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罪加一等!”
“大人……开恩啊, 我儿……我儿身子弱,如何能上得了战场, 这是要我儿的命啊!”钱氏的眼泪都急的落了下来。
刘赦哪里会有任何动容。
钱氏见状,去抓刘赦的腿, 刘赦一脚踢开, 完全就是没有任何要放过他们的意思。更示意跟过来的差丁去抓李宝荣。
李宝荣本能地就往后逃,钱氏急在心里,她突然眼睛一亮,对对对, 还有财抵兵役。
“大人,还有财抵兵役, 我们出钱出钱!”她高声说道。
刘赦示意差丁停下, 但也将李宝荣围在了角落里。
刘赦慢慢走到钱氏身边,比了一个手指,以只有他和钱氏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李文柏这些日子,一共给了我一千一百两, 你们只要给了我一千一百两,我就放了你儿子!”
钱氏脸色大变,就要嚷嚷出声,刘赦捂住她的嘴:“你敢说一个字,我就只能秉公执法,在兵役出发之际,不接受财抵兵役这例了。”
钱氏看着刘赦阴险的目光,她的脸色顿时灰白的目光,她真后悔,为什么当初为了李文柏去招惹刘赦这样的恶人。
刘赦看着钱氏和李宝荣,李宝荣见钱氏不说话,连忙叫到:“娘,救我啊,不管多少银子,我不能去服兵役啊!”
刘赦见钱氏还是没有说话,然后一挥手,准备叫差丁将人带走。
钱氏尖叫一声,过去抓李宝荣,但依然毫不留情地将钱氏踢走了,李宝荣一个大男人顿时嚎叫哭丧起来,“娘,娘!救我啊,我不能服兵役啊!”
眼见这李宝荣要被带出门,钱氏马上说道:“我给……我给,我没有那么多,但是我有茶园……还有店铺!”那些足够一千一百两了,说了茶园和铺子,她的心都在滴血,唇瓣颤动。
刘赦见状,再一次挥手让差丁们停下,“你确定?”
“娘,答应他!”李宝荣连忙说道。
钱玉香终于重重点头。
钱氏哆哆嗦嗦地在刘赦的陪伴下去拿地契,刘赦看到到手的地契,李文柏这小子脑子可真灵活,就这么轻松地就可以让他得到这么多产业。
同样也没想到,钱氏和李宝荣会这么好对付,一千一百两……霎时间,他已经在脑中转了一圈,想着如何在乐平其他的大户那里拿钱!
如果李文柏知道,自然会明白,这一招,对于心理有鬼,又天然害怕官府的人,是有十足功效,刘赦这一招可以用在钱氏与李宝荣身上,用在其他人身上,只怕就没有那般有效。
“走!”刘赦志得意满,带着差丁扬长而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刘赦带着差丁出来的时候,被衙役堵了正着,刘赦在瞬间被擒拿,并且从中搜拿出了地契。这一下人证物证确凿。
刘赦才猛然醒悟,他被李文柏算计了。
李文柏恨钱氏与李氏,用他做刀夺了两人的产业,但是同时也恨自己,这次让他这柄刀出了鞘见了血,转手让府衙的人候着,当场捉赃!
但是知道又能如何?李文柏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刘赦他威逼百姓,贪污受贿的证据已经人证物证齐在,这判不了死刑,一个流放边疆是足够了。
此案很快就定了下来,人证物证之下,简直没有任何翻案的资本,更别说,还有不少苦主一起来到县衙告了刘赦,这罪加几等。
乐安县见刘赦被判流放纷纷拍手称快。
同样的,因为陷害兄弟,贿赂刘大人的李宝荣和钱氏也被重打了五十大板,家产充公。
原本这产业要被发卖出去冲入县城财务,但是这法外还是可以走关系的,李家的家产折价一千两发卖给了李文柏。
李文柏身上没钱,县里有人的他,又被皇上称赞过,县里一致同意李文柏分期付款。
李忠看到这一幕幕发生,心中一叹,决定以后一定要族里听李文柏的,也一定要看好钱氏和李宝荣。
赵家老太爷听完这个案子,也重重叹了一口气,“此子有谋略!”
赵旉有些不乐意。
赵老太爷看着孙子说道:“你设身处地,如果你是李文柏,可能这么兵不血刃地将他的仇人和障碍这么轻易扫除?”
赵旉顿时哑言,这案子看起来简单,但是确实将人心完全算计到了,中间只要有一环出错,比如刘赦不贪心,不要一千两,或者比如钱氏和李宝荣拼死抵抗,闹上衙门,都会一败涂地。“告诉下面的人,暂时不要去招惹他!”
虽然有谋略,但是在赵老太爷看来,这小子还是稚嫩,不过他有圣上的御笔,这一两年内暂时不能轻动。
****
没有了赵家的捣乱,李文柏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名声极为响亮,四周也都知道李文柏不仅会做生意,还得到了天子的奖赏。
很快,杨县令的考校也下达了。
因为献制冰之法有功,杨县令的考校是优等,更因为被擢升为幽州金河府尹。
杨县令看着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