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折中做了这个决定,有两个原因。
一是最近查得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切从严出发,准没错。
二是趁这个机会杀杀沈泽帆这厮的锐气。
其实陆平谷很欣赏沈泽帆这种耿烈骄傲的性格,但是,这种性格不大适应大环境。沈泽帆出身好,起点高,难免年轻气盛,现在受点挫折,总比以后栽个大跟头要好。
纠察队这种地方,最适合磨他这种臭脾气了。
……
知道这件事后,苏青在研究生院又待了两天,可心情怎么都舒畅不了。两天后,她终于下了决心,稍微收拾了一下,下午2点,坐上了去顺义的车。
她不大会认路,一边导航一边问人,费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目的地。
这地方驻在西郊一个县城,占地很大,高高的围墙挡住了里面的一方天地。苏青杵在外面站了很久,深吸一口气,过去跟岗哨的打招呼,跟人家说,她来探亲,能不能让她进去。
岗哨的兵本来挥手就要赶她,但是看她递过来的通行证,马上又顿住了,接过来检查了很久,又偷眼打量她。
苏青站得笔直,像接受阅兵的小战士。
“行了,行了,进去吧,从南面那个侧门进,这边是机关办公地,不通路。”
苏青兴奋地应了声,捏着因紧张被她捏得皱巴巴通行证,屁颠颠往后面绕路去了。
后面那兵没好气地嚷道:“哎,南面!南面是哪边啊?”
苏青停住脚步,回头冲他傻笑了一下,在原地踯躅了会儿,试探地朝反方向走。这一次没人喊停,路应该是对了——如此想,她渐渐加快了脚步。
沈泽帆怎么说也是个小领导,还是神憎鬼厌的纠察队,宿舍和普通士兵不在一个地方,有独立的宿舍楼。
苏青路上又问了两个人,终于赶在天黑前站到了宿舍底下。
这会儿又犯难了。
这地方手机不让通,她也不好直接就上去找人。犹豫着,楼上就有人下来。苏青也不管认不认识,红着脸过去问:“叔叔,您知道沈泽帆在哪儿吗?”
“叔……叔叔?”杨珂的脸色绷住了。旁边和他一块儿下来的徐磊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说,“人小姑娘也没叫错啊,你看着就比人家大十几岁呢。”
“滚你丫的,我还没三十呢。”
苏青连忙改口:“哥哥。”
“这还差不多。你刚说找谁来着?”目光狐疑,上下打量她。
“沈泽帆。”苏青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忙扬扬手里苏均成给她弄来的通行证,觉得胆子壮了些,“我是北清大核能物理研究生院沈教授的学生,我是奉了上级命令,来……来找人的。”
可能是底气不足,后面的话又磕磕绊绊起来。
可把那兵给乐的:“找理由也编个像样的啊。搞核能的,你上这儿来干嘛?”
“我……”苏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后来干脆耍起了无赖,“我不知道,反正是领导让我来的。”她把苏均成弄来的那通行证在他们面前一拍。
好家伙,上面还盖着特殊公章呢,红蓝都有。
那俩兵也没见过,还真被她给唬住了。
苏青小心开口:“我……我找沈泽帆。”
“队长啊?他人在岗亭那边呢,巡逻。”两人也不逗她了,把通行证塞回她手里,示意她拿好了。
苏青道了谢,飞快溜走了。
已经入冬了,这地方夜里站岗特别冷,尤其是南边的荒野,方圆几里都空荡荡一片,老树枝丫被吹得嘎吱嘎吱响,听着都牙酸。
苏青裹紧了大衣,问了门房那边的一个人,往东边又走了几里路,在一棵白桦树下停下。
地上有些白蒙蒙的霜降,背后是砖红色的瓦房,四野寂静,万籁无声,只有不远处岗亭处伫着一个坚毅挺拔的身影。
苏青被风吹得止不住打战,像只地鼠般在地上跳来跳去,脚都麻木了,可他动也不动,背着枪,目不斜视,像是化作了雕像。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像冬天的第一枚雪落在了洁白的街面上。
……
到了换岗时间,沈泽帆去后面擦了擦脸,出来时已经换掉了那身湿透了半个肩膀的军大衣。苏青连忙蹦着脚过去:“帆哥。”
沈泽帆看到她还蛮诧异的,忙揽住她,带去了后面门房。
里面空间不大,但要比外面暖和很多。沈泽帆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苏青捧过来,感觉身体暖了些,小小啜一口:“老师跟我说的,你被人陷害,上这边来了,她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也算不上陷害。”沈泽帆轻嗤,低头给自己倒水,“老陆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想找个机会磨磨我。现在也挺好的,换个环境,换换心情。”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呀?”
“不知道,看情况吧。”沈泽帆想了想,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