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季宁为季矜去发笄,永明郡主跪下,为季矜簪上发钗,然后起她身复位。
季矜再次重复一遍之前的流程,更换好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她出来对着永明郡主行正规拜礼,这是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三加是加钗冠,永明郡主高声吟颂道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季矜最后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然后面向挂图,行正规拜礼,这是表示传承文明报效大陵的决心。
最后永明郡主接过季宁奉上来的醴酒,她走到季矜席前,面向季矜,念祝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季矜行拜礼,她接过醴酒,永明郡主回拜。
季矜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
然后她持酒象征性地沾了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季矜接过来,她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就放下了。
季相这时起身下来为季矜取字,他高声念祝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瑶光甫。”
季矜答道:“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她跪在季相和殷氏面前,聆听教诲:“事亲以孝,接下以慈。恭谨谦和,柔敏顺贞。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季矜再次向季相和殷氏俯身下拜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季宁看着季矜及笄礼成,她心头也是感慨不已。
一晃眼,阿妹都已长这么大了,而她自己也不久就要远嫁鲜卑了。
她们姐妹实在是相聚时日无多了。思及此,季宁难免心头一痛。可是这就是代价啊。
君侯府,这座府邸和相府隔了两条街,可是荀珏站在窗前望着相府的方向,他仿佛也能够听闻相府今日的热闹一般。
今日是季矜及笄,丞相府必定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只可惜,他自己注定与那种热闹无缘了,就像他与那个女郎一般。
荀珏暗暗摩挲着被他藏于袖中的那根发笄,那是他特地雕琢好给季矜及笄用的,只是他一直未曾送出去。
如今,也再无这个必要了。荀珏将它与先前的那些东西放置在一起,锁进了密格里。
李婉和卢氏从参加季矜的及笄礼回来,李婉有点被季矜的美貌给打击到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己又不是玛丽苏,并不需要绝顶美貌,她这样子就足够了。
美貌就是争端和祸水,她可是只希望自己过平淡安稳的日子,安安心心地做一只米虫就足够了。
可是女人谁不希望自己更加貌美呢?尤其是在季矜那般的对比下,令李婉心里也难免有些不适了。
只不过她向来会调节自己,想着季矜貌美又如何,还不是有一个会疼着宠着自己的夫君最重要吗?
“婉婉,你不必羡慕她的美貌,且等着看她将来吧。”
卢氏看出来了李婉的不悦,她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唇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笑道。
李婉一向信奉她聪明能干的阿母的话,一听此言,更觉美貌果然不是好事。
“好了,不说她们了,还是说说你和齐阳王的事情吧。”
卢氏拉着李婉坐下,一脸慈爱地看着她道。
“阿母,女儿和齐阳王有什么事情啊?”
李婉害羞地躲进了卢氏的怀里,不依道。
“哦,当真无事?”
卢氏的眼眸里满是了然笑看这她,让李婉更觉窘迫。
“也没有什么,就是,就是王爷喜欢女儿,可是女儿却还不知道要不要嫁给他。”
李婉虽然对于齐阳王的条件挺满意的,也挺心动的,可是她却又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古代男人可都是种,马属性的。
“婉婉何须害怕?这夫妻相处之道,还不就是那么两条吗?”
卢氏仿佛看出了李婉的担心,意味深长的对她笑道。
李婉闻言眼眸一亮,她当即顺着杆子道:“还请阿母教我!”
她阿母能够独占她阿父的宠爱这么多年,在这夫妻相处之道上,绝对是深有研究的。
卢氏的眸底划过一道精光,唇角略含深意地笑道:“不过床上床下,和谐二字罢了。”
以前李婉还小,卢氏是不会和她说起这种话题的。
可是眼看着李婉的婚事有了着落,对方又是身份极为贵重的王爷,她怎么能不多多传授她的御夫之道呢?
李婉闻言倒是没有害羞,反倒是眸中精光大放,这不就是和现代说的床下是贵妇,床上是荡。妇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果然真不愧是她阿母,当真是在这方面有心得厉害得很。
看得出李婉并不排斥这个,卢氏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她女儿,要是如其他贵女那般扭捏死守着矜持刻板像个木头似的,她才要头疼了呢?
其他贵女:“…..”
谁说她们矜持就是死板了?是谁说大家闺秀在床上就像条死鱼的?
这男欢女爱相享受之事,可不是让她们这些矜贵的贵女受罪的。
显然卢氏认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些自以为聪明,聪明在明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