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的……”
灵川在我的话音中惊讶地转脸,银发随他的动作晃动,在一阵微风中杨过的我的面前,微弱的晨光和月光溶在了一起,洒在他扬起的银发上,如同隔断时光流年的纱帘。
“如果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对你说这些。她对你的感情或许不是男女之爱,但也至少是喜欢之情。所以她在灵都的七天会来找你,教你游泳,带你摘果。告诉你她心里的秘密,在这里……留下你和她的壁画……”困意渐渐袭来,我在朦朦胧胧的晨光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是在我不能与她过于接近时,她说给我听的……”灵川的话音渐渐飘渺起来,“说完的时候……她会哀伤地看我一会儿,那时……我的心里会很痛,我想问她为何哀伤,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开口,我……真的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开口……”
“笨蛋……”我闭着眼睛呢喃,“她是在为你哀伤……好好的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她是看着你变的,怎能不心痛哀伤?她眼睁睁看着你进入圣洁的牢笼……而她自己也在这个世界中,深受这个世界的神规戒律限制,无法拯救你,所以……她很哀伤……就像我了解你之后,心里也很哀伤……幸好……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可以拯救你……哼……你自由了……”
“那澜……”
“恩……”
“你和她……真的很像,不是涅梵的错觉,我也有了这种感觉……”
“哼……”他又在胡说什么?阇梨香可没有我自由……昏昏沉沉入睡之时,隐隐感觉到有人摘掉了我的眼罩,轻轻为我整理脸边凌乱的发丝。
阇梨香……你这五百年欠了多少男人的情和爱?你知道吗?
你一定知道,因为你知道还不起,所以在别人杀你之时你没有反抗,用死来还清一切。
阇梨香,拯救灵川是不是也是你的心愿?现在,我帮你完成了,你能帮我离开吗?
眼前的阳光渐渐明亮,金色的光芒从洞口射出,我挡住了眼睛看去,一个朦胧的黑影站立在其中。
“阇梨香?”一种强烈的感觉让我惊然起身,她慢慢走出了金光,依然是一身的银甲,卷发高高挽起,她更像是一名永远在战斗的女战士。
她对我露出了微笑,走到我的身旁,我看着她,她弯腰吻落在灵川的额头上,我立刻问她:“你喜欢灵川吗?”
她站起身没有回答,对我只是扬起淡淡的微笑。然后,她从我身边走过,走向了老白猿。
“你干什么?”我追上她,她走到老白猿的身边,轻轻抚过它的脸,老白猿在她的抚摸中缓缓醒来,在看到她时,立刻双眸湿润。
阇梨香微笑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惊慌起来:“不,你不可以带走老白猿!白白还需要他!不可以!”
她微笑地拍了拍老白猿的手,老白猿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安详地朝我看来,我含泪地看他,他要走了,他的大限已到,谁也无法阻止……
就像阇梨香只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的手中离去。
泪水滚落我的双眸,我跪落在老白猿的身边,他朝我伸出手,我轻轻握住,老白猿却对我扬起安慰的微笑。
我的心好痛,即使只是照顾我一段日子的老白猿在离开我时我的心也会这么痛,那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的离去又是怎样撕心裂肺地痛?
我泪眼模糊地看向她:“你是怎么忍受这些痛的?”
她神情变得有些和灵川一样的呆滞,她微微垂眸陷入沉默。难道,也是痛地麻木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以前伤心的事了……”我擦了擦眼泪,看着她,发现她的花纹很破碎,断断续续。这很奇怪,每个人的花纹无疑是连贯的,就像大树成长一样,枝叶相连,而她却是断开的,如同有很多缺失了……
难道,缺失的花纹就是那些到了八王身上的神力?
她再次扬起脸,对我微笑地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按上我的心口,我疑惑地看她的手:“什么意思?”
她微笑地再用手指向我的右眼,然后坏笑地忽然朝我的右眼戳来。
我惊跳惊醒:“阇梨香!”外面阳光明亮,我右眼上不知是谁摘了眼罩,一时看得有些晕眩。
“那澜?”灵川似是被我惊醒,轻轻握住我的手臂,我立刻回神:“老白猿!”
我急急爬起从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