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居道:“杜大人,我虽然深居简出,足不出寺,而修身养性,但你要知我们那寺院并不是世外桃源,洞天福地,所有的一切都和现实息息相关,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故此,社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知晓的。”
杜道明奇怪不解地问道:“是嘛?那是什么消息呀?”
福居道:“消息嘛?杜大人,是这样的,大后天夜里,盘踞在轩辕山上的张元魁,要下山前往我们少林寺围攻掠抢,到时,你只要出兵围剿,管保一网打尽的。”
杜道明取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平白无故,你怎么会来,这真是无利不早起呀,唉,福居,想当年,你上山打虎,下海擒龙那么厉害,我们千军万马捉拿,你尚且不怕,现不就几个山贼嘛,这用不着我出兵,你就能摆平他们的,现找我多此一举呀。”
福居道:“杜大人,话不能这样说,要知擒寇拿贼来是你的份内之事,我怎能越俎代庖呐,再说此一时,彼一时,好汉不提当看勇,这不能同日而语的,我本出家之人,对于功名利禄,早已视若粪土,即便出手,也只是赶走他们而已,而不会斩草除根的,故此。想着咱们认识一场,才特意前来相告的。”
杜道明挖苦道:“没有想到你这么长时间还如此记着本官,这真让我感动呀。”
福居针对杜道明的冷嘲热讽,不冷不热,不卑不亢道:“杜大人了,不管咱们从前如何,都已经过去,常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咱们在因陈芝麻烂谷子,而得闹得兵戎相见,短兵相接,两败俱伤的话,我想这对谁都没好处的。”
杜道明猛闻,自不由得愣了一下,想想上次便有些所怕,再说从前朝廷动用那么多兵力,尚且没有怎么捉拿住福居,而眼下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手中之力量微不足道,如果趁机发难的话,自同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也,决定趁势出手相助后,刹时,知趣、不好意思地笑道:“说的极是,福师傅,那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福居道:“杜大人,我一个出家之人,超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不会不安分守己,而惹是生非,自找麻烦的,你放心,这消息绝对可靠,一点不假的,不会说谎骗你的。”
杜道明认真道:“福师傅,我知道你没理由说谎骗我,但你要知道,这出兵捉拿山贼之事,非我一人说了算的,必须得往上面报告的,如果不弄清消息的来源,我怎么向上面报告,他们又怎么会派兵呀。”
福居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佛慈悲,情况是这样的,在一个来月前,那伙山贼曾经借粮为名,多次派人骚扰寺院,皆被我等赶走,他们自不肯善罢甘休的,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便派人前往轘辕关那里打探他们情况去,于是,这才得知他们要在大后天晚上下山之消息,为了给地方除害,还登封一个平安,这才特意前来向你报告也。”
杜道明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张元魁手下共有多少人,他们组织结构如何以及等等,你一一讲来,我好向上面报告。”
“行,这不费什么的。”福居刹时,便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一五一十,一清二楚地讲说起轩辕寨张元魁的一切情况来。
却说杜道明当明白了山贼张元魁的兵力及山寨情况后,心中自是高兴,连口答应出兵后,随即便把捕盗官员朱帅琦,并两名巡捕都头马佐全,杨万成传唤过来,当面布置安排起围捕山贼张元魁之事来。
却说福居当见知县杜道明冰释前嫌,不记前仇旧恨,答应出兵后,自是高兴,随机便告辞离开县衙,回到寺院后,立刻便派无色,无尘二人前往轘辕关那里接应了然二人去。
无色,无尘二人领命后,不敢迟缓,收拾打扮了一下,随机便往约定的地点接应去。
话说山贼张元魁放言劫掠少林寺后,随即便安排起来,当经过四、五天的准备,万事俱备后,这日趁着黄昏吃晚饭之时,便向山寨众头领发出了下山劫掠少林寺的命令去。
众头领闻令后,不敢迟缓,立刻便往下安排布置去。
却说了然,了尘二人听得消息时,虽然早已知晓其必会前去的,但猛然听闻后,自还是禁不住吃了一惊,为了尽快将消息传递到少林寺去,自也不在排队吃晚饭,随即便趁着众山贼皆在吃晚饭之时,便偷偷溜下山,向无色报信去。
那无尘,无色二人早已在约定好地方等待着多时,当见了然二人急急忙忙赶来,立刻便从藏身之处闪身迎了过去。“两位师弟,你们来了,山寨里怎么样,他们要行动嘛?”
了然道:“不错,吃罢晚饭,他们就要下山了,两位师兄,你们快回去通知主持。”
无色道:“好的,那你们怎么办?”
了然道:“我们暂时先不回去,万一有什么变动,也好有个接应,你们快走吧,他们马上就要下山了。”
“行,那我们回去了,你们可要小心。”无尘,无色二人说着,转身便如飞似的,马不停蹄回少林寺报信去。
了然,了尘二人看无色他们回去后,随机便急急忙忙回山寨去了。
却说无尘,无色二人得知山贼张魁马上就要下山时,不管天色渐暗,路陡坡险,一路之上,自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也,没用多长时间,便回到了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