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面容俊美,目如春水,用一种仿佛熟知自己的目光看他的青年。
他的举止,他的目光,他的笑容,每一处都让自己有种熟悉感。
这人不仅对自己十分了解,甚至对自己刚刚关注上的人也查得极其透彻,就好像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来仙界就一定会遇上那个人,会不由自主地对他上心,还会进到千机楼里来主动找上他。
这人在千机楼中说过的那些话,现在想来,句句都在暗中引导。他引导自己去了城主府,看到那一幕,连接下来自己会有的反应都已经算计到了。
密道,跟踪者……
魔尊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道:“在密道中蒙蔽了天机,让他们跟错人的是你?”
坐在青石上的人站起身,从衣袖底下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来,微微低头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魔尊掌心开始翻涌起黑色的魔气。
没错,面具后的这张脸,正是当日在千机楼的那个人。
对方看他掌中已经多出了一把遍体乌黑的长剑,却没有露出半分紧张神色,反而露出笑容,温和地看向他:“我与阁下见过几次,都还没正式介绍过自己,吾名丹尘子。”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见重华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微微有些失望,随后自嘲地笑了笑。
重华在面具下微微皱起了眉,人的感情永远是这么复杂,令他无法理解。
自己没有对这个名字做出反应,他就要失望?
为什么?难道自己应该知道这个名字?
他手执长剑,在面具后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本座只想知道你处心积虑把本座引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丹尘子微微一笑,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他温润的眼眸里带着苦涩的歉意:“抱歉,在下并没有恶意,引你到这里来,只是想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重华不为所动,这里能有什么东西是原本就属于他的。
轮回玉玦也好,他看中的人也好,都是跟他从没有过任何交集的存在,但丹尘子说得如此恳切,仿佛自己真的曾经因为他的过错而失去这一切一样。
他开口道:“如果你真想把什么东西还给本座,本座现在人就在这里,你可以拿来。”
丹尘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拿给你,他们都在里面,你得随我去。”
说完长袖一挥,两人周围的景色顿时一变,由青石草丛变成了宽敞无人的宫殿。
重华目光微冷,在丹尘子转换他们所在的时空时,他竟毫无所觉。
他举目望向四周,宫殿宽敞华美,空无一人,目之所及都装饰着红色绸缎——横梁上,墙壁上,桌椅上,处处洋溢着喜气。
此刻天光尚早,红烛未燃,一张大红色的双喜字贴在墙上,仿佛正在静待一场喜事的到来。重华收回目光,看向丹尘子,问道:“东西呢?”
丹尘子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道:“晚些时候你就会看到了。”
重华有种再三被他唬弄的感觉,只沉声问道:“这是何意?”说着扬剑一指这个装饰满红色绸缎和灯笼,每一寸空气都浸透了喜气,仿佛在等待新人的宫殿,“这是何处?”
丹尘子看着他,答道:“这里是三宫七殿的主殿,是封神冢的旧主与他妻子的故居。”
说完他看了看这满殿红绸和窗上粘贴的囍字,似乎也没想过里面会被装饰成这样:“他们二人昔年就是在此处成亲,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现在……大概是想对你们表示歉意跟补偿吧。”
重华对这个不知所云的解释感到不满,冷淡地看着他:“用喜堂来表示歉意和补偿?这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丹尘子的神情十分无奈,只能又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用那种令重华感到熟悉的目光看了他片刻,说道:“我该走了……保重。”
重华隐约听到他叫了自己一声什么,然而还未听清,丹尘子的身影便在空气中彻底淡去。这个被装饰成了红色的宫殿中只剩下他一人,他收起了手中的长剑,低头看自己的掌心,眼底浮现出了一抹疑惑跟动摇。
仙帝级别的战斗激烈无比,险象环生,四人在生死相搏之际再顾虑不到要收敛力量,元力碰撞的余波将这白玉阶下平整的地面都轰击得砖石飞溅。
青禾仙帝连忙在旁出手护住了楚逍,才没让这个才玄仙四阶的小子被碰撞的余波给震死。
鸾帝的涅槃之火跟文帝的符箓缠斗在一处,威力堪比混沌之息的涅槃之火对上这无止无境的黑色符箓却是半分威力都显现不出。
文帝一挥手中羽扇,又是无数符箓涌出,将那几朵涅槃之火淹没,昂首大笑:“哈哈哈,涅槃之火,无物不烧,若是你拿到了你宗门长辈遗落在封神冢中的法宝,我只怕也打不过你!不过现在,哈哈哈,鸾帝,你却奈何不了我!”
鸾帝双目赤红如火,神情却愈发冰冷,面纱都已叫红莲之火烧去,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