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友珪自也万万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喜剧性的情况,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是得意极了,“好你个福居啊,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你最好给我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你插翅也逃不出去的。”
“朱友珪,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想让我投降,别白日做梦了。”福居又岂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等那些兵士们准备就绪,闪身便攻击过去,一个照面,将挡在自己前面的几个兵丁打倒后,回身拉起妻子便冲进了麟趾院向南而去。
那朱友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袭击,面对着他的逃走又岂肯置身事外,不管不问,刹时,立刻便指挥手下紧追不舍地追赶了上去,并随即又调集其他人从外围将麟趾院包围了水泄不通,自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也。
但说福居逃进麟趾院后,保护着妻子与紧追不舍的官兵们边打边走,自是费了老大劲才摆脱了追赶,然而,虽然甩掉了追赶,但由于每条路上皆是搜寻他们的官兵,他们寻路每往南行走一段,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是根本行不通的。但福居仍旧利用着阴暗背影之处,有这个房屋里到这个房屋里,躲避着官兵的搜寻抓捕,勇往直前地慢慢地往前移动着,自是非常缓慢。
天,随着更漏的推移,离黎明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雪也越下越大。
话说那明事懂理张玉凤真对眼前的情况,眼见福居在保护着自己的情况下,拼打中左右为难、捉襟见肘不说,而且还处处陷于困境,深知如不尽快做出决断,两人不仅逃不出皇宫不说,而且还皆有性命之忧也,当她一番沉思,看清眼见的形势,想明白一个道理后,立时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去:“福哥,天就要亮了,我看眼下这情况,你保护着我,咱们两人是很难逃出皇宫的,不如这样,留下我,你独自一个人走,这样你我都可全身而退的。”
福居自不认可她的提意,坚定地反对道:“凤妹,那怎么行,要知我来就是救你的,不把你救出,我来干什么。”
张玉凤冷静地劝道:“福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眼下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我现在是你的累赘,如果不按我说的来做的话,咱们都有死的可能的,要知你逃走了,咱们都有希望的。不然,咱们什么都完了。”
福居细想慢思虽觉其话有理,但又难以接受这现实,虽想不认同,但又找不出反对理由来,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才好了,悲怆哽咽道:“凤妹,你、、、、、、,我、、、、、、。”
张玉凤再次坚定地劝道:“福哥,你就听我的吧,他们要抓的是你,而不是我,不会有事的,万一有什么事,真宁会想法救我的。”
“好吧,不过,你要多保重啊,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福居沉思片刻也觉有理,刹时,便同意了她的提意,与其亲吻了一番后,随即开门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当确定安全可行后,他告别妻子抬步便走出房门,独自一人向南而去。
张玉凤依依不舍看福居走后,也随即寻路回自己所住的冰井院而去了。
不说张玉凤寻路回冰井院一事,但说福居告别张玉凤后,寻路便向南而去。不想,刚走出没多远,一队搜捕的官兵便从他身后走来,他急忙快走几步,闪身便躲到路旁边的一个花棚下面去了。
那群官兵只顾互相大声谈论着朱友珪奖赏抓人之后的赏银一事,自无人注意到福居躲闪的身影,一个个连四下看都不看,便大摇大摆心不在焉地走了过去。
躲藏在花架下面的福居面对着行进中的官兵一边注观着官兵们走向,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脱身之计,当看到他们拐过一个墙角由南往西而去时,脑子里不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来,决定换装以兵丁身份冲出朱友珪的包围后,当眼见最后一个兵丁也要拐弯抹角往西而走时,只见他突然起身,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恶虎扑食’便无声无息地扑了上去,伸手便将其打昏了过去,而后,拉到自己的躲藏地,扒换上那人的衣服,拿上其兵器,抬腿便大摆大摇向南而去。行走的路上之间,由于其换上了兵丁的服装,虽然也遇到了好几队官兵的搜查,但也没有遭到阻拦,只是很随便地询问了几句,便放行了,他很快便出了麟趾院,进入了本枝院内往南而去了。
本枝院座落在上阳宫的南面,乃上阳宫中六大组团院落中的一个,里面包括丽春殿,含莲亭,芙蓉亭,宜男亭等,其墙南便是洛水,且沿洛水建有延亘一里与别处不同的长廊,是个不走正门就能跃墙而出的好地方。
话说福居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紧走慢赶达到后,当眼见那仙洛门那里已经大门紧闭不说,而且还虎视鹰瞵地重兵把守时,深知自己如果硬冲硬闯从大门那里是决对不出不去的。必须另想别法才行,当他一番寻思除走长廊那边跃墙出宫外,别无他路后。面对着即将大亮的天空,他为了赶在天亮前逃出上阳宫,随即便起身向外围的长廊那里走去。
大雪,纷纷扬扬,潇潇洒洒,仍旧不住脚地下着,搅得天地之间模糊不清也。
福居三步并着两步,很快便到达那里了,当他躲避在角落里查看长廊那里情况时,却发现长廊的前面,虽然大雪纷飞,寒气逼人,但那里仍有兵丁防守巡逻时,明知山有虎,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