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一丝夕阳挂在山尖之上,微弱的光,透过树林,穿过湖畔,看起来很暖,消失的很快。
叶紫檀独自一人坐在昆仑塔前的一个石凳上面,这个石凳她坐了很久,从几年前就坐在这里,现在还坐在这里,她看着身旁的两个石凳,一阵的出神,曾经的三人,现在变成了一人。
叶紫檀曾经坐在这个石凳上面,是为了等她的两位哥哥闯塔出来,出来以他们一同分享塔里闯关时的惊险和刺激;现在坐在这里,是为了等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一个漂亮清秀的少年,说起来很奇怪,前后者等的人完完全全的不同,可是她的心境却是一样的。
昆仑塔第一层,里面很空,由于不是学院招生的日子,基本上第一层没有人。
木易在石桥边准备了很久,他分析了很多的因素,做了很多的自我分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通过昆仑塔中第一层里的第一关。他自从开始掌握现在的身体以来,看似没有认真的去修炼,实则他一刻都未曾松懈过,晚上基本没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过,一般都是一坐便是一夜,早晨的锻炼也从来没有间断过,跑十几公里上下学已经开始形成了习惯。上次在会所打架时,他算得上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而在进昆仑学院时更加的深入了,自己的实力是入世级的巅峰。像他现在这样的实力,在市井中打架斗殴那可以说是一方扛把了,然而对于修炼界来说,这不过是刚刚入门。
百米八秒,一点五倍的重力压制的情况下,前世纯阳体在身,拥有纯阳决,面对这样的挑战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可是,那已经成为了往事。
此刻,木易只有抛开心中杂念,放下所有的思绪,自我催眠般的鼓劲打气,眼神越来越坚定,越来越自信,不畏,便可无谓。
“啊!”
木易大吼一声,一发力,将自己弹射出去,没能将身体射多远,来不及懊恼,朝着石桥的另一端狂奔,动作很快,节奏很强,一路向前。
八秒真的很短,短到打个哈欠的功夫也许就过了,有时也会很长,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木易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急速与重力的压制之下变得无比的活跃,心跳加快了,呼吸也加快了,只有速度没有加快,这个速度已经是现在木易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发挥出最大的程度了,而且比他预想中的速度还要好上一点。
有时候人不能高估了自己,同样也不能低估了自己。
木易就像一只猎食的猎豹一样,疾弛在石桥上面,这会要是有人看到他现在的表现,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所看到的这一切,疯子?傻子?牛人?眼看就要到达石桥的中间段,他的额头已经不满了汗珠,从头上到脸颊流到衣服上,随着动作的摆幅,汗水晒到地上。
木易的眼神依然很坚定,没有一点的慌乱,没有一点的害怕,勇往直前着,朝着终点飞奔着,无所畏惧。
眨眼的功夫,终点处的自行运转的沙漏中的沙子已经所剩无几,而木易离着终点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十米要是在外面,木易只需要两个纵步,在这里,他需要用尽全力,要拼命,不拼还不行,只要沙漏中的沙子全部流完,石板桥将自动断裂,木易也将掉落桥下,结局悲惨。
沙漏中的沙子没有因为闯关者的表现而流速减慢,八秒时间一到,沙子一粒不剩。
木易差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就能到达终点,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石桥毫无悬念的断裂开来,从中间到两端,整个桥转眼消失不见,没有轰响声,消失的无声无息。
叶紫檀看了一眼昆仑塔,有种不好的思绪开始蔓延,自言自语道:“怎么进去了三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不会真打算闯关吧?”
叶紫檀显得有些焦躁,这样的情绪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一下全回到了她的身上,着急着,烦躁着,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五指自然握紧了拳头,眼睛微微泛起了红,眼中本以为已经流尽的液体突然冒了出来,整个这些反应好像都脱离了她的控制,心里那一种好不容易被唤醒的说不出的熟悉的味道一下被抽空,脸色冰冷。
昆仑塔中,木易在石桥消失前的那一瞬间双手抓到了岸边,这也是他在经过闯关前分析出来的结果之一,也是最好的结果,他真的做到了,以一个入世级的实力成功的闯过了石桥,有些侥幸,然而侥幸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种种因素。
木易站在沙漏旁,一片的漆黑,就连微弱的光好像都不见了,只见摆放着沙漏的台子一旁一枚灰色的徽章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昆仑塔徽章,也是昆仑学院的校徽,图案是一群人,复杂又简单,有小孩,有老人,有的长头发,有的光着头,组合成一座山,而山的的顶端有一颗树,像一个人,这图案与木易进学院时在大树上面看到的一摸一样。这个对于木易来说一点都不显得陌生,每一个在学院的人都会有一枚。
徽章的颜色代表着的是一种实力。
现在木易手里的这一枚灰色徽章是每一个新生都会拥有一次的,往后可能不需要每个颜色都拥有一次那样的麻烦。
手里拿着徽章,木易一点没有高兴。第一次得到这枚徽章的时候没有高兴过,那是因为一切本就顺理成章;这一次又拿到这枚徽章,同样高兴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差一点又烟消云散的缘故吧!
木易离开了昆仑塔,没有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