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了个疙瘩。
他没想到,一个吏部左侍郎,居然也养了那么些死士,那老头子隐藏的太深了,看来等他登基后,有些帐还是要算一算的。
要是舒翰知道了他这女婿有这种想法,恐怕要气哭了,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连儿子都没有半个,养死士干嘛?
还不是信不过太子的智商,当做最后的底牌留着这一日用的!
不过此时的舒翰也在送别初霞郡主那些大臣的队伍中,是没办法领会太子的心思了。
“好,真是好得很。”昭丰帝一字一顿的说着,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锦鳞卫作为昭丰帝的亲卫,握着绣春刀与虎卫对持。
虎卫统领庞立海不屑的看着这些锦鳞卫。
今日初霞郡主和亲。向来作为皇家仪仗队的龙卫有两队前去送行,要一直把初霞郡主送到蛮尾去。
剩下的除去轮休的,留在宫中的并不多,早已被虎卫控制了起来,锦鳞卫人数不少,但留在宫中护卫皇上安全的只有一小部分,就算战斗力强些。也不是这么多虎卫的对手。
他出身贫苦。若不是舒大人的赠银之恩,早就病死了,后来进了虎卫。也是因为舒大人暗中相助,才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位置。
报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从龙之功谁不想有呢。以他的出身,若是不拼一拼。也就止步于此了。
想到这里,庞立海面上的忐忑之意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和坚定。
“太子,你现在回去。朕可以当做你没来过。”
昭丰帝看着身量已经比他还高的嫡长子,心情格外复杂。
太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而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不安。他冷笑起来:“父皇,儿臣回去后。是不是终身不得离开寝宫半步了,这位子,您打算留给谁呢?您总有百年那一日,与其留给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说到这里他眼睛有些赤红:“就因为我无意中把猛虎引了过去?可是我是故意的吗?换了您其他好儿子,他们难道就会比我强些?”
昭丰帝神情说不出的悲哀:“他们会不会表现的更好,朕不知道,可你的表现是朕亲眼看到的。”
“所以,儿臣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是不是?既如此,父皇,儿臣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请您在这传位诏书上盖印吧,别逼儿臣用强!”
“太子殿下,您未免太过自信了吧?”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大殿四角忽然涌出了许多侍卫。这些侍卫衣着款式与锦鳞卫相同,不过颜色是玄色的。他们个个眼神精奇,气势慑人,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
太子脸色大变:“罗世子?你,你不是革职查办了吗?”
见罗天珵笑吟吟的,昭丰帝不动如山,太子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后退几步被虎卫护住,大声道:“父皇,您还不知道吧,儿臣早已派人去了慈安宫,恐怕此时正给皇祖母请安呢。”
昭丰帝终于大怒:“畜生!”
“太子殿下放心,那些请安的人,微臣已经请他们去喝茶了。”罗天珵不紧不慢地道。
太子脸色铁青,打了个手势。
那些虎卫涌了上去,与锦鳞卫明、暗两卫激战在一起。
虎卫虽多,可入选锦鳞卫的都是千挑万选的儿郎,不过是小半个时辰,那些虎卫就一个个倒下了。
太子见形势不妙,知道大势已去,由几个亲卫护着且战且退,到了大殿靠门的地方一招手,把一个人拽了出来,拿下了塞在嘴里的帕子。
“父皇,救我——”被太子抓在身前的方柔公主早已泪流满面,许是因为挣扎,散乱垂下的发梢被泪水和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面颊上,看起来异常狼狈。
“方柔!”昭丰帝这才有了几分动容,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方柔是最小的公主,自幼备受宠爱,近两年恩宠虽淡了,可毕竟是真心疼爱过的孩子,眼见她遭劫,昭丰帝哪能不焦心。
“逆子,你放开方柔,她可是你妹妹!”
太子冷笑:“什么妹妹,她可把我当真正的兄长尊敬过?父皇,别把儿臣当孩子哄了,放儿臣走,等到了儿臣觉得安全的地方,自会放方柔回来!”
“休想!”昭丰帝气急了。
太子也不说话,牢牢把方柔公主抓在身前,手中匕首在她颈间轻轻一划,血珠顿时滚落了下来:“要他们都住手,否认我们就同归于尽!”
大殿中的人都停住了,看着昭丰帝。
“你到底想怎么样?”
“儿臣不想怎么样,您命令他们,照着儿臣的话做就是了。”
“父皇,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呜呜呜呜——”方柔公主又痛又怕,早已没了理智,挣扎着大哭起来。
这要是个成年人,被人拿匕首抵着脖子,肯定是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