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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佳予下楼,就看到袁江。
袁江冲她笑了下,那张帅气却常黑着的脸,笑起来,还真够帅的。
但袁江这笑,有点意味深长。
盛佳予突然想到,昨晚袁江和陆沉远一起过去的。
她神情一顿,袁江知道了?
有些尴尬的扯着笑:“袁导好。”
“远哥在那里面,过去吧。”
这话,没毛病,但听在她耳里,却并非字面意思。
有些不自然的错开目光,开口道:“那袁导,我先过去了。”
袁江点点头,径直上楼。
盛佳予进了里间,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灯光,摄影,场务,齐聚,大家说说笑笑。
陆沉远正和曲竹孟明知对戏,她走了过来:“大哥,二哥,三哥,我来晚了。”
陆沉远转头看向她,她扬起嘴角,笑容得体。
曲竹打趣道:“咱们小妹,今儿怎么这么乖巧啊。”
“说的好像我平时很飞扬跋扈似的。”盛佳予怼他。
“对。”曲竹挑眉,看向陆沉远:“远哥,你说是吧。”
陆沉远唇角微勾,眸光微挑:“夏夏一直很乖。”
盛佳予抿唇笑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曲竹凑过去,小声道:“不带这么护着的。”
陆沉远拿着剧本,拍了曲竹一下:“怎么,吃醋了?”
“那得看吃谁的醋,万一是吃小予的醋呢。”
“有胆你就试试。”
“没胆。”曲竹摊手。
两人相视一笑,盛佳予可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虽说他们俩人的事没公开,但袁江是知道了,曲竹话里话外,透着玄机,想必,是清楚几分。
她拽曲竹的袖子,小声道:“不许乱说。”
曲竹凑近她,“我说什么了,我说你跟远哥有什么吗,看看你自己,多想了吧。”
盛佳予脸颊一僵,冲他咬牙。
陆沉远伸手,敲了敲两人面前的桌面,眸光一立。
曲竹耸肩,盛佳予转移话题,“拍完挂掉的戏,再回来拍其它的,怎么有总穿越的感觉,很别扭。”
“那是你还没拍过上来就挂掉的戏。”
“你拍过吗?”她问曲竹。
“我演戏至今,还没挂掉。”
盛佳予撇嘴:“我演两个戏,全挂了。”
“给红包没?”
她点头:“给了。”
曲竹走过去跟孟明知说话。
这边就剩她跟陆沉远,她低着看剧本,记台词。
两人之间安静异常,突然,陆沉远小声问她:“头还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
“吃饭了?”
“饺子很好吃。”
“有陈正妈妈包的好吃吗?”
盛佳予猛的一抬头,眸光晶亮似水,有羞怯有笑意有疑惑。
“陆老师,这也要比吗?”
陆沉远没说话,她腹诽,陆狐狸是在吃醋吗?吃陈正的醋,那么晚了还给她送吃的,被爸妈逮个正着,间接关系捅破。
吃醋,那就是在意,腹黑闷骚的陆狐狸。
在意别人所做的事,对自己却一点表示也没有。
哼哼哼,昨晚自己说了那么多句喜欢你,他连一句都没说过,好气哦。
可是,好气哦的感觉,为什么还这么美。
果真,谈起恋爱,女人智商就下线。
夜里一场季家兄妹日常戏码。
袁导下来后,大家走了两遍,才正式开拍。
四人围着长方型檀木餐桌吃晚饭,大哥季枫坐在最左边,安静吃饭。
季雨说:“今天这菜很合胃口,小琴这手艺越来越好。”
季宁附和着,看向季夏,“看看人家小琴,跟你一样大,做饭洗衣样样都好,你什么也不会。”
季夏冲他呲牙:“碍着你什么事了小少爷,您有本事,还天天下馆子,我昨儿可看着你又进了东街那馆子,是不是看上人家老板闺女。”
季雨一乐,揶揄道:“那个姑娘长得挺漂亮,大眼睛水汪汪的。还是个大学生,配我家小少爷,白瞎了,整天不学无数。”
季夏点头,还添油加醋:“小宁宁,你再旷课,就别读了,反正就只知道泡女孩子。”
“我没有。”季宁抗议,却也底气不足。曲竹平日很傲慢,但戏里,在季家地位就是常被一家人挤兑。
这时,大哥季枫开口:“扣季宁一个月零用钱,再发现旷课,扣两个月。”
季宁撇嘴:“小气。”
季夏给大哥舀了汤,放到他手边,凑近他告状:“大哥,季宁说你小气。”
季枫冷冷道:“扣两个月零用钱。”
季宁不干了:“大哥偏心,夏夏的衣服堆成山,还要花那么多钱买,我的零用钱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