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禁一紧,他的眸光晦暗不定,可是却只是应道:“我知道了,敬德。”
张都护看在眼底暗自叹息了一声,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劝解公子才好。
自己或许应该给济光先生送一封信去了,只有他说的话,公子才会听进去几分的。
季矜的身体彻底恢复了之后,不日,季相就要启程回濮阳了。
事实上,这次他们在边关已经待得够久了,要不是出了鲜卑那等变故,他们早就该回去了。
季相向张都护前来辞行,以为张都护必然是依依不舍的,可是这次他生怕被季相看出来什么,巴不得他早点走。
可是公子又提醒过他,不能表现得和往常不一样,不然的话,会惹檀让生疑的。
这可就让张都护犯难了,他可不是公子和檀让这种擅长演戏的人啊。
尤其还是在檀让的面前,一定会让他一看就露出破绽来的。
然而,张都护苦思冥想一阵了,终于被他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檀让啊,我真可是舍不得你啊!”
都护府门口,张都护死死地将季相抱在自己的怀里大声嚎着,就连他的护卫都有些一脸不忍直视的转过了脸去。
哎呀大人啊,对着季相那样的美郎君,您是怎么下得去手辣手摧花的啊?
季相被张都护的一身蛮力给禁锢住了,被他抱在怀里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这也是张都护的目的,不能让季相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季府的女眷早就已经上了马车了,季相很庆幸她们不会看见自己丢脸的这一幕。
可就是苦了季淳了,他尽管还小,可是作为郎君,也还是得陪着季相一起站在这里的。
天哪,阿父,不是淳儿不想帮您,实在是淳儿这小身板,大腿都还没有张都护的小臂粗,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季淳死死地低着头,不去看季相狼狈的一幕,不然的话,阿父一定会一直记着,那他自己就要遭殃了。
荀珏也是担心张都护出什么岔子,他自己也躲在暗中悄悄观察着。
看着这一幕,荀珏的眼角不自觉一抽。
简直就是矫枉过正啊,敬德这也太夸张了。
然而,能够见到季相这样的一面 ,也不禁令荀珏微微弯了唇角。
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的张都护,季相简直是大舒了一口气。
对于下次来边关还来不来拜访张都护,这还真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等季相和张都护告辞之后,季相低头看着自己一直死死埋头的儿子,眼睛微眯了起来。
“淳儿。”一听季相这暗含警告的危险音调,季淳一个机灵立刻回答道:“阿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嗯。”季相满意地点了点头,真是孺子可教啊!
她们一行人阔别濮阳多日,如今也终于可以回去了,倒也还真是有些想念。
然而对于季宁而言,她心中有早就已经谋划好了的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乐晔来和慕容拓再次相会,她们两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诗情画意的相处的,都是很直接的直奔床上而去。
然而这次她们两人正在关键之处,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来。
门口涌进来一大群人,将她们正在干的那事儿看得清清楚楚的。
慕容拓被这一吓,他那处直接软倒在了乐晔来的身体里。
而乐晔来因为这个场面,又再次让她想起来和东陵王的那次,她眼中杀气密布,浑身都充满了煞气。
即使是面临这种令女子羞愤得恨不得自杀的场面,她也依旧面不改色神情毫不慌乱。
她的眼刀子从这些人身上刮过,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慕容拓从她的身体里推出去,快速地从旁边扯过东西将自己的身体遮盖住。
对面茶楼里,季宁坐在一个靠窗的包厢里,她神色淡淡眸光幽深看着楼下那热闹的那一幕,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先前打开房门见到那一幕的那些人,慕容拓和乐晔来还沉浸其中没有反应过来,可是有的人自然是被惊吓到了尖叫出声,这自然就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看。
东陵王和乐晔来那一幕毕竟只是宫里的人知晓,不会传到宫外面来。
而之前关于乐晔来和崔家父子绘声绘色的传言,也毕竟是传言,并没有人见到。
然而如今,乐晔来和这位鲜卑王子的这一幕,却是让这些众多的市井之徒的见证了。
尽管慕容拓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可是他不仅仅是男人正在关键时刻被打断很痛苦,而且这个过程竟然还被这么多人看见了,的确是让他恼怒地想要杀人。
可是这里不是鲜卑,由不得他乱来。
“大胆,放肆,给本王出去!”慕容拓只能大声喝骂着。
可是这要是他衣冠楚楚的时候是很有威慑力的,可是如今嘛…..。
这样不堪的一幕都被见证过了,而且这个时候他的样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实在是让人根本就对他毫无惧怕之心,根本就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
乐晔来冷眼看着慕容拓的气急败坏,她的心中毫无动容。
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炮,友罢了,这段日子他的确伺候地她还不错。
可是她一向将见面安排地隐秘,怎么会突然被这些人闯进来呢?
或许是宿命的对手,和季宁一样,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她们就想到了是对方下的手。
一定是季宁从边关回来了!这么说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