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城主!”管家急忙跑过来,哆嗦着身手不住擦汗水,“那个……那……”
“那什么那!到底什么事!”他现在可没性子玩猜谜的游戏!
管家向后退几步,勉强抬起大汗林漓的头,“那个……府里的下人似乎一大半不见了……还有……”
凌厉的蓝光唰地射向可怜的老管家,舞儿刚在园里窜了半天,就为了这个?!看来这三年里,她也不是完全变得如外表那般冷漠,仍旧狠不下心见死不救,“还有?”
“您的房间……门开着,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有人闯进去……”
“唆!”独孤翊再也听不进去老管家断断续续的话,走到不远处拨出剑朝他的房间迈去。
藏蓝的身影刚消失,老管家再也经不住惊吓般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啊,城主怎么越变越可怕,都是绝舞那个姑娘引起的!
两个护卫相互看了一眼,走到老管家面前道,“老管家,我们看你还是快离开这吧。”谁看不出来,城主现在变得像个魔鬼,杀人成狂,丝毫不顾及情面。
老管家抬起头,两眼闪着泪花,“我不能走啊,当初答应老城主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两,小姐已经不在了,我怎么能丢下城主一人走呢!”
独孤翊踏进房门,扫视了一周后,并没有发现异样,圣忆风不是做事这么不小心的人,既然来了他的房间,出门自会将门关上,所以绝对不是圣忆风。似是想起什么,他关上门,快速走进里屋的床前,将床头的花瓶轻轻一转,床板上露出一个小方洞,他将手伸进去,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兵符不见了!
他关上机关,坐在床头冥想起来,到底是谁将兵符拿走了?难道真是圣忆风?但是以迹象来开并不像圣忆风所为,这个人似乎非常清楚他房内的一切,并没有翻乱其他的东西,目标直接就是床头。
忽而,蓝眸划过一抹伤痛和震惊,低沉浑厚的嗓音压抑着浓重的情绪,“这不是真的……不是……”
天大亮,整个南城府的人被舞儿遣去了一大半,如今空荡荡的府邸,纵使再多的美景,看起来也是寂寥。
绝姒不安地朝独孤翊的住处走去,她昨天傍晚将兵符偷出后就偷偷送去魅门,听说夜间舞儿和圣忆风来过,独孤翊会怀疑兵符是圣忆风偷的么?
站在门口,绝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扣门,“哥,你找我?”
“进来。”平静的声音如以往般低沉,听不出丝毫异样。
绝姒走进门,看到满桌的饭菜,非常丰盛,丰盛到让她不安,总觉得独孤翊已经猜到是谁将兵符偷去。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独孤翊向绝姒的杯中斟了一些酒,抬眸关心道。
是她多心了么,独孤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凝香苑的老扳,多少达官贵人她没见过,应付过的场而也多,随即她便展开一抹从容地笑,“昨天出了凝香苑到集市转了许久,买了很多东西,所以才有些累。”
“昨天傍晚没见你人,本来今天这顿饭是想昨天吃的,结果没寻到你人。”
绝姒心猛地提起,傍晚过后她去了魅门,独孤翊是那个找她的么,“白天里买的料子,有些不喜欢,就拿去布行换了。”
“折腾那么多次,昨夜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敛着的眸闪过一抹异样,独孤翊抬首看了她一眼,夹口菜吃起来,“看来睡眠不足,陪我吃点东西,一会儿去休息休息。”
绝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呵呵,今天怎么有兴致摆些小菜出来吃?”
独孤翊又向杯中斟了些酒,蓝眸蒙上一层落寞,“只是有些怀念一家人围桌而坐的日子。”
“哥……”想起曾经的情景,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绝姒伸出手,覆在独孤翊的手上紧紧握住。
“没事,陪我说说话就好了。”独孤翊抽出手,在绝姒的手上轻拍两下,“昨夜圣忆风和舞儿来过。”
“嗯,知道,我听说了。”
独孤翊抬眸,盯视着绝姒,“你……心里还想着他?”
绝姒不明白独孤翊为何突然提及她的事,平静地道,“只是放在心里,从来就没有奢望过。”
“舞儿为何独独钟情于圣忆风呢……”独孤翊连灌下数杯酒,声音苦涩,“我做了那么多,她却从来不愿多看我一眼……”
“哥……”
独孤翊边饮酒边说,说着他对舞儿的爱,舞儿对他的恨。绝姒不再插嘴,静静在旁边听着,直到独孤翊终于撑不住倒在桌上,她这才轻叹一声,将他扶到床上安置好。
鹅黄色的倩影消失于门外后,独孤翊缓缓睁开眼,一只手咚地一声砸到床沿上,不稍片刻,血自伤口蜿蜒而下,滴露在床边。
手在痛,也不及心底的痛。
她竟然背叛了他!她竟然为了圣忆风背叛了他和她十多年的兄妹情!
她方才说话时的表情并没有破绽,甚至可以称得上完美,问题出在他夜回府前恰好去了布行,布行的老板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