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跤,登时手中桶里的脏水溅了她一身。
小娟心中火大,一扬手便准备再赏吵儿一顿好打,哪知手才扬起,就被一支有力的手臂握住用力一扔,把她整个身子给甩向墙角,当场倒地不起。
“大胆奴才,该死!”动手的正是李齐。原本他见吵儿滑了一跤,正急着想去扶起她,却见到这个该死的丫鬟当着他的面对吵儿动手,真是向天借胆了。
他用力将小娟甩出去后,看也不看她一眼,便一脸关心的问吵儿:“吵儿,有没有摔伤哪儿?让大哥瞧瞧。”一面疼惜的扶起她。
吵儿终于见着了把她丢在这鬼地方受苦的罪魁祸首,一口气提上来,立刻指着李齐开骂:“你诓我,你这个大骗子,欺负我年纪小!当初明明说好,我来京城是要当小姐的,不用做事情,结果呢?从进王府到现在,我连一顿饭都没好好吃过,还要天天做粗活。我可是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不怕,而且这个地板我已擦了两个时辰,虽然还是不太干净……可我不管,该给我的馒头也不准少,否则我绝不同你善罢甘休……”
李齐闻言方知他不在的这两天,吵儿竟被当成奴婢了,心中恼怒不已。眼见吵儿如此恼他,只得赶紧低声道歉,好生安抚她,“吵儿误会大哥了,大哥并不知道吵儿在此受苦,如果我知道,早就火速奔回王府,为吵儿作主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才回府?”
“你骗人,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吃不饱、睡不暖,而且王府又陌生得很,一个人也不认识,心底好害怕。在家乡时,就算是我那没良心的阿爹,也没这么虐待过我。我……我不管,我要回家找我阿爹,你就发发善心,放过吵儿吧!将来吵儿找着了阿爹,定会叫他把钱还给你……吵儿想回家……呜……哇……”说着,吵儿顿觉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
李齐见不得吵儿流泪的,如今看她哭得惊天动地,还吵着要回老家,一颗心顿时疼得揪在一起,拉着她的手轻声哄道:“吵儿乖!不哭了,是大哥的错,不该留吵儿一人在王府,以后大哥不管到哪里,一定都带着吵儿,好不好?以后千万别再提要回蜀郡的话,大哥禁不起吓。好了!别哭了。”他说着提起衣袖为吵儿擦眼泪。
“大哥没骗吵儿?当真以后大哥去哪里,都会带着吵儿?”她一脸真切的问。
“没错!大哥绝不骗吵儿。”李齐承诺道。
吵儿听了,马上破涕为笑,高兴的抱着李齐又叫又跳,究竟是小孩心性,马上就忘了刚才的委屈。
但是吵儿不记恨了,并不代表李齐会忘了算帐,眼看好不容易安抚住吵儿,他对着立于门外的几个人斥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真是该死!说!是谁要吵儿做这些事的?”
众人吓得噤声,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竟一起转头看向王成天,看得他心底发毛,赶紧跪下禀道:“王爷千万别误会,老奴是有错,但错在不知吵儿姑娘的身份如此尊贵。这都要怪豪副将当日没仔细告知老奴吵儿姑娘的身份,就匆匆的离开了,让老奴不知如何安顿吵儿姑娘,正巧柳姑娘愿意替老奴照顾吵儿姑娘,所以……所以老奴才将吵儿姑娘……交……交给柳姑娘。”
王成天越说越小声,眼神不住的往柳诗茵身上飘,顾不得她投来的杀人眼光。
浑身冒冷汗的豪天也“咚”的一声跪在李齐面前,为自己辩解道:“王爷,请听属下一言,属下当日确实曾对王总管说过要好生照顾吵儿姑娘,如今王总管出言推诿,怪到属下身上,着实冤枉!”
豪天语音一落,柳诗茵马上娇声的接口道:“王爷,您就别再计较了。瞧!这会儿吵儿妹妹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您面前吗?您此趟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一回府便只顾着找吵儿妹妹,都没好好的同我说句话,可知奴家等您等得有多心慌,盼您盼得都消瘦了……呜……”柳诗茵心虚之余也想用眼泪来博取李齐的同情。她想,那个臭丫头用这招都见效了,更何况自己是娇滴滴的大美人,理当更能打动王爷的心。
可惜李齐只对吵儿的眼泪感到心疼,其他人做来徒然落得“东施效颦”的反效果。
他箭步上前,给了柳诗茵一巴掌。“够了,哭得跟杀猪一样,难听死了!再不住嘴,本王便叫人把你的嘴给缝了。”
柳诗茵抚着被打肿的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李齐。
王爷居然动手打她?!他竟舍得在她完美无暇的脸上留下指印?!多少人见了她,莫不把她捧在手心呵护,碰都舍不得碰一下,而今日,王爷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这番屈辱教她如何吞忍!
而所有的屈辱都拜那臭丫头所赐。柳诗茵按捺不下心中的怒气,像个泼妇似的冲向吵儿,抬手就给她一巴掌。“臭丫头,都是你害的。”
吵儿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