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昭回到原位坐下,微笑道:“陛下可别客气。我知道你为何前来。”
“你清楚就好!那就大家直接一点!说!你到底什么要求?”
“让我想想。”任明昭慢慢品着茶,燕烈翔等得不耐烦,但知眼前人决不可小视,也只能强抑怒气。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任明昭总算放下茶杯,道:“念你一片赤诚,这要求不提也罢。给你个青龙
堂的副堂主之职,也不算辱没你。”
“什么?”
“你武功低微,资历甚浅,能当个副堂主已不错了,这还是看在然儿面上。”
“你你你……!”燕烈翔听他话中,竟有讥讽自己是吃软饭之意,怒火一冲,双手一撑,猛地从席上
站起:“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今日特地找我,难道不是国事艰难,决定退位让贤,转而拜入我教,想讨个差使做做么?”
“好你个任明昭,居然消遣寡人!”燕烈翔看他闲暇以待地品着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才发现
自己被他戏弄,气得脸色铁青。
“那陛下找我,有何贵干呢?”任明昭面色如常,只是眼角余光微微扫了一下窗外。
“那些叛乱是不是你未央教搞的!原先寡人被下属出卖,是不是也是你指使别人做的?你居心何在!
”燕烈翔气呼呼地看着任明昭,若不是知道自己功夫、势力都不如他,早就命人将他拿下审问了。
“有证据么?”
“哼!想装蒜!”燕烈翔此时怒火熊熊,看着任明昭一派优雅,漫不经心的样子,怒气更甚,从大袖
中一把抽出一册竹简,劈面就朝对面的任明昭掷去。
“小燕!你在干什么!”突然从背后传来杨乐仪的声音。
燕烈翔慌张一回头,杨乐仪就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瞪他一眼,急急忙忙跑到任明昭身边,察看了下,
见任明昭无事,这才捡起竹简,一边埋怨道:“幸好师父有武功,躲过去了,你看这竹简这么重,要是常
人被打中了脑袋,至少是脑震荡啊。小燕你真是……”
燕烈翔还来不及解释,任明昭就出声道:“然儿,你别怪他,这几日国事不宁,他作为国君,心烦意
乱,撒气也是自然。我有功夫傍身,无妨。”
“师父,谢谢你这么体谅别人。”杨乐仪感激地看着师父,又见燕烈翔脸色不佳,忙走到他面前,将
竹简递给他,问道:“小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燕烈翔想到任明昭老奸巨猾,猜测若现在告诉她,万一任明昭否认,她多半不信,犹豫了一下,小声
道:“你跟我走,我们边走边谈。”
杨乐仪早认定燕烈翔对师父有误会,所以才不愿在师父面前说心事,她始终想化解燕烈翔对师父的误
会,如今听他如此说,又见师父点点头,没有反对,于是放心跟燕烈翔一道离开寝殿。
约两柱香的功夫,杨乐仪急急忙忙冲进寝殿。
“师父,小燕说你暗中策动百姓叛乱,还说前些日子他部下勾结异族,出卖他,导致军队大败,都是
你指使的,是真的吗?为什么啊?”
“你觉得呢?”任明昭面色淡然,取过手巾仔细擦拭她额头上刚才因快跑渗出的汗珠。
“嗯,小燕给我看的地图上,的确叛乱分布跟未央教的主要分布地一致,而且我也看到了几分叛军的
口供,跟未央教应该有很大关系。可至于前些日子勾结异族,出卖小燕之事,我不相信会是师父做的,因
为我派的门规之一就是若与异族勾结,杀。但若真是师父做的,我想师父或许有深意,师父你不是说过吗
,你有时做的事看起来不好,其实都是好的。”
“若我没有深意,就只是泄愤呢?”
“那……”杨乐仪望着师父,那潭温柔的眸子中竟然淌过一丝凄苦,她心中一酸,紧紧搂住他腰际,
“若是这样,我会很伤心很难过,或许会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再做这些事,再替你赔罪,无论花多大的代
价,也要去弥补你造成的过失。若要一死才能谢罪,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师父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我不想失去你。”
“然儿……”的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