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君婥的房间里,四人围坐四个方向,盘膝而坐,月色由舱窗透入,刚好洒在傅君婥身上,使她更似下凡的观音大士。
她给三人讲解完奕剑术后,神情肃穆的轻轻道,“你们知否我为何跟你们分别之后又会去而复返?”
寇仲见她认真的神情,耸了耸肩答道:“是否因大姐爱惜我们三个天纵之才,不想让宝玉蒙尘,故而回来教我们武功的呢?”
“我打你个天纵之才。”
说着傅君婥给了寇仲一记爆栗,叹了一口气道:“那离开后又遇到了宇文化及,跟他一场拼斗下来用银子当暗器、加上轻功了得才暂时摆脱了他。而后便一直尾随你们暗中保护,直到你们到了丹阳之后才现身相见。咱们四个虽然在宋阀船上,而宋阀又是四大门阀之一,但这未必就能震慑得住宇文化及,因为在宇文化及的亲随里,有一个是我们高丽王派去的人,所以到了丹阳城后我便以秘密手法和他联络,查探宇文化及的伤势。”
徐子陵喜道,“原来宇文化及被大姐给打伤了?”
傅君悼傲然道:“当然啦,我的九玄神功岂是等闲,不付出一点代价,怎能伤到我,不过他也算难得,只坐了两个时辰,就功力尽复,只从这点,可推知他比我尚高出一线。
但幸好他暂时尚未查出长生诀究竟落到了谁的手里,只将一切罪责推到我的身上。但大姐身负杨公宝库的秘密,所以宇文化及才会如此的紧追不舍。”
寇仲艰难地道:“杨公宝库、和氏之璧,二者合一可得天下,如此说来,大姐岂不是已经拥有中原的半壁江山了。嘿嘿,不如我们辅佐大姐争霸天下,到时我给大姐当将军,子陵当相国,阿海当军师,咱们四个闯出一个朗朗乾坤。”
“你呀!痴心妄想,争天下岂是儿戏,不过你们若有那个心也无比可。记住,杨公宝库的地点就在长安跃马桥下面,里面机关重重,稍不小心整个宝库就会坍塌,可惜藏宝图已经给我烧毁,不然倒可以给你们。”
傅君婥笑道:“但幸好你们在宋家船上,而宇文化及又不认得你们,所以万一宇文化及追来,我便施展轻功逃走。”看着三人越瞪越大的眼睛,傅君婥摸着他们的脑袋,叹息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惜你们的武功尚未有所成就,跟着我只会拖累你们。
不过你们放心,宇文化及虽然厉害,但我的轻功强过他太多,他追不上我的。而且师尊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大姐必须离开你们,现在天下没打仗的就只有岭南,你们跟着宋家的船队就能去,而且有宋家的人护着你们,我离开也能放心。”
“大姐!!”
听到此处,三人有些伤感。
恰在此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一听此声,四人同时色变。
同时外面一个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四人对视一眼,都想不到宇文化及这么快就追上来。
此时四艘巨舶反往左岸靠去,显是恐怕宇文化及飞身下船,又或以箭矢远袭。
这时傅君婥抬手拿起宝剑,让三个小子留在房间里面,独自偷摸了出去。而三人对视一眼,也悄悄跟了上去。
此时一艘船的甲板上,宋鲁的笑声在船首处冲天而起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听到回话,宇文化及边策马沿岸追船,边笑应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今天这船是不能停了。这绝非小弟不给宇文兄面子,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漏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安全计,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没有动气,欣然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一名进宫行刺的钦犯,据闻二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鲁想也不想答道:“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寇仲和徐子陵听到这里想不到宋鲁如此够义气,毫不犹豫就摆明不肯交人,只听他连钦犯是男是女都不过问,就请宇文化及回京,就知他全不卖账。
如此人物,确当得上英椎好汉之称。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兄快人快语,如此小弟再不隐瞒,宋兄虽得一时痛快,却是后患无穷哩,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呢。”
宋鲁道,“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听得开心起来,笑个喘气失声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总方便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那只就在此时,傅君婥突然破窗而出,大鸟般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可这个时候,左岸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