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的模样,还真是让王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
而且,以后她和慕容拓早些过来的话, 先不说王后自己也得早起的问题,就是慕容拓要是晚上忙活公务到很晚,可是因为她这个母后的要求,第二天还得早起休息不好的话, 心疼的人不还是她吗?
王后狠狠地瞪了季宁一眼,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季宁只是弯唇淡笑,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
从王后那里出来以后,慕容拓就先行离开了,季宁正准备返回他们的营帐去。
只是突然一只手伸出来,然后季宁被一把拉往了暗中。
季宁还来不及惊呼,就感觉自己的身上被狠狠地压下来一个身子。
他将头死死地埋在自己的脖颈,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她的肌肤上:“好想你。”
从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之后,季宁就认出来了,是慕容华。
算算时间,他也该回到鲜卑了。慕容华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一般,让季宁忍不住心中一动。
他紧紧箍着自己腰肢的手臂坚实有力,自己身子贴着的胸膛也不再瘦削,反而强壮了不少。
慕容华长大了,季宁心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已经十六岁的少年郎,比之她离开之前见他的时候,他如今已经长高了不少,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她埋首在他的胸前。
慕容华呼出的热气还有伴随着那句满是真挚和情意的话语,让季宁也忍不住回抱住了他。
季宁的这个举动引得慕容华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我听闻六王爷和王妃甚为恩爱。”
慕容华将头深深的埋在季宁的肩窝里,他满含委屈的声音在季宁耳边响起。
如不是如此的话,慕容华怕自己没有勇气对季宁说出这句话来。
季宁却闻言轻笑一声,她将手插,进慕容华的头发里轻轻顺着他的发丝,柔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关系。”
相府,季相被季矜劝回房之后,殷氏见到他进来,没好气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她并不过去伺候他,只是唤侍女将药送进来服侍他喝下。
季相此时是反倒还对殷氏陪着笑脸,说起来此事本就是他理亏三分。
季相赴大将军府宴的凶险,此事只有季矜和季宁知晓,季淳和殷氏都是被瞒着的。
只是他们两人见到出门时还好好的季相,却是被抬着回来的,他们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幸亏季相这还是经过济光先生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的模样,要是他们像季矜一样见到季相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恐怕就不只是惊吓那么简单了。
季淳当即就扑进了季相的怀里一把紧紧抱住了他,从来都很少哭鼻子的季家小郎君此刻忍不住在他阿父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季相只得无奈又疼惜的轻哄自己怀中的幼子,而殷氏也是扑到他身边眼眶泛红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只是殷氏在听季矜讲述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她站起身来掏出自己怀里的绣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让季相的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他就听殷氏道:“郎君想要找死,妾身自然是夫唱妇随不拦着你。你且安心去吧,妾身是绝对不会为你守寡的。”
“虽然妾身年纪大了些,可是自忖还是尚有几分姿色的,要想找几个小郎君服侍应该还是不难。虽然比不得郎君你俊俏,可是胜在年轻,妾身也知足了。”
当然,整个濮阳这么多年来论容貌能和季相一比的,至今为止,殷氏只见过荀郎。
季相被殷氏这话给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被咳死,可是殷氏就那么冷眼旁观着,毫不理会季相。
季相这才意识到,殷氏这回是气大了,所以这些天他少不得在殷氏面前伏低做小以求夫人消气。
濮阳城楼上,卢皎率领弓箭手和城楼下的鲜卑铁骑对峙。
“这位小将军,本王见你着实英武不凡,仅凭这么些人就死守濮阳多日,抵抗了本王的鲜卑大军入侵,实在是令本王敬佩。”
鲜卑铁骑之中,突然队伍分成两方,士兵恭敬地将一人从中迎了出来。
他头戴金冠一身胡服甚为显贵,策马向前扬起马鞭指着城楼上的卢皎大声道。
“可是你心里应该再明白不过了,城里的粮草是支撑不到援军到来的,你们已经坚持不了几日了。还不如早早将本王迎进城,也好减少些双方伤亡。”
只是这位鲜卑王爷的话还没有说完,迎接他的便是卢皎随意搭弓射出的一箭。
然而他这一箭却甚是巧妙,斜着从鲜卑王爷的身侧擦身而过,落在了他的马蹄下,箭锋惊吓到了他的坐骑,让鲜卑王爷险些被甩下马来。
这位鲜卑王爷先是被那擦着他身体而过的冷箭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后又被自己坐下乱动起来的马匹更是弄得手忙脚乱了起来。
“鲜卑燕王远道而来,是皎招待不周。”
城楼上的卢皎看着鲜卑王爷被他弄得这番狼狈模样,只是他的脸色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位俊逸儒雅的少年将军脸上肃杀一片,他的眉宇间更满是坚毅,说出的话也是掷地有声:“然我大陵儿郎怎可不战而降?我大陵的儿郎是会战斗到流尽自己身上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