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亏了荀郎相救。”
季矜让阿妤放她坐下,握住季宁的手安抚道。
转身她却看向了荀珏,难得的面对他神色柔和,看着他的眸光也不再是漠视,而是充满了淡淡的感激。
荀珏见状忍不住愉悦地勾起了唇角,虽说这个结果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当真也算是收获不错。
季宁闻言也看向荀珏,虽然她明白此人必定不安好心,可是他救助季矜是事实,于情于理她们都感谢他。
季宁的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好,心里再讨厌,她面上也是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
“荀郎,宁这厢在此谢过了。”
季宁对着荀珏俯身行礼,荀珏连忙侧开身子避让:“女郎客气了,这是珏应当做的。”
荀珏的这句话倒是让季矜的神色微微一动,明明这是他最不该做的。
身处两处阵营,不就是应该划清界限防范戒备吗?为何还会心生爱慕呢?
季矜的心思事实上纯粹又简单得很,她不理解,却也不想去理解,她一向是没有心思去探究家人以外的人的举动的。
可是她同样也恩怨分明,这次荀珏的救命之恩她会回报,可是一旦相府和将军府对上,她该下手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留情。
荀珏抬头望季矜的方向隐蔽地看了一眼,才告辞转身离去。
“阿姐,你去哪里了?”
季矜和季宁一向亲密,这些时日,她总觉得阿姐有些事情瞒着她。
虽然她也不是一定就要季宁事事都告知她,可是显然这些事情影响到了她,让她的举动变得有些
奇怪了起来。
这个问题,又让季宁的脸上微微浮现了一丝红晕,虽然是一闪而逝,可是还是被季矜察觉了。
说起来,最近这种情况在阿姐的身上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季矜心头微微怔愣,这明明就是少女怀春的表情啊?
这出现在任何一个正值妙龄的女郎身上都是正常的,可是如果出现在了她阿姐身上,那事情必定不同寻常。
“姝姝,我很好,没有受伤。”
季宁模糊了那个她哪里去的问题,只是这样回答季矜。
季矜闻言略带忧虑地望向季宁:“只要阿姐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这些事情瞒着她不告诉她也没有关系,只要阿姐不因此丧失她应有的理智就行了。
季宁闻言脸上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她伸手轻轻握了握妹妹的手。
姝姝比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对她都要包容,明明她才是阿姐,可是也许她也想任性一回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季宁同样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举动瞒不过季矜,可是她也同样了解季矜,只要这些事情不会伤害到她阿姐,她就不会干涉的。
季淳早就被卢濯善给护得好好的带回来了,当时季家的这几位主子哪个都没有回来,倒是怠慢他了。
殷氏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心下决定改日要亲备厚礼亲自拜访卢家,以感谢他对季淳的相护之恩。
当殷氏在季矜她们回来之后得知围猎场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她当真是一阵后怕。
丈夫儿子女儿全在里面了,要是他们当真出来一点什么事情,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抹脖子跟上去,真是幸亏他们都平安归来了。
殷氏左手搂着季淳,右手拉着季矜,不住地打量轻抚着。
季淳在她的怀里窝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经过齐阳王那么一刺激,季淳已经下定决心要快点长大,他从今日开始要学习做大人了。
而季矜倒是享受着她阿母的关爱,一丝不耐烦都没有。
“阿母,我很好,脚上的伤也修养几日就会好了。”
季矜面对着殷氏的时候温软柔和,和她在外面表现得冷淡寡言是完全不一样的。
“唉,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让我放心得下啊?”
殷氏一脸疼惜地看着她的一双儿女,她经过这次真是都不想放他们出去了,生怕他们在她看不见地方出点什么事情。
“所以,阿母才更要活得长长久久的,好看着我和淳儿啊。”
季矜轻笑着将脸埋进了殷氏的手心蹭了蹭,说出来的话让她心里止不住的熨帖。
“你啊!”殷氏爱娇地点了点季矜的俏鼻,这个孩子就会说这话哄她开心。
含章殿,皇后乐氏听闻了宫女对南山猎场的禀报之后,气得将香炉全部都拂到了地上。
“好个乐晔来,竟敢连本宫的儿子也敢下手!”
言语之中,皇后全然没有将对方当成是自己的亲侄女。
虽然齐阳王也是害东陵王受伤的一员,可是因为乐晔来太吸引皇后的火力,她全然将仇恨放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这个时候,小宫女进来禀告:“主子,贵妃娘娘求见。”
皇后命人快速将内室给整理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才命人传贵妃觐见。
“皇后姐姐,妾特来请罪!”
崔贵妃步履生香地轻柔走了进来,她的容貌秀丽之极,更为出色的是她那一身清新雅致的气质,彷如一只静静绽放的脱俗玉兰。
而她上首的皇后则是一朵人间富贵牡丹花,雍容华贵之极。
“小儿无状,对东陵王多有冒犯,还望皇后姐姐从轻发落。”
崔贵妃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柔舒缓,让人一听则心生好感。
皇后挥了挥手,让崔贵妃起来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