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听,这回也轮到她倒霉了。”
寇金萍没心思搭理冯小粉这句,她还在费神琢磨,她明明都跟孔母说过了,孔志斌跟小粉才是最相配的好姻缘,咋又冒出个女知青来呢?
这孔志斌要是真跟个女知青搞上了,往后她的计划该咋办?重活了一世,她上辈子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其实也没见过多大世面,上辈子孔志斌算是她见过的最有钱的人了,她眼中妥妥的金大腿,一心想把冯小粉嫁给孔志斌,闺女有钱她也跟着享福。可是现在冒出个女知青……寇金萍脑子里搜罗了一圈,也没想到还有谁比孔志斌更有钱,眼看着金大腿抱不上了,这可咋办呀!
“妈,你说这孔志斌看着弱鸡似的,他哪来的本事勾搭女知青呢,我看那个陈茉茉怕也是犯贱,也不知道谁先勾搭谁的。”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满口勾搭不勾搭,你也不害臊!”寇金萍心烦意乱,忽然就冲着冯小粉发火了,“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早跟你说孔志斌有本事,他将来能发大财的,你倒好,死不开窍,你要是多跟他来往来往,早点儿把他拿下了,哪还轮到那个什么女知青?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怎么就不开窍呢,你将来就愿意当个农民过苦日子?没钱没势,我还怎么指望你!”
“妈,孔志斌都跟女知青乱搞了,你怪我什么呀!”冯小粉气哼哼地一扭,撅着嘴巴走了,留下寇金萍一个人烦恼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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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后,好多人都以为冯荞肯定要生气难过一阵子。从孔家回来后,二伯娘不放心,硬把冯荞拉去跟她睡,反正夏天冻不着,索性把二伯踢出去睡院子,顺便喂蚊子。
冯老三只好自己回家去,临走时候看着闺女,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冯荞,爸走了啊?你好好吃点饭,早点儿睡觉。”
虽说农历六月底了,可天气依旧暑热难当,二伯和两个堂哥有意去西河洗澡了,冯荞温水冲了个凉就准备睡觉。很快听见院里二伯他们回来了。
冯荞嫌屋里闷,拉着二伯娘一起去院子里纳凉。二伯、冯东、冯亮,爷儿仨一字排开,在院子里铺了麦秸苫子,烧了香蒲绒熏蚊子。冯荞跑过去,一声不响从冯亮手里抢了个冒烟的蒲棒,蹲在地上绕着圈熏蚊子。
二伯娘拖出一张很大的麦秸苫子,挨着冯亮铺在地上,把一头卷了一道当枕头。想想冯荞是个姑娘家,瞥一眼冯亮,又往旁边拖远了几步。
“你们三个,可不许打呼噜,听见没?要不我把你们扔猪圈里睡。”
二伯娘凶巴巴给儿子和老头下了道懿旨,拍着麦秸苫子叫冯荞:“荞啊,过来睡觉,咱俩睡这个大的。这还是今年新收的麦秸打的,预备给你二哥娶媳妇铺床用的呢,也不知道他哪天能娶上媳妇。”
冯荞跑过去,挨着二伯娘躺下,手里依旧拿着那个蒲棒绕着玩,默默地不说话。今晚这么一闹,夜已经深了,二伯娘见冯荞不说话,便觉着自己似乎也没出气,忍不住安慰道:
“荞啊,你别生气,你等着,哪天非得叫你几个哥哥揍那龟孙子一顿不行,跑不了他。”
“二伯娘,我不生气。我也想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孔志斌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不合适早散早好,现在退婚总比将来好。”
“这就对了,还是咱冯荞想得明白。你别担心,咱冯荞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样样都是最出挑的,百里不挑一的好姑娘,明天二伯娘就去跟亲戚朋友说一声,保准给你再找个更好的婆家,比他孔家强一万倍的。”
“二伯娘,我没担心,你可别这样张罗。”冯荞啼笑皆非。
冯东忙说:“妈,你可别瞎折腾啊,上回你给杨边疆说的那个媒,可就够不靠谱的了,我看你就不是说媒的料。冯荞也才十七呢,她又不急,你可别到处瞎嚷嚷。”
“哎,小王八羔子,教训起我来了。我啥时候说我要到处嚷嚷了?我就是要给咱冯荞找个更好的,怎么也得把孔家比下去,咋地了,我哪说错了?”
反正二伯娘嘴皮子上头是常胜将军,冯东说不过她,只好闭嘴。按他的想法,这事闹出来,冯荞说得再看开,心情肯定也受影响,倒不如先让小姑娘平静一阵子,就像他妈说的,他家堂妹样样出挑,还愁找不到好婆家?
“冯亮,你说呢?”冯东碰碰冯亮,向他求援。
“我说?我说啥?我说你个大头鬼!”冯亮心里正有想法,眼前不是现成的人选吗?冯亮对他这个二哥的猪脑子真有些不满,索性一翻身睡觉了。
宁静的夏夜,星星晃呀晃,天上的银河似乎伸手就能摸到,冯荞望着星空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身边一声尖锐的呼噜响起,二伯娘不知啥时候睡着了。她刚才还威胁别人不准打呼噜呢,冯荞不禁好笑。很快,二伯那边也呼噜起来了。
冯荞在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仰望着夜空,天上那条亮亮的光带,妈妈说叫银河,银河两边还有织女和牛郎,星星亮晶晶,像记忆中妈妈的眼睛。
想妈妈了。二伯娘是直爽的,妈妈是温柔的,二伯娘豪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