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人的命捏在我们手上,还怕你不放我们。
常阎站在一旁,小白懒洋洋地圈在他的手腕上。他露出一个看好戏的表情。
小白对你盒子里的东西都没兴趣,怎么可能是母虫?母虫早被我拿走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旁边走到卫律身边,单膝跪地道:“主人,我几日前发现母虫所在之地,亲自潜入,发现母虫被你派的人带走。为怕他们有所发觉,我放了一只相似的虫子进去。”
“嗯,做得好。”卫律点头。
白衣女子退到一边。
“唔……唔……”桑宏不断地挣扎,眼睛愤怒地看着白衣女子。
然而白衣女子根本不看他。
安姬,你这个贱货,竟然是卫律派来的!
“没想到,棋差一招,你竟然是他们派来的。”桑湛看着安姬。
这位父亲从街上带回来的卖身葬父之女。他派人查了她的底细,没什么可疑的,没想到还是被瞒了过去。
最后的底牌被人早已识破,桑湛脸上笑容不在。
“卫律,真是小看你了。”
“不是小看了我,你是高看了你自己。”不再多看他一眼,卫律握剑,自上而下,一道寒光闪过。
一个满脸惊恐的人头落在了她的脚下。
死到临头,桑湛还是抑制不住地出现了惊恐。
……
辰国历一三六年九月,京城。
卫律率大军,诛杀叛军四十万人。
前臣相桑宏,意图谋逆篡位,诛九族。所有涉嫌谋逆之人,一律全家斩首。朝廷大震荡,几乎一半的官员被斩首示众。
京城血流成河,百姓夜门紧闭,足不出户。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
当夜一剑斩掉桑湛的头颅,卫律骑马快速回到了京城郊外的院子。
吕安消息灵通,已经知道打了胜仗的消息。
此刻看见卫律,满脸都是笑容,“将军,夫人没事了。刚才还短暂地清醒过一次。”
“嗯,我去看看。”翻身下马,卫律走近院子。
“将军,现在不行。你如今浑身都是血,很容易使夫人情绪不稳定。”眼看着卫律要推开房门,吕安立即跑过去拦住。
卫律之前战袍已被血打s-hi,又近距离杀了桑湛,脸上不可避免地沾了血。此时在吕安的眼中,她就是一个血人,还带着残留的杀气,煞气。
这种样子怎么敢让桑榆看见。
“将军,你身上有伤口。洗完澡我先给你处理了。夫人正在睡眠中,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你身上的伤却不能拖,预防感染。”
走到门前的脚步停住,卫律转过身来。
“那就去备水。”
醒来看见你
桑榆是真的瘦了,瘦的像一团皮包骨。
快速瘦下去的皮肤一捏就是褶皱,松松的。
小心翼翼地喂完水,卫律专注看着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y-in影,卫律伸手拨了拨她的睫毛,理好她耳边的碎发。
“你看,你都昏迷八天了。我们已经从芜城到了京城。京城的夜景很漂亮,河边有好多人放祈福灯。只要你醒来,我就带你去看,好不好。到时候给你买一个最大的祈福灯。”
“身体里的子虫已经拿出来了,你醒来,告诉我头还痛吗?痛我们就再让吕安来看。你的身体弱,以后一定要多吃一点。以前总说自己胖,等你醒来,一定会被现在的模样吓一跳,以后每次吃饭,必须要吃两碗……”
桑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卫律絮絮叨叨握着她的手说了许多。
打仗不仅身体累,j-i,ng神也累。
说了许久的话,眼看着天要破晓,时间实在是不早了。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卫律轻手轻脚地躺在桑榆的身边,一只手握着她的一只手。
黑暗中,她的嘴离桑榆耳朵很近,“快点醒来,早点看到我。”
没了子虫的搞坏,又有神医级别的吕安在。
好似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桑榆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身子像生了锈似的,她尝试着动了动。
察觉到手被人紧握着,桑榆转头,卫律正趴在她的肩头。
她看见她肩膀上缠着的绷带,眉毛轻蹙。
怎么受伤了?她记得在芜城的时候,卫律根本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