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一切都失控了,我在说什么?我有说错吗,这些话都是杨思甜刚才说的,我只不过重复了一遍而已,沈振东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大概,他没有想到,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严夏,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正视着他的双眼,被迫仰着头,下颚就像被捏碎了那样疼,可是我依旧没有妥协的打算。
我亲眼看着沈振东的眼神在变换着,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不敢置信,他怒视着我,似乎想要把我看穿一样。
过了好久,他终于放开了我,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恢复了先前的冷漠。杨思甜应该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沈振东如此发狠的模样,她站在后面,脸上还挂着泪痕,对着沈振东,怯生生的喊了一声,“振东哥……”
过了好一会,沈振东终于不再直视我的眼睛,他优雅的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身披在了杨思甜的身上,当着我的面,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里。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了,我一个人站在这大理石的地板上,头顶刺眼的灯光将我的身影拉长了倒映在地面上。我轻笑一声,心里几乎没有了情绪,我抱着酸痛的胳膊,这才感觉的到,身上各处的肌肉都在牵扯着疼痛不已。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酒会的,我猜想,此时的我应该是狼狈极了,不过这点羞辱,比起我这一年多的荒谬婚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走出这处会所,我才知道,原来我现在是在郊外的一座山上,而这家会所就开在这处山顶。要离开这里,要走很长的一段的林荫小道,到了大门口再沿盘山公路下去。可是事到如今,除了走回去,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夜晚的凉风寒彻入骨,我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肩的短裙,那件皮草刚才也被沈振东大手一挥给扔在了车里。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腹诽,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为了折磨我而生的吧。
林荫小道也算是这个会所的一部分,所以一路走过来,两边都有精致的路灯映照着,也不至于太黑,只是这条路真的很长,我一路向下走的时候,偶尔就有几辆豪车开过来,车前的远光灯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才走出这个会所,只觉得脚后跟已经有些微痛,应该是磨破了皮吧,我也懒得去看。我本来就不习惯穿高跟鞋,只是偶尔跟那个男人出去的时候,才会忍着难受勉强的踩一会高跟鞋。
会所的门口是两道很高的大铁门,门口的保安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了我很久,最后还是给我开了门。
出了会所之后,我本能的往山下走去,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这是哪里。可是,出了会所之后,盘山公路的路灯很稀少,几乎要走很长一段才有一个昏暗的路灯,加上这山间凛冽的夜风,真的有些许的害怕。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踢踏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骇人。一气之下,我直接将两只高跟鞋踢掉了,扔在路旁,就这样光着脚往下走。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只脚都已经酸痛麻木了,细微的石子摩擦着脚底,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可我就是不愿意停下来,我抱着双臂,不快不慢的走着,脑道理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想下山。
突然,身后亮起一道煞白的光线,伴随着这道光线,还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我本能往里面靠了靠,但这刺眼的灯光即使在我背后,都晃得我睁不开眼。我用手臂挡着眼睛,想着等这辆车过去就会好了。
第005 奇怪的男人
可是,这辆车不但没有驶过我的身边,反而在靠近我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回过头去,远光灯就这样打在了我的脸上,司机可能意识到了什么,在停稳车之后,便关了远光灯,换成了车廓灯。
这是一辆黑色的老款宾利,即使在这昏暗的夜晚,车身也泛着明亮的光泽,看上去应该是保养的不错。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车上司机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上去应该不贵的样子,可是却打理的很干净,没有一丝褶皱。
他手上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正交叠的放在身前,对着我微微的鞠了一个躬,说道,“小姐,我们先生请您上车。这里山路难行,先生想送您回去。”
我看了看车的后座,可是这辆车应该是贴了全黑的膜,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是什么都看不到,但看这个司机的样子,我猜想车里的人应该也是有些身份的人,可是,我真的不觉得,这个酒会上,会有谁认识我。
思考了片刻,我摇了摇头说,“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说完,没等那个人开口,我就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车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一个男人端坐在里面,他甚至没有露出头,只是淡然的说道,“这条山路,按你这个走法,天亮之前,都未必能走到家。”
我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公路,咬了咬牙,说,“那麻烦你了。”说完后,那个司机就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