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容但笑不语,抱着萧雪琼径直往阖住的房门走去。
“小蝶。”李月容唤了一声。
萧雪琼吓得嗓子要跳出来了,一个劲儿地挣扎着要下来:“影子!影子!”
李月容顺着萧雪琼的目光看去,门上可不是被烛光映出两个脖颈相缠的身影么。
“真聪明。”李月容往萧雪琼急得通红的小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腾出一只手放下了用来挡风的厚重门帘,“这不就行了?”
萧雪琼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心里仍是有气,在小蝶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隔着衣衫在李月容胸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李月容猝不及防,疼得轻抽一口气。
“公主,有什么吩咐?”小蝶在门外恭敬地问道。
萧雪琼朝李月容得意一笑,对方在她已经养得肉肉的小屁股上重重捏了几下以示回应。
“我和小姨娘有些机密事要商量,你让屋里屋外的丫鬟都去院子外面,若是呆会有人过来,也只说我在休息,不见客。”李月容如此吩咐到。
“是,将军屋里的下人也一并叫出去么?”
“自然。”
“是。”小蝶领命后告退。
屋里剩下的两人相视一笑,胶着的目光变为交缠的躯体,在这样一个萧瑟的秋日午后,燃起了满室的旖旎春情。
托萧雪琼的吉言,赵叙在深冬初雪之时回到了帝京。李济念其长途跋涉,辛劳非常,特许他先回府上修整数日再进宫面圣。
虽说“正主”回来了,多少会影响自己和月容姐姐的幸福生活,但毕竟相处日久,萧雪琼已经把赵叙当成兄长一样的角色,因此并不觉得苦恼,反而高兴得不得了。赵叙人还未到,萧雪琼已经指挥下人们把洗尘宴准备好了。李玉瑶借着“看姐夫”的名义也来了府上。等赵叙回来,四个人便高高兴兴地吃了顿饭。
“都说“塞外苦寒”,看来所言不虚啊。”萧雪琼看着赵叙因消瘦而凸起的颧骨,不禁感叹道。
赵叙笑了笑,一边夹菜一边对萧雪琼和李玉瑶说道:“苦,倒也不算多苦。寒倒是真的。八月没过就飘大雪,雪片下来足有巴掌大。在帐外说几句话,口水都能把舌头冻住。你们以后要是有机会去那儿,可得捂严实了。”
“谁没事去哪里呢!”李玉瑶直摇头,表示自己才对那儿没兴趣,就是云中老家她都嫌干冷。萧雪琼直点头,自然不是想去塞外,而是附和李玉瑶,她最怕冷了。
“不过,姐夫,你怎么晒黑了难不成那儿严冬里日头也很毒辣?”李玉瑶好奇地问道。
“没错,那儿地势很高,即使四处积雪,太阳也能把人晃晕。”赵叙虽然很饿,但在两个小姑娘面前多少要顾及形象,囫囵咽下饭菜后才回到。
“将军,你怎么只吃菜,这几盘肉做得不好吃么?”萧雪琼见赵叙一个劲儿地夹菜,却不动他平日最爱的烧鸡和猪腿肉,李月容甚至直接把几盘青菜挪到了赵叙跟前,心下十分疑惑。
一边的李月容看着赵叙又想吃饭又得应答的窘迫模样,有些啼笑皆非:“两位小姐,让赵将军先吃饭吧,在那儿他怕是半个月也吃不到素的。西北呢,鄙人也曾去过,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玉瑶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宫就忘了规矩,失了礼也不自知,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萧雪琼毕竟和赵叙李月容朝夕相处已久,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更加心疼自家将军了,连为他夹了好几筷素菜。
李玉瑶并不怎么饿,她略微吃了几口菜就没了胃口。可是这次出来没带上图兰,现在自己回房里也没意思,因而只得在一旁坐着,想等萧雪琼吃完了陪她玩一会儿再回房休息。
为了让赵叙好好吃饭,萧雪琼和李玉瑶都不再说话,席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下轮到赵叙不好意思了。他觉得自己得找些话同两位妹妹说说,但是又不能显得太刻意,让两个妹妹过意不去。思考了一下,赵叙向李月容问道:“对了,怎么不见你的师妹?”
李月容一口酒刚滑到喉咙,差点被呛着。这时候,李玉瑶也想来了,附和着问道:“对啊,怎么不见青陌姐姐,好久不见,怪想她的呢。之前孟棋还和我说,沈大夫貌美心善,医术又高超,有缘再见一面就好了。””
“哦,没想到,你们还都挺想她的啊。”萧雪琼幽幽地说了一句。
“她在城南开了医馆,为了方便,搬出去住了,你们要想见她,自己去城南青岳坊。”李月容连忙止住这个话题:她哄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打消某人对自己和沈青陌“一定有奸。情”的执念,谁知这个赵叙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自己是对他太好了。
赵叙不过随口一问,得知沈青陌已经搬出自己府上了,倒是意外轻松了不少。不过人家毕竟是客人,又是公主的师妹,他也不太好显现出来,便装作惋惜地说了句:“沈姑娘怎么不多住些时日,尚未来得及道别啊。”
萧雪琼觉得自己不该给赵叙夹菜,让他再饿一会儿才好。
“就是……”李玉瑶刚开口,就被李月容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