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嘿嘿笑着,瞥了许幼鸢一眼,得意地走了。
“你怎么能真的给他钱?得了甜头他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没事。”时悦安抚她,“放宽心哈,如果他再回来的话我也有办法。”
许幼鸢疑惑:“真的假的?你有什么办法?”
“你看了关于我这个角色的资料视频了吗?”
“看了。”说到这件事许幼鸢就乐,“没想到你爸妈和你姐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看系统都把她们编排成什么了。”
“这事儿真不能怪我。”
“那怪谁。”
“怪系统太真实,不会说谎。对了,今天还是我妈生日呢,带点东西咱们一块儿看爸妈去。”
想到要见这个世界的时冶,许幼鸢说需要一点时间准备一下:“别到时候一见面爆笑,被你家人轰出去。”
即便许幼鸢做好了强大的心理装备,但是在见到流着口水眼神发滞的时冶,还是一秒钟都没坚持到,问好问到一半声调就扬到天上去了,立即转过头,憋着声音,疯狂地笑了一大场。
“小悦,幼鸢,来,吃饭,吃饭。”时悦的爸妈也出现了,和时冶相同的表情相同的说话方式,许幼鸢好不容易冷静一点,看到二老又差点笑抽过去。
“咳……嗯!”时悦用声音和眼神提醒许幼鸢,“冷静一点,你说你见到公婆和姐姐怎么连句问候都没有,就顾着笑。”
正说着话呢,时冶看到自己领子上沾满了口水,于是拿了一个碗过来,稳稳当当地接着。
时悦看着她姐,她姐也看着她,最后时悦也阵亡,和许幼鸢一块儿瘫在沙发上大笑不止,笑得满脸发红。
许幼鸢真是不明白,时悦到底是哪来的绝世小混蛋。就算在时家事事都听她的,她也不能把爸妈和姐姐都想成傻子吧?
而且还藏挺深,要不是这游戏的话估计许幼鸢一辈子都不知道时悦居然是这么想的。
“千万,千万别跟我爸妈和我姐说……”时悦笑到腹部发疼,笑的间歇提起一口气给许幼鸢交代一句。
许幼鸢刚缓过来一点,被她这么一句又惹得大笑不止,笑得满脸发红,眼泪不停往外飙。
时家父母和时冶不解地看着沙发上的小两口,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
路过她们家门口的邻居听到里面狂笑的动静都忍不住叹息地摇头:“哎,时家都是可怜人,本来只有一个最小的女儿是正常人,现在最小的那个连同媳妇儿也疯了,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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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酒鬼老许在得到了一些甜头之后,很快又找回她们家来。
这次更过分,不仅要钱,还想要直接住下来。
“我也要和我孙女好好亲近亲近,是吧,小命。”
老许大剌剌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站在角落里害怕的小命笑。笑到一半打了个浓浓的酒嗝,熏得小命眼睛都睁不开,立即跑回自己的屋子里。
很明显老许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女儿最怕什么,他要的就是钱而已。
举起酒瓶子吨吨吨又是几大口下肚,老许想看看女儿会拿多少钱出来,才发现许幼鸢没动弹。
“要钱没有,你也没法住这里。”许幼鸢很冷静地说道。
老许:“怎么个意思?你们有钱开店,没钱养老爹?”
许幼鸢叹一声道:“真的不是我不想养你,我是在顾及你的生命安全啊。”
老许:“啊?”完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着,就听到了厨房传来“锵”地一声,这是菜刀出鞘的声音。
听到这动静许幼鸢的表情立马大变,老许也有点忐忑:“怎、怎么回事?”
厨房的门被大力一脚踹开,“咣”地一声巨响老许直接滑到地上。
几道光从厨房投进无窗的昏暗客厅里,光源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头发凌乱手里提着两把菜刀,老许惊魂未定地望了一眼,这不是那个倒霉女婿么?
“过年了!吃肉!”时悦提刀对着老许就砍,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两把菜刀直接砍在了老许身边。
老许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开,在地上蹬着腿往后腿,指着时悦:“过啥年啊才几月!而且我又不是猪!她怎么了?啊?她疯了?!”
许幼鸢从时悦身后勉勉强强地抱住她,为难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悦全家脑子都不太好使,小悦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没关系,医生说了她是间歇性发作,跟季节和气候有关,不是每天都这样!您要是真住这儿把房门锁好,进进出出的小心点儿别跟她对视就行。哎,算了小悦!算了算了!别砍老头!老头瘦成这样,又脏又臭的,不好吃。”
老许:“……”
正说着,气喘吁吁的时悦忽然抬头,正好跟老许的目光相接。
察觉到时悦马上就要发癫,老许拔腿就跑。
“爸,爸!您慢着点儿,外面路滑!”
老许跑出一站地了许幼鸢还依在窗口嘱咐他。
“走了不?”时悦将菜刀放回了厨房。
“走了!时悦,这招也太爽了吧!”
“当然,不要命的人永远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哎,你帮我把柜子里的酒精拿过来一下。”
听到“酒精”许幼鸢心里一抽,立马跑到厨房一看,时悦果然受伤了,满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