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中国的首都,国家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作为一座历史悠久和文化底蕴丰富的古城,它有着众多的历史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
程恳此次来北京,一是听了张瑶的话,过来散散心。二来她也的确对首都的文化和风景心向往之。
长城即是程恳定好的第一站,毕竟“不到长城非好汉”嘛。
第二天,程恳和张瑶起了个大早,与周臻汇合之后一起赶往八达岭。
为节约计,三人打车去了德胜门再换乘去往八达岭的直达旅游车。
一路上,程恳都有点小激动。长城的故事听了很多,可那都是在电视和书上,亲临现场还是头一遭。这是一种奇特的心情。
很快,程恳就与长城相会了。
它是那么沉静壮观,像一条巨龙,蜿蜒在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中。
一旁的路人大呼小叫,有老人更是落下泪来。程恳亦觉得有一道暖流在自己的血液中流窜。
张瑶和周臻已经来过一次,但依然显得很激动。没人能在这凝聚了无数中国劳动人民智慧和结晶的伟大建筑下保持冷静。
程恳的心,震撼了。爬到高处时,也忍不住想学着张瑶的样子对着这片壮丽山河高声呐喊。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渺小得不过是沧海一粟。那些爱啊恨啊的小儿女作态,跟这承载着厚重历史的人类遗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一路行来,就算看到长城的条石上被游人划刻了无数名字,程恳都没有像以往那般恼怒。这些名字注定会随着长城一起刻进一段另类的历史吧。
之后几天,程恳三人又去了、故宫、颐和园等著名景点。一路走下来,程恳感觉自己有了很多感悟,似乎也成长了不少。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我欺。
这天,程恳几人从外面回来,正在宿舍玩游戏。突然她的手机响了,程恳接起来,脸色剧变。
张瑶问,“怎么了?”
程恳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又焦虑的神色,“我哥出事了。”
原来,程实最近跟一个女孩走得很近。
女孩叫穆小蕾,刚从卫校毕业,大半年前分到程实他们医院实习,长得清纯秀丽。
程实跟这穆小蕾因为工作关系时常见面,两人年纪相仿,有很多共同话题。一来二去,相互生了情愫,就差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而已。
这天,二人下班后约着一起去吃火锅。谁成想,竟在餐馆里遇到了穆小蕾的前男友。
这位仁兄叫张冰,仗着家境殷实一直游手好闲,二十六七岁了却还没个正经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穆小蕾,惊为天人,于是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穆小蕾年少单纯,为张冰的诚意所感,答应了与他交往。后来却发现他整日贪玩,不求上进,便跟他提了分手。
张冰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儿,倒也没有过多纠缠。只是这次跟几个朋友出来吃饭,却看到穆小蕾几个月不见似乎就有了新欢,跟同桌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加之他多喝了几杯,身边几人又一通挑唆,那火气就腾地上来了。
张冰端了杯啤酒,慢慢踱步到穆小蕾面前。
“蕾蕾也来吃火锅啊?”
穆小蕾这才发现原来张冰也在这里,但想到张冰平常人品不坏,也就没有多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对面的程实,点点头说,“是啊,你也在啊。”
张冰蔑了一眼程实,“这位?新欢?”
程实搞不清楚张冰和穆小蕾的关系,但张冰语气里的嘲讽和戏谑却还是让他心生不悦,便问穆小蕾,“这位老兄谁啊?”
穆小蕾正考虑着措辞,话头就被张冰接了过去,“连我都不知道?”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程实鼻子底下,“闻闻,闻闻,这味道,是不是在蕾蕾身上也闻到过。”
程实一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哪儿受得了这种侮辱,当即站起身猛地推了张冰一把。张冰本就处于半晕状态,受了程实这一推,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下张冰的朋友们不干了。这帮人本就是那没事都会惹点事的主,这回遇到对方先动手,自觉占了理,更是不怕将事情闹大,仗着人多势众一时间纷纷跑过来跟程实干架。
程实虽然身强力壮人高马大,却架不住对方人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趴在地,头破血流。
穆小蕾见状大骇,只顾哭着求他们住手,一时间竟忘了拿出手机报警。
直到火锅店老板跑上前来,说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一帮人见程实晕厥过去,这才住了手。
程实被送进医院,经诊断脑部有少量淤血,身体多处挫伤,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根更是粉碎性骨折,需要做手术。
做手术得有家属签字,穆小蕾止住了哭,拿起程实的手机给他的亲人打电话。
程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到了穆小蕾的电话。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诈骗团伙,好半天才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好让穆小蕾打给自己的父亲。
穆小蕾此时却犯了难。她跟程实的感情刚有了些进展,如果让程父知道他儿子因为自己打架住了院,心里总觉得有点怵。正犹豫间,一通电话进来了。
萧齐最近很忙。搞设计的一年到头就难有空闲,而他又刻意让自己变得忙碌,害怕一旦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个人。
今天好不容易当前阶段工作告一段落,就想着找人聚聚。翻了翻手机,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打给程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