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一瞬间认为这死婴是活的,因为它咬住我脖子的感觉异常真实,我抓住想要把它扯下来可是狠不下心,毕竟很有可能我脖子上的大片血肉也要跟着掉下来。
可是如果不撕扯下来,我的鬼力被限制,难不成还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不能这样!
梁威在远处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干什么,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手上猛然用力。
“啊!!!!”
那种撕裂的痛楚让我没法忍受,怨灵被我抓在手中,口中还咬紧着我的一片血肉。
“卧槽!”
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滚滚长河一般从脖子上流淌下来浸透了我的衣服,于此同时,窗外的阴气疯狂地从窗口涌进来从脖子上卷进了我的身体里。
“你这个畜生!”
身体里的鬼力几乎是在一瞬间爆发,我面目狰狞地盯着手中的怨灵大叫,根本没有理智地一拳头就朝着它的五官簇拥的脸上砸了过去。
“哇哇~”
就在拳头将要靠近婴儿的一刹那,那张本来鬼气森森的面孔又变成了涕哭的婴儿,我的拳头停顿在它的面前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居然变化了!
房间不见了,窗外的高楼不见了,梁威也不见了。
我现在手中抓着一个婴儿的襁褓站在阳光明媚的公园模样的地方,草地上有很多玩耍的孩子和大人,我站在最中央看着周围有些茫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把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发现完好无损。
是我……在做梦吗?
我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赶紧把正在哭闹的婴儿抱进了怀中,然后坐在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长椅上。
“张夏!”远处一个短发女孩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跑过来,口中喊着我的名字。
“回来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女孩招呼,就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幸福温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和我怀中的孩子像极了。
“嗯,来,让我给小青青换尿布。”女孩笑着对我说。
其实我特想问女孩的名字,我只能隐约地记得这个女孩,记得我好像很喜欢她,可是却模糊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我很享受现在的这种场面,享受这好像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
女孩认真地低头给已经不再哭泣的婴儿换尿布,可是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刚才女孩在喊什么?张夏?张夏是谁?我是张夏?我不是张夏啊!我是谁?
“张夏?”女孩抬起头看着有苦恼的我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我笑着回应女孩,好像只要她喊叫我无论什么名字我都可以接受。lt;gt;
“你看着好像不舒服。”婴儿的尿布已经换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女孩站起来为我整理衣领。
“我还……”刚想解释,女孩突然伸出手掌一把插进了我的脖子里。
“你这样的废物活着干什么呢?!”女孩的嘴角用诡异的角度撕扯开,手掌开始在我的脖子里疯狂地搅动,天空之上被黑色的漩涡搅的一团糟,女孩狞笑着抬起了另外一只手,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唯有内心的痛苦更加的让人悲伤。
“午哥!”
“赵午!”
耳边不停地传来了乱七八糟的呼喊声音,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脸担忧的席飞凌云他们,还有在我身旁守着的苏静静和梁时雨。
梁时雨手里用一张毛巾帮我摁着脖子上的伤口,一张小脸哭的满是泪痕。
我想要安慰她可是突然一阵眩晕就陷进了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面,四面白墙装修精致。我愣了一下以为在谁的家里,认真观察才发现是个单间。
四处看了一眼,席飞三个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苏静静也坐在一处沙发上在打盹,旁边站着的女助理看我醒过来想要喊她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
梁时雨在我的床边坐着,趴在旁边也是正睡着,我这才把视线转向了窗外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本来想要下床活动一下,可是手背上还扎着针,而且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很虚弱,我招呼女助理给她示意时间多少。
女助理把手机递给我,我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凌晨一点多了。
这张夏的身体这会儿能醒来说明底子还算不错,没有一觉就给闷过去一整天。
我示意女助理回去,她没注意碰到了旁边桌子上的杯子。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在空旷的病房里格外的响亮。
所有人同一时间醒过来看着已经坐起来的我,几乎又是同时冲了过来。
“赵午!”
“午哥!”
苏静静对我紧张还算理解,毕竟我的身体是张夏的,这仨基佬这么紧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已经伤成这样他们还以为我很强大想要以我为靠山?
“赵午~”梁时雨悠悠地叫了一声,红肿的眼睛盯着我脖子上厚厚的绷带又忍不住了。
“哎哟!哭什么啊!这跟你没关系的!”扎针的手没法动弹,我只能使劲给凌云使眼色让他去安慰梁时雨。这货竟然一本正经地对我摇头。lt;gt;
“真的没事。”我硬撑着伸过来另外一只手抚摸女孩的头发,苏静静一阵翻白眼,“那只怨灵根本不是你们家能招过去的,想必是有人要针对你家人才下的狠招。”
我不能对梁时雨讲她爸给我说的那些事,即使真的是那个九个月大的死婴,也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怨气,这肯定是人为造成的。
说实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