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爽快,成交!”卖猪的高声说。
吴大财主露出满脸的不满,嘴里嘟噜着:“一个破道士有那么多钱?不会是骗人的吧。”
宋公公瞪着眼珠子问:“你哪个道观来的?你成心捣乱是吧?你买这猪妖做什么?”
“把猪妖炼成仙丹,吃了可长生不老啊。”年轻男子说,“大伙都散了吧。卖猪的跟我回家取钱。”
一看到嘴的肥肉没了,吴大财主垂头丧气地走了;宋公公愤愤不平,气得咬牙切齿,也走了。
欧阳康健拨开人群冲过去,一把搂住年轻男子使劲地晃悠:“老弟,你没死啊,你怎么活过来的……”
“非礼勿动!贤兄,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年轻男子把欧阳康健用力推开了。
欧阳康健一愣,说:“我是欧阳康健啊,你不认识我啦?”
“不认识!”年轻男子说。
欧阳康健指了指傍边的我,说:“他——你认识吧。”
“也不认识!”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我问道。
“阿古!”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欧阳康健提高了声音问道。
“阿古!”
“怎么可能?你穿得这身衣服,还有长相就是丘登平,肯定是你失忆了……”欧阳康健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也许认错人了,你看他身上什么都没佩戴……”我围着年轻男子转了一圈说。
“绝对不可能,他就是丘登平,连声音都像!肯定是受了刺激,失忆了!”欧阳康健坚定地说。
“贤兄,你真认错人了。要不你跟我回家,问问我家人就知道了。”
走了不远,来到一个小院落里,屋里走出位年轻女子,身着漂亮的“九黎裙”,头顶左端的秀发挽成一个高耸的螺髻,瀑布般的长发分别绑在一个长约一尺五的竹子两端,头发自然下垂形成一个三角形,年轻女子掐着腰说:“怎么又穿这身破衣服出去啦,那件青蓝色的长衫为什么不穿?”
年轻男子笑嘻嘻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穿这身衣服舒服。”
年轻女子向他身后看了看,说:“来了这么多人……提着猪笼子的,你卖猪啊?”
“你家阿哥买了我的猪妖,我是来拿钱的。”
“多少钱一头?”
“二百两黄金?”
“什么?你劫道啊,一头猪二百两?还是黄金?”年轻女子气呼呼地说,“走走走,不买了!”
“哎,我说大姐,我这猪可是猪妖,会说人话!”卖猪人踢了两下猪笼,“吭两声,不然现在就把你宰了——炖肉吃!”
“反正都要被宰,我就是不吱声!”猪妖发话了。
“哈哈哈——怎么样,没错吧,它就是一个长着猪脑袋的妖!人家有出一千多两银子的,我都没卖。”卖猪人手舞足蹈地说着。
年轻女子屏住了呼吸,心里说:“这回见到活得了!”嘴上也没闲着:“我家夫君脑袋被驴踢了,你知道不?他整天傻呵呵的,他的话你也信?我看你也长了个猪脑子,一千两银子都不卖,你傻啊!走走走,我不和傻子做买卖,不然我也成傻子啦。”
卖猪人立马板起脸,说:“大姐,都是本乡本土的,得讲信用、得讲规矩啊……”
“反正是他买的,你找他要钱吧。”年轻女子打断了卖猪人的话,把年轻男子往卖猪人的怀里推去。
“我没钱,你得找我婆娘要。”年轻男子摆着手说。
“那你喊什么价?”卖猪人指着年轻男子说,“没钱还买?”
“我没钱,我婆娘有啊。我买了猪,把它炼成仙丹,我婆娘吃了就可以长命百岁……”
年轻女子眼睛顿时湿润了,但挺了挺胸脯,气势如虹地说:“这猪就值十两银子,卖就卖,不卖就走人。再胡搅蛮缠,我就拿你去见里长,告你欺诈!”
“你是谁啊,我拿你去见官,告你——不讲诚信!”
“我是这的甲长,里长是我大娘……要不你到县里去告状?”年轻女子毫不示弱地说。
“官官相护……今儿,我算倒霉,碰上……”卖猪人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年轻女子,把话咽了下去,摇着脑袋走了。
“你们俩又是怎么回事?”年轻女子冲着欧阳康健喊道。
“这位是我们的朋友,但他好像失忆了,不认为我们了……”欧阳康健说。
“你认识他们吗?”年轻女子问年轻男子。
“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年轻男子皱着眉头,“似曾相识……”
“看见了嘛,绝对失忆了。”欧阳康健带着疑问,又说,“那么请问这位大姐,你是他什么人?”
“婆娘……”
“老婆!”欧阳康健很是吃惊,对年轻男子说,“这才几天不见,你就娶媳妇啦。”
“哎,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男人。你想干什么?”
“我带他去治病……”
“可笑,我男人傻乎乎的有很长时间了,从山上掉下来摔傻的。他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带走他。”年轻女子又问年轻男子,“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不认识……”年轻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年轻女子说道。
“绝对不行,他就是丘登平,我一定要带走他!”欧阳康健有着急躁,“我们也就两天没见面,他怎么变成这样啦。”
“我看你就是个人贩子,你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可要喊人啦。我是这周边十户人家的甲长,别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