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唐凡垂头丧气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内心千千万万责怪自己无数回,他不敢闭眼,生怕做噩梦。结果为何成这样,采薇杳无音信,现在惠惠又惨遭不测,生死未卜,该怎么办?
唐凡始终心不安,难以入睡,干脆起身往院子远走去。出去走一走吧,在胡思乱想脑子迟早要爆掉,正好清静清静。
徒步分钟,他来到一花园圃中,瞧里面有个凉亭,便过去小憩一会。双手背负,遥望头顶一轮皎月,心绪更愁。
数月前,同样在这亭子下,眼前一景一物不变,人却少了。那一夜,三个女子对天许愿,而今一个个都不在,倒令唐凡哀叹不少。
“不好好在房间呆着,跑出来干嘛!”前一秒他还惦记几人,这不后一秒,端木诗函突然身影出现,并来到亭子中,却不忘瞪一眼男子。
“诗函,你可记得山上日子。”他问。
这家伙是不是脑袋不清晰,吃饱没事问那作甚?端木诗函没过多去想,本想去房间找他,谁知在这儿,随口应道:“当然记得了,那是我一生最快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呆子,可好玩了。”
“是啊,连我也想上山了,山下的世界果真充满惊险,到处都是剑影荆棘,有些累了。”
切!一切才开始呢,看你那颓靡不振样儿,是谁当初说要去外面世界闯荡。别瞎想了,不是有我在,总之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楼惠惠就是。
对了,我有一事想跟你说!讲到最好这句话,端木诗函不觉低下头,面色微微粉红。
事?闻及她的话,唐凡猛然想起那件重要事情,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单单见她们,灵藻玉佩才是首要任务。“诗函,我也有事情要对你说,非常重要。”
“住口!我不提你就不说,真够烦人的。”端木诗函面对他,目光柔情似水,嫣然嗔道:“把眼睛闭上,快!”
这妞又想干嘛?有过前车之鉴,唐凡哪里在敢问,先顺着她吧,免得一会连问机会都没有。好了,我已经闭上眼睛,说吧!
端木诗函两眼偷偷一瞥周围,目光集中到中央,见男子真的闭着眼,心窝儿甜甜一下。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勇气,身子一偏,悄悄地在唐凡耳边,念:“上次前往酆幽时候,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吗!”
“咳咳”
得知这话,唐凡忍不住睁开眼,干咳两声。她是何意,原来这小妮子记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想……
谁让你睁开眼了,罢了,反正说也说啦,随你咯!端木诗函小嘴巴一翘,甭在意男子想法,只知吐出心里的话,继续言:“既然你完成了任务,替我家摆平剑冢一案,先不论查明凶手,至少缓解了哪里的紧张气氛,谢谢你了。”
诗函,其实你不必在意,咱俩啥关系,那些话——
闭嘴!我端木诗函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那会说出的话就该履行,不过事先声明,只能亲一下,没有十下!
此景,曾经的话如回荡在唐凡耳边,换作刚刚下山那会,这家伙把不得亲上几百口。今不比昨,经历太多种种,尤其是采薇与楼惠惠,这让他哪里有心思想那事。
唐凡淡淡一笑,记得,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你不想!”端木诗函双手紧捏衣裙,素齿紧咬红唇,一副小女子家的羞涩之态。
他目光看着端木诗函,半天说不出一句,全身痒痒难受。
诗函,我当时是跟你开玩笑呢,不用在意那个赌约!
如果你不答应,我心里终是有个疙瘩,本姑娘说话算话,不想亏欠你什么!
这,她来真的?唐凡两眼一顿,似铜锣一样圆。
“亲吧!”说罢,端木诗函将眼一闭,俏脸儿—抹嫣红,杏眼儿边的睫毛在微微颤动,樱桃小嘴略略蠕动,两只小手掌牢牢地跩紧裙角。
这是她的第一次嘛,望着好是紧张!唐凡迟迟不敢下口,这丫头诡计多端,古灵精怪厉害,没准是个圈套,才不上她当。
美人儿娇躯微微扭动,半天不见男子有举动,红唇蠕动了下,睫毛眨了又眨,怕是等不及了!于是三分愤怒六分柔情一分羞涩命令:“你给我快点,小心反悔的滋味。”
“真要亲?”
唐凡可是知晓端木诗函的脾气,说一不二,若今夜不从,恐怕接下来不被折磨才怪,大脑急速回忆仙尘峰的日子,那一幕幕令他寒毛都快竖起。
面对不足三尺距离美人,闻着一股处子般清香,明显是在**裸挑逗勾引,是个男人都没法抗拒。好你个小妞,是你自己要求,怪不得我了。
三年前打从心底就喜欢这小妮子,天时地利正好,四周鬼影不见一个。实在没办法,从了吧,快速撅起嘴巴迎上去,轻啄美人脸颊。
初尝玉人面香,直令二人神奇一震,尤是女子,身子乱如麻,好比万千蚂蚁爬遍全身,又酥又痒!
别小看这短暂一瞬间,当唐凡勾头一秒,那女子口吐兰香喘气,自是羞涩与害怕,呼出的香气儿直达唐凡鼻尖,令其神经错乱。
可惜眼前一幕无人欣赏,短暂美好一触即逝,转而是男子冥思不解,女子却呆然愣住。
嘎吱一声,仅仅隔离他二人花圃一墙之遥,那重雪芸偷偷跨门而出。哈哈,终于等来晚上了,白天那恶女人敢瞪我,不知来者皆是客,诚心不待也罢,胆敢出言不逊。
今晚本侠女定要将你家盗tōu_jīng光,值钱的一样不落,顺便把那笨蛋带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