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居一边张罗着倒水,一边故作镇静道:“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你不想那么大声势,能不听说嘛,春艳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福哥,这个说来是都因为你啊,”刹时,春艳便将真宁金殿上因为婚事与其哥哥顶撞、以及为了能与其在一起,才答应抛绣球招亲之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且随着自我说明道:“福哥,且我这次找你,也是因为真宁公主她现在不方便出来见你,而令我传达消息,并通知你的。”
福居明白真宁大张旗鼓招亲的原尾后,心头顿时便为刚才自己的对真宁感情的无端猜疑而自责来,刹时,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是嘛,那她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春艳郑重其事说道:“真宁让找你来,一则是怕你不知情况,而误会这件事,二则嘛,就是让我解释、并说明清楚这抛绣球招亲前因后果,三则嘛,就是在通知你,三天后,我家真宁公主要登台招亲了,要你到彩楼的前面接绣球去,明白不。”
福居有些担心地问道:“明白了,春艳妹妹,只是我乃朝廷通缉的逃犯,即便拿到了绣球,那朱友贞他会认可嘛?”
春艳急忙劝慰道:“福哥,这个你放心,真宁公主她已经问好,不管老少僧俗,美丑善恶,贵贱贫富,有罪无罪皆一视看同,不做用罪处理的。这是张贴的招亲布告,你看一下就明白的。”
福居接过细看了一下,上闻所写却如其言,刹时,便拍着胸脯保证道:“春艳妹妹,我决不会辜负真宁公主的一片挚爱,你放心,三天后,也就是第四天,即便刮风下雨,上刀下火海,我也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彩楼的正前方,接绣球的。”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回去通知真宁公主去,三天后,咱们彩楼上见。”春艳随即离开那里,通知真宁知晓去了。
不说真宁知晓后如何高兴,但说福居送走春艳后,为了不辜负真宁的嘱托,也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认真做好接绣球之事,也不管彩楼还没有搭建完成,随即便前往彩楼那里查看情况去,当他一番观察,看好了地势后,随即便回去着手准备去了。
三天的时间,眨眼间,便已过去了。且说第四天的早上,福居为了抢在别人前面先到彩楼前面站踞有利的地方,以便利于接绣球,天还没有亮,便早早起床,胡乱吃了点,昨天休息前准备好的早饭后,随即便出门往彩楼那里走去。
天,虽然还没有大亮,但街道上,却早已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穿流不息了。福居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很快来到了皇城的正端门前面了,然而,使他意想不到的是,彩楼的左右及前面早已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了。别说要站到彩楼的正前方,就是站到彩楼的左右两边最近的地方,如果不挤扛一番,那也是做不到的。
那招亲彩楼高有五米多,南北东西各有六、七米宽,背靠皇城城墙,面南座北,一副写着‘仪态万方、招世上白马王子,情天动地、引天下有情之人’的对联悬挂在左右两边,显得自是壮观豪华,一派皇家气势也。时间尚早,真宁还没有登台,但彩楼左右及正前面人群早已乱糟糟,压肩迭背,人山人海,挤扛不动了。
且说福居面对着张袂成阴,挥汗如雨,比肩继踵,挤扛下稳丝不动人群,为了能挤扛到正前面去,刹时,跟随也想到正前面去的人们,便一齐往里面用力挤扛起来,然而,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直到辰时时分,不仅未能挤到彩楼的正前面,反而还被挤扛到人群的最后面去了。闹了一身臭汗、疲惫不堪的他自是忧心忡忡,正当他无招无式,无有任何办法挤到彩楼的正前面时,一声铜啰忽然响起,跟随争吵挤扛的人们,便立刻静了下来,刹时,便齐刷刷地寻声向响锣处观了过来。但只见:
皇城端门那里,数十面彩旗头前开道走了出后,随着一顶大轿子便在兵丁的前呼后拥的护卫下,沿着城墙路子便向彩楼走了过来,且随着轿子在彩楼的左面停下,时候不大,一个个头不是大高的官员便出现在了彩楼上,一番说道后,随着便神色庄重地拿出手中的招亲圣旨摊开宣读起来。
当他一番宣读将招亲之内容公布于众后,且在彩楼后面落坐后,不久,头戴凤冠、脸挂面纱的真宁朱宝珍便在十名宫女的卫护下,手捧着一个大红绣球出现在了彩楼上面了,并随着她在台上的左右来回走动,下面人群为了能抢接到绣球,跟着真宁的移动的脚步,自如同汹涌澎湃、翻腾滚动的波涛似的,也是左右来回挤动着,一时间,台下挤得是人摞人,人压人,乱成了一团也。
福居深知如站到彩楼的正前面,自己是很难抢到绣球的,自是拼命地往前挤扛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挤扛中过去了,然而,那挤扛不动的人群好像稳丝不动似的,福居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往彩楼那里靠近半步,急得他自是心如烈火,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为了不辜负真宁对自己的挚爱,刹时,振作精神,便又向彩楼那里勇猛挤扛了过去,自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也。
且说真宁朱宝珍当知晓福居答应抢接绣球后,心情自是非常畅通,当毫不胆怯地上得台后,猛然看到台下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如浪似涛的人群时,真宁万没想到自己的招亲会引来这么人,自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