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了戳厨房那边,语气带上了一些埋怨,把声音压低了点:
“瞧瞧,你七姐现在都三十七岁了,家不成家的,孩子也不肯要一个,整日不着夫家门的,也亏得你七姐夫包容,可偏偏你七姐死心眼,一直不肯原谅你七姐夫,这俩孩子,也真是让我操心……”
这大约是芳华第一次听到韩家人提到七姐夫这个人,感觉大家都在避而不谈。
现在听来,七姐的婚姻好像很不幸福。
可若不幸福,为什么不离婚?
七姐这样直爽的人儿,按理说过得不好早该离了,怎么会拖泥带水僵着呢?
她想问的,七姐却突然冒了出来,嘴里欢快的叫着:“水果来了。”
*
秦九洲睁开眼时,就看到芳华躺在边上,一只手牢牢握着他的,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神痴痴的,柔情款款的——一看到他醒来,就凑过来吻住了他,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很笨拙的吻着,咬着……
秦九洲昏昏沉沉的,就这样被老婆结结实实给轻薄了——
但他喜欢这样的轻薄,伸过手,扶着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吻得更深入更激烈。
有人说,亲吻可以表达当事人心中最为强烈的感情,这一刻,她想渲泄的感情,却无比的复杂,有年少时的暗恋,有得了恩惠后的感激,更有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深深喜爱……
“老婆,你这么来撩我,真的好吗?”
吻得急喘吁吁,他眼神炙烫的望着她,抱怨着。
她咬着唇吃吃笑了,抚着他的脸,又落下了细细碎碎的吻:“老公,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突然发现我爱死你了,除了吻你,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份感情。你忍一忍吧……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这么撩你……”
如此表白,才是最撩人的呢……
秦九洲是讶然的,因为今天的她,不光叫了他“老公”,还说“爱死”他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睡着的时候,错过什么了?
她笑笑,只将自己枕到了她的肩膀上,抱着他,满足的叹息: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嫁给你真好……”
好吧,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主动来示爱,与他是好事。
他笑笑,亲她的发顶,压着心头的骚动,觉得这生活又美好,又该死的苦逼。
*
两天后,双方家长见面,韩老先生和韩老太太很亲切的和芳必天夫妻聊了聊,两位老人的随和、不摆架子,给芳必天夫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婚期,以及婚礼的形式还有地点,双方家长都作了讨论,并征询当事人的意见,最后一致决定在10月28日举行,到时,不冷不热,新朗倌的身子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最是合适。地址则选定在了普吉岛。礼金啊什么的,男方给了个吉利的数字:6666666。
这个数字吓到了芳必天夫妻,富贵人家的霸气,一下就赤裸裸彰显了出来。
“不用这么多。就按我们这边的规距来吧,16万最多。真的……”
桑缘很坚定的拒绝了,再穷也得有自己的骨气:
“我们又不是卖女儿。婚姻的重点不是在彩礼的多少,也不在于婚礼如何如何气派,那些是做给别人看的。重要的是要实实在在两个人恩爱到老。”
一般人家都希望女儿出嫁,礼金多点,场面气派点,嫁女儿体体面面的脸上才增光添彩,毕竟婚礼与一个女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头婚要是嫁得不如意,二婚就打了大折。男人不一样,男人只要有钱,二婚照顾可以风风光光。
秦九洲头婚时并没有正式举行婚礼,当时他和家里闹翻了,领了证,就请了一帮哥们吃了一桌,因为苏苏希望可以得到他家里人的认可才举行,就一直拖着,最终没办婚礼。
所以这一次,对于秦九洲而言,于婚礼上就等于是头婚,必须隆重,绝对不能简陋。
韩老先生说了说自己这边的想法:
“亲家公,亲家母,是这这样的,老九是我们膝下唯一一个还没成家的孩子了,往后头呢,再有小辈结婚,也就不归我们老俩口管了。所以,当初他哥哥姐姐办婚礼时是怎么一个派头,现在他就该有怎么一个派头。厚此薄彼的事,我们做不出来。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