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糖纸,吃了一个。
“你现在才问啊,我不想说了。”叶知恬坐到她旁边,也随手拿了一个糖,剥掉了糖纸,将甜味劣质的糖含进了嘴里。
“你说说啊,他还这么好心载我们回来。”叶知心嘀咕,她咬着糖,嘴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怪怪的。”
“认识啊。”叶知恬想到了周崇明的脸,笑了起来,“认识很久了。”
“骗人,认识很久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叶知心脸颊嘟嘟的,白乎乎的手臂一伸,抓了一把的糖,一个个剥掉了糖纸,塞到了嘴里。
“你少吃点糖啊,牙会烂掉的。”叶知恬说着,将桌子上的糖全都扫到了抽屉里,不让叶知心吃了。
“你回答我啊!”叶知心说着,将手里一叠糖纸拍到了桌上。
“回答你什么啊……”叶知恬说着,伸手捏住了叶知心的脸,“你和高艾阳的事情我都没问得那么清楚,赶紧啊,把作业写掉,不懂的问我,或者问大哥也行,初三这一年这么重要你不准再贪玩了,听到没有?”
“…………”叶知心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忿忿地跑开了。
叶知恬跟着她一起出了门,听见三哥叶鸣元在后堂逗鸟的声音,她慢吞吞走过去,看见他蹲在木桶边上,给它喂食,黑猫在他旁边蹲着舔爪子,宝石一般碧绿的眼睛盯着木桶里吃米饭的鸟,蠢蠢欲动,一副想上去又不敢上去的样子。
叶知恬走到他旁边,说:“把它放了吧,看起来还是雏鸟,人养养不大的。”
叶鸣元笑,“怎么会啊,它现在很会吃啊,我还挖了蚯蚓给它吃。”
叶知恬蹲下看它,“这到底什么鸟?腿这么长,还这么大,怎么看都像是鸵鸟。”
“你傻啊,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鸵鸟。”叶鸣元一把捏住它的嘴,“嘴巴这么长,感觉有点像那什么来着,”叶鸣元想了想,“像鹤。”
“……有可能。”总比是鸵鸟更可信一些。
“吱吱吱!”鸟挣开了叶鸣元的手,埋头继续吃饭。
叶鸣元“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明天去塘里抓鱼给它吃!”
“你不打算放了它啊?”叶知恬问。
“咱妈不是养了猫吗?”叶鸣元说着,伸手弹了弹身旁试图跨越木桶的黑猫,将它赶开,“我就养个鸟,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我就怕容易死。”叶知恬嘀咕着说。
“不会死的,这只很健康,你知道我追它追了多久吗?两长腿跑得飞快,这么健康,只要给它吃好住好睡好,怎么会死?”叶鸣元挺起胸来,一脸能奶大孩子的自信。
叶知恬看着绕着木桶走了一圈一脸蠢蠢欲动的黑猫,心想我说的不是这个容易死啊,“你去学校的话,把这鸟藏好。”她小声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叶鸣元说着,伸手轻轻拍了凑近木桶的黑猫一巴掌,黑猫“喵”地一声跳开了,叶鸣元冲它叫,“看什么看?还是小猫崽子,就想吃鸟了??”
“…………”猫舔着爪子默默地走开了。
吃晚饭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人,是叶唯年,他一进门也不看周围的人,直接大着嗓门说:“姑丈,你得我一个说法啊,我做的好好的,怎么就把我辞了?”
叶顺有些不高兴,“别这么大声嚷嚷,你是要跟我吵架?”
叶唯年看了看其他人一眼,稍微放低了声音,“长根叔说让我今天不要过去,我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真把我拦外面了,说不要我了,我做的好好的,他这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顺默不作声,伸手拿过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叶鸣良出声道:“唯年,有事等晚点再说,你吃饭了吗?先过来吃饭。”
叶唯年不管,他现在又委屈,又生气,“姑丈!你看现在怎么办啊!”
叶顺终于开口了,他说:“你要知道,厂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厂子,你长根叔也有份,他既然开了这个口,你就别让我为难。”
叶唯年不服气,“那厂子长根叔可是一分钱都没出,怎么他就有份了?姑丈,他直接越过你做这种事情,这是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太过分了!那是我们家的厂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在那里指手画脚?姑丈,你要好好说说他,你不知道,他还给我脸色看了!气死我了!”
叶知恬听着,无语了,她扭头去看爸爸,叶顺脸色不悦,却没说什么话,她忍不住了,想起上辈子家里破产的苦楚,她就算了,是真心念不下去了,但知心那个时候才几岁,因为这个,主动辍学去厂子里打工,本来她成绩也不错,弄到那种地步,都是谁的错?他真的是好极了,本来就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靠着她家发了财,过了半辈子舒舒服服的日子,他到底凭什么啊?
“唯年哥,”叶知恬想到前辈子那些事,气得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本来这种事情就是做的好就上,做不好就走人,长根叔叔让你走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也别说厂子什么是我们家的,厂子是我家的,和你没半点关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