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依旧没反应。
“咚”一声闷响传来,把温葵吓了一跳,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灯就亮了。
“你脚不疼吗?”温葵讪讪的问。
“疼。”冷亦清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是灯亮了。”
温葵突然不知道是该说她体贴还是该说她死心眼儿。
“我们住在几楼啊?”
“五楼。”
冷亦清刚说完,温葵就吐槽,“这栋破楼总共也就五层!”
“你不想住啊?那你可以住一楼啊。”顿了顿,没等温葵说话,冷亦清又继续说,“哦,不过我听说啊,一楼好像住着一个老人,有老年痴呆,老是跑错门还要骂别人随便进她家;哦,要不你住二楼?也行啊,但是呢,二楼貌似是住着一个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犯;要不三楼吧,诶,但是我前几天还记得那个房产中介给我说三楼住着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家里没钱送他去精神病院,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听说有人老是在半夜听见他鬼吼鬼叫的;那就四楼吧,四楼好像没什么人,但是听说四楼以前好像发生过凶杀案啊,一家三口呢,哎哟,场面那个血腥啊,好像还闹鬼呢,听说是半夜的时候……”
“闭嘴!”没等冷亦清说完,温葵就打断了冷亦清的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真么多!”温葵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不想住五楼嘛,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利弊?”冷亦清还一脸正色道。
“谁说我不愿意住五楼了!”温葵在心里咒骂着冷亦清这个人面兽心的qín_shòu,一面腹诽着‘还真是不能让冷亦清打开话匣子,不然还真tm就停不下来了,跟上了发条似的,整个一话唠啊,以前觉得她是高冷还真是自己眼瞎!’
冷亦清暗自好笑的看着温葵略显苍白的脸色,显然是刚才被她吓得不轻。
狼蛛
两个人一路走着说着,爬到五楼也就那么会儿的功夫。
冷亦清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咔哒”一声,锁开了,温葵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要去探险,又像是情侣一样下了班一起回了家。
房间并不是很大,但是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虽然温葵说了电器只要有电视有床就行,但是该有的还是有的。
刚进门入眼的就是一个上下两层的透明玻璃茶几桌,正对着桌子的地方摆着一张能容量三人的长沙发,沙发对着的地方是一台电视机,虽然看起来年岁已久了,但是好像还不影响正常使用。
小户型的房子,一般都是一室一厅,所以……
“喂!只有一张床怎么睡?”温葵的声音从里屋传过来。
“该怎么睡就怎么睡咯。”冷亦清的好心情好像还没有消失,靠在卧室的门框上,双手抱臂,有些调笑的说道。
但是温葵怎么觉得还是快点恢复正常的好。
温葵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好吧,我睡床,你睡沙发。”温葵拍拍放在床边上叠的整整齐齐被子。
“你这人还真是恶毒,果然古语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说得好像自己不是妇人一样。”温葵翻着白眼。
冷亦清也没接话。
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温葵突然感到自己的包里一阵震动,紧接着就是手机铃声的响起,温葵抓起手机一看,是梁振轩。
“恩,振轩。”温葵一边讲电话,一边抬头看了冷亦清一眼。
距离太远,冷亦清听不清楚电话里面的梁振轩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温葵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
“恩,拜拜。”
温葵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恐怕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了。
“振轩说,他退伍找工作的事已经敲定了。”
“那你真么高兴干嘛?”
“因为振轩说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应该比起当兵的生活更加刺激,所以他也来了兴致。”
“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高兴……”冷亦清一阵无语,觉得这人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听不懂自己说话?
“我为他高兴嘛,总比找一个自己的不喜欢的事情去做好得多。”
“恩。”冷亦清只是机械的回答了一句。
温葵好似没察觉一样,接着说,“振轩让我们下个周末晚上一起吃饭。”
“恩。”冷亦清依旧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就没了下文。
温葵本来说要中午冷亦清请了她,晚饭就由她请了,但是冷亦清说自己有事,于是两个人只好这样不了了之,温葵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失落的。
温葵发现她也是接近冷亦清,越发现这个人并不是自己一贯印象的里的那种高冷,话少。真实的冷亦清其实很细心,也很体贴,尽管她给予你的体贴方式很别扭,但是你还是能从这些别扭背后感受到这个人内心深处的温暖与炙热。而越是知道这些,温葵便越是难以自拔。
一瓶饮料打开只能保存二十四小时,零食的保质期大多都是一年,一个深的吻痕大概五六天就会消失,两个人在一起通常每三个月就是一个坎;你看我们身边的各种东西都有期限,可是我对你的爱却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
晚上六七点,正是人多的时候,孩子们放了学。大人们下了班,街上人山人海,谁也不会在意自己身边是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
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身影正在快速的走着,颀长的身姿,黑色的大衣几乎把全身上下都拢了个严实,灰色的亚麻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