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杀了他们,怎么可能?”
朱二韶的声音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他不相信西门情杀了他的小弟,就好像没有人会相信蚂蚁杀了人一般。
不过朱二韶马上就相信了,因为西门情已经扯下了他的半条腿,他踩着西门情脑袋那只脚的腿,从膝盖往下全都消失不见了,断口参差不齐,是西门情活活撕扯下来的,血腥而又残忍。
朱二韶发出一声仿若杀猪一般的惨叫,然后他就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也不晓得究竟是疼昏过去的,还是吓昏过去的,不过西门情想他应该是吓昏过去的,因为两腿之间的裤裆已经湿了。
西门情又一脚踢爆了黄【毛】鸡冠头的一条腿,一条他刚刚踹西门情踹的痛快的一条腿,黄【毛】鸡冠头没有和朱二韶一样昏过去,他双手捂着一条断腿在地上打滚儿,嘴里发出一阵杀猪一般凄厉的惨叫。
清醒,清醒有时候也是一种最痛苦的折磨,昏迷有时候也是一种最美丽的幸福。
君不见,最残忍的酷刑,一定都有让人保持清醒的法子。
“我讨厌麻烦,我不来寻你们的麻烦,你们也不要来寻我的麻烦。”
“没有足够的力量,招子又不够明亮,若是招惹到惹不起的人,会死的,会死的很惨的。”
“如果我的脾气再差一些,你们都已经死了,所以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否则你们早晚绝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西门情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但他的声音还在一个个软倒在地的人耳畔心头回荡,如同回音一般的回荡。
因为西门情的一席话,一些少年幡然悔悟,最终有了一番成就,也有一些少年不相信西门情的忠言,最终落得凄惨下场,这些都是后话,更与西门情的故事没有什么关系。
却说过了许多,几个胆子大的少年才勉强站了起来,将朱二韶和黄【毛】鸡冠头抬去医院治疗。
辣手废了朱二韶和黄【毛】鸡冠头的两条腿,但是西门情的心情却并不好,若不是心灵扭曲的变态,打人和杀人之后心情都不会好的,西门情自然不是心灵扭曲的变态。
有人说比被人打了一次心情更不好的事情是被人打了两次,西门情又被人堵住去路,又被人打了一次,但是他的心情却很好。
同样是被人殴打,但是被一个凶恶丑陋的大男人打和被一个美丽至极的大美女打却是完全不同的,最起码被一个大美人儿打总也比被一个丑八怪打要舒服上很多。
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老乞丐拦住西门情的去路,这老乞丐也不说话,他好像与西门情有什么深仇大恨,拳脚齐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殴。
西门情被一个老乞丐不由分说的一通殴打,他非但没有生气,他的心情还很好,因为他知道这个老乞丐不是乞丐,她不仅不老还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大美女,她是潘小莲,那个告诉西门情容颜美丽到极致哪怕心如蛇蝎也是大美女的潘小莲,心如蛇蝎,比蛇蝎还毒的大美女潘小莲。
“西门情,你很喜欢被人打吗?被人打很舒服吗?”
“潘小莲,你很喜欢扮乞丐吗?扮乞丐很舒服吗?”
潘小莲道:“我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人,无论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哪怕扮成一头又肥又蠢的蠢猪,我也仍旧还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人。”
“我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无论任何人在我的眼里都是蝼蚁,无论蝼蚁如何打我骂我,我都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他们打我骂我在我眼里就好像是一只蚂蚁在打我骂我,一只蚂蚁在打你骂你,你会怎么样呢?”
“我一点儿也不会在乎一只蚂蚁的打骂,我高兴的时候会碾死蚂蚁取乐,我生气的也会碾死蚂蚁出气,我既不高兴也不生气的时候还会碾着玩儿。”
“一只蚂蚁打我骂我,我觉得蚂蚁很有趣,也很可笑,如果蚂蚁咬疼了我,又或是我的心情不好,我随手给蚂蚁一些惩罚,报复一下蚂蚁,又或是随手碾死出气。”
“可是人并不是蚂蚁,被人打骂和被蚂蚁打骂也是不一样的。”
“你碾死一个人和碾死一只蚂蚁是不是一样?”
“我视人命如草芥,我杀人如割草,在我的眼里碾死一个人和碾死一只蚂蚁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我绝不能忍受被人打骂,连蚂蚁也不能,任何打我骂我的人,又说是什么东西,我不仅要他死,我更要他生不如死。”
“如果是我打你骂你呢?”
西门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倒在地上护住脑袋蜷缩着身体任由潘小莲殴打的他如同拍苍蝇般一甩手,没有人能够形容他这一甩手的动作,连潘小莲也不能,西门情的手甩出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落在了潘小莲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又重又响亮,潘小莲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被他这一巴掌给抽飞向天空,打着滚儿飞了上百米高才落了下来,落在了西门情的身上。
“我听说抽人耳光是一种比骂人还恶毒一万倍的侮辱,有些人宁可死也不愿意被人抽耳光,现在我抽了你的耳光,你是要碾死我吗?”
西门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没有仇恨、没有欢喜、没有怨恨、没有得意、没有狰狞更没有疯狂,他如同两个老朋友多年不见,久别重逢之后微笑着问“多年不见,你还好吗?”一样。
潘小莲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好像一个死人一样压在西门情的身上,许久她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