛面上并没有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一半是城府心机,一半也是因为注意力在别处。
他看上了陶陶。
总来听祁臣唱歌的富家妹子,家中产业颇丰,真弄到手了,这辈子都不用愁。
于是某天,大毛揽着祁臣的肩膀要他介绍一下。
祁臣说:“我和她不熟。”
大毛乐了:“不熟,那好啊,哥下手了啊。”
祁臣耸耸肩不在乎。
没多久,只要陶陶来,酒水一概算在大毛身上,不过陶陶的目光始终只落在祁臣身上。
这种尴尬的境地有时候也不免会造成一些困扰,毕竟大毛在酒吧里是老员工了,不愿多起冲突,祁臣尽量能避就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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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酒吧这些事,他把重心更多的放在了家里。
今天下了早班,他去市场买了菜。
叶朝一回家,满屋子的香气飘到她鼻子里,她脱了鞋进去,欢天喜地的:“祁臣,你做什么了?”
祁臣穿着围裙出来,笑眯眯的,“你猜。”
“酱排骨是不是,我闻出来了!”
“嗯,就快好了,你先洗手。”
他走过来自然的吻叶朝,她脸一偏,还是不愿意和他亲密的接吻,装作注意力在别处,问:“装了空调是不是不热了?”
祁臣配合她假装不在意,只是多少有点冷淡,单声回:“嗯。”
然后转身回厨房了。
叶朝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才去洗手,洗好之后,站在餐桌边看祁臣。
帅,真帅!
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帅。
这身条,宽肩窄腰,大长腿真长,还有劲儿。
祁臣端着菜回头,看到叶朝眼睛弯成半月牙形,心底那点情绪很快消散了,只要自己在她身边,还要求那么多做什么呢。
他举起盘子,“来,吃饭了。”
“恩!”
饭菜三菜一汤。
有辣炒牛肉,牛肉切成块,小红椒成丝,滚油翻炒,香的不得了,显然,这是特意为叶朝做的,祁臣是不能吃辣的。
叶朝还记得上次他吃她带回来的小龙虾辣的足足喝了两大升水的事,那时候她才知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