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鱼上钩了。”南蛮大帝刷的一下拉起青杆,只见一条小臂长手掌宽的鱼飞出了水面。
大帝这一声笑,愣是将心不在此的贺延云拉了回来,看着挂在大帝勾上的鱼腾空飞起到了大帝的手上。大帝面露喜色的将这条红刺豚鱼取了下来放进鱼篓里。
鱼是好鱼,贺延云自然少不了出声赞道:“大帝真是好本事。”嘴上这样说可心里想着大帝刚才拉起鱼,收鱼的一幕就胆战心惊的。
“爱卿可要抓紧了,这要是一条鱼都没钓起来可是有惩罚的。”大帝言词肯定的说道。
“这鱼儿都被大帝的气势所吸引,臣就是钓不起来也是应该的。只要大帝高兴,臣可不怕大帝惩罚。”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贺延云也赶紧说了句话里有话的话。
大帝依然看着水面像是没听见一样,没说话。
这钓鱼再次陷入了难熬的沉默,难熬是对于贺延云来说,对南蛮大帝来说自然是乐在其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贺延云真就憋了这么久没说话。
大帝是钓起了一条有一条的鱼,一下午的时间贺延云还真就一条鱼都没钓到。
随着一条气泡鱼出水,大帝收了青杆说道:“爱卿想不到你还真是一条鱼没钓起来。”
“那是,有大帝在鱼儿怎么会吃我的饵。”贺延云看见大帝收杆了,自己也赶忙收杆,结束了这难熬的钓鱼。陪着笑说道。
收起青杆大帝迈着步向着前面的凉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爱卿你知道朕为什么喜欢钓鱼吗?”
“臣不知。”
坐在凉亭里大帝眼神深邃的看着贺延云说道:“因为这钓鱼像捕食猎物一样,你需要静静的耐心的等,抓住那个机会一把拉起。
可这钓鱼又不同于捕食,捕食你有确定的目标,这鱼没上钩之前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钓起来的是什么,所以充满了惊喜。”
“大帝说的是。”
“有些人来了就来了,不重要。就像钓鱼你要作那垂钓者,抓住机会一把将他拉出水面,可不能像你这样亲自下水去抓鱼了,那就落了下乘。”大帝继续看着贺延云说道。
贺延云一脸惊诧的看着大帝说道:“大帝臣只是想看看......”
“对你只是想看看那水有多深,或者还想看看这水面上的线有多长对吗?”大帝淡淡的说道。
贺延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说的了,缓缓拜倒在地:“臣可是最忠心于大帝的。”
“朕自然知道你,你们忠心。没有你们也没有现在朕这南疆大帝,可难道你们不想出山看看吗,就止步在这大山里称王称霸了。”大帝开始描绘一幅宏伟的蓝图。
“臣这一天都没钓到一条鱼,自己做不来那垂钓者,愿意成为大帝手中的杆、线或者鱼饵,一切单凭大帝吩咐。”贺延云跪伏在地掷地有声的说道。
“爱卿快起来,只要爱卿有这个心就好。”大帝将跪在地上的贺延云扶了起来,眼神真挚的看着贺延云继续说道:“想要看看这线有多长是可以的,若是想学柳卿他与线搅和在了一起可就怪不得朕不留情面了。”
姓柳的爱卿自然不止一个,可叫柳青的就那么一个。这话彻底将一直游走于雷池边缘的贺延云推了出去。
“一直是朕在说,倒忘了今天爱卿找朕是有要事的,不知爱卿是何事要禀报朕知道。”大帝就像是才想起一般说道。
“陪着大帝钓了会儿鱼,又听大帝一席话什么事都解决了。”贺延云脸上笑道,笑容有些尴尬,又有些害怕。
“没事就好。至于爱卿你一条鱼都没钓起来,作为惩罚今晚就与朕一同用膳吧。也尝尝这鱼的滋味如何。”大帝轻声说道。
“这哪是什么惩罚,臣惶恐谢恩。”说罢贺延云再次行礼。
在小相园用过膳之后,回到自己屋中的贺延云想着今天自打见到杨护卫开始,每一步都按照大帝的想法在走,可谓一环套一环。
大殿后面异于南疆景致的震慑,杨护卫回答自己问题说大帝信任自己,就连门口的高度需要自己弯腰进去想必也是大帝计算好的。
那几个时辰的钓鱼又一点一点的消磨掉了自己耐心和心里的一些东西,再到最后吃过这晚饭。自己一些隐于心里深处的想法是彻底被打消的干干净净。
现在的贺延云心里只剩下对那柳氏族长柳青的担忧了,原先只认为大帝他作战无人能及,现在更害怕于大帝对人心的揣度和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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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二当家的住处从左数第二间屋子后面的那间屋子就是了。”这位年龄不大的山匪说完之后怕白一空听不明白又伸手一指。
“谢谢兄弟了。”元空说完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昨天一天的时间,元空都在思考这人到底是牛头山的哪位。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二当家身上,就是那位玉凉霄安插在南疆的一位重要秘谍。
这也是元空有信心从这牛头山下去的原因之一。
轻轻的敲响了二当家的木门。
“原来是白兄弟,不知白兄弟大早上的不在那温柔乡里多待会儿,来我这寒舍有什么指教。”二当家的颇有些暧昧的说道。
元空苦笑一声也没多解释只是说道:“怎么二当家的不欢迎我进去吗?”
二当家的听完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再将木门轻轻的合上。
元空进了屋子自来熟一般在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