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会受不了打击,嫣娘恐怕也性命不保,至于二郎——
三郎自嘲笑笑,说到底,再恨他也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他又怎么能眼瞅着他身败名裂,毁了一生呢?
三郎转了身渐渐远去,像抹孤魂般游荡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清风堂。
“三公子?”守门的婆子见了,大为惊讶。
三郎骤然惊醒,在婆子诧异的目光下,不自觉道:“我找大哥。”
“三公子您稍等。”那婆子忙去禀告。
不多时,百灵走出来,把三郎请进去,领到了花厅。
看着花厅里的人,三郎有些诧异:“大嫂?”随后有些慌乱,低头看看还没来得及换的衣裳,又下意识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脸顿时红了,火烧火燎地问:“大哥呢?”
甄妙命阿鸾上了茶,解释道:“你大哥这两日回来的晚,不过每日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回了,你略坐坐就是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比三郎还要诧异。
看三郎这样子,怎么像是逃难的,这个时候跑过来,害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我还是先走了!”三郎腾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他本来也是不知不觉走到这里,甚至想见见大哥的心思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什么,更何况大哥还不在。
对这位大嫂,他一直都不觉得亲近。
甄妙见状没有再劝,把三郎送到了门口。
等三郎一离开,她想了想,吩咐百灵:“明早打听一下,前院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没过多久,罗天珵回来了,甄妙就把三郎过来找他的事说了。
罗天珵意外地挑挑眉,随后叮嘱道:“以后这院子,不许二房那边的人进来。”
甄妙讶然。
他皱了眉,伸手弹了一下她额头:“记住了,尤其是二郎、三郎,他们是男子,万一发什么疯,一群丫鬟婆子拦不住,你岂不是要吃亏?”
甄妙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过了点儿?”毕竟明面上还没撕破脸皮呢。
她想了想,道:“那以后若是二郎、三郎来找你,你不在时,我便随意找个借口把他们打发了,要是二婶,她是长辈,总不好把她拒之门外。”
见罗天珵面色不虞,她眨眨眼:“二婶最近一直身子不好,放心,真的有什么事儿,吃亏的也不是我。”
罗天珵怔了怔,随后大笑。
他倒是忘了,皎皎向来不装那种贤惠人,这真是极好的。
等甄妙睡着了,他抚着她披散开来的青丝,琢磨着三郎的来意。
那小子来找他干嘛,今日不是热闹得很吗?
莫非——是察觉这其中有他的手笔?
罗天珵摇摇头,若是如此,那就不是三郎了。
他想来想去,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莫非,他是来找他这个大哥倾诉的?
他是过来人,当然明白,人在极端绝望无助时,是想有那么一个人,能听他说说话的。
一时之间,罗天珵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最后他冷笑,那些还没有发生的,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改变才没有发生,并不是因为那对狼心狗肺的夫妇幡然悔悟,所以他不会放弃对二房的报复,至于三郎,他便只冷眼旁观吧。
这一夜,冷月孤凄,不知多少人辗转难眠。
翌日,百灵早早的就把打听来的消息禀告给甄妙:“大奶奶,说是昨夜二公子院子进了歹人,把……把二公子给……”
“嗯?”甄妙摩挲着一只凤头钗,笑道,“百灵,你说话怎么也吞吞吐吐的了?”
百灵跺跺脚,脸色绯红:“那歹人,把二公子给强了!”
雀儿正端了百合粥进来,闻言捂着嘴,惊呼道:“男人也能被强吗?”
这太能了啊!
甄妙猛点头,然后在丫鬟们诧异的目光下,咳嗽一声:“净胡说!”
“真的呢,外面人都传遍了,说当时二公子衣不蔽体的,身上都是血,连,连——”百灵羞恼不已,“哎呀,那话婢子实在说不出口。”
甄妙端起百合粥喝了一口,淡淡笑道:“实在说不出口,那便不说了吧。”
啥?
百灵被噎个半死,哀怨望着甄妙。
大奶奶,不带这样的啊,虽然人家很羞涩,可打听来这么匪夷所思的消息,不说完岂不是憋死人嘛!
她清了清喉咙,道:“婢子实在说不出口,可这是大奶奶交代要打听的,那也只能厚着脸皮说了。外边都在传,那歹人强了二公子,还说谁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二公子的屁股上还有一块红枣大的胎记呢!”
“噗——”甄妙含在口中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