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县尉一声令下,所有手持这奇形兵器之人全部挥舞了起来。
只见这分外奇特的竹竿木杆,紧贴着墙面向下来回的挥砍,弯刀所过之处,将一只只的虾兵蟹将打下城去。
有些眼力好,力量大,武艺略胜一筹的守卫,更是会用弯刀从墙面滑过之时,顺势将蟹将的肚皮滑破,要了蟹将的性命。
众人这样的新奇攻击方式,还是张谦鉴和太子殿下一同想出来,专门对付这些怪物的,毕竟之前是和人战斗,只需要往下浇滚烫的热油,或者用手把云梯推下去就好。
也只有这样的兵器才能对这些怪物造成一点伤害。
除此之外的其他方式,其实并不能要了这些怪物们的命。
即使是从高二十余丈的城墙上摔下去,也不可能摔死这些怪物,不过是一时间晕晕乎乎的难以再爬上来罢了。
在这些怪物振作之后,又会再次往城墙上爬上来,循环往复一直不绝,想来只要那些丈许高的大虾兵不发出撤退的指令,这些怪物便不知道什么叫停下,仿佛真的不知疲倦。
而在守卫们累了之后,自然会立即有身后的人向前补上。
便是这样的情况,在城前僵持了一天的时间,当夜晚再次来临之时,那段说不清道不明难听至极的声音再次发出,怪物军团便像退潮般撤离,如昨夜一样在半里地的位置休息起来。
今日整整一天,这些怪物没能有一只冲上城头,但这样并不能让城墙上的张县令还有童县尉等人乐观起来。
因为今天不过才是第二天罢了,虽然没有一只怪物爬上城头,但同时他们也没能给这些怪物造成太多伤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知道,这些怪物迟早会攀上城头。
虽然已有了昨夜的经验,但今晚张谦鉴仍旧不敢让所有的人都去休息,只留下几个人盯着,毕竟不知昨夜那样的情况是否是巧合。
“童县尉,命令过半的守卫将士们今夜好好的睡上一觉吧,才能继续明天的守城。”张谦鉴思索再三,想了这样一个命令,对着童县尉吩咐道。
他不敢让所有的人今夜都去睡觉,但昨夜已经没能好好休息,今天又经历了一天的奋战,如此拖下去,必然会出问题,所以他选择让一半人好好的休息。
“剩下一半?”童县尉疑惑出声?
“剩下一半继续昨天的命令,还是轮值守夜吧。”张谦鉴想了想,缓缓开口说道。
“是!”童县尉郑重应声,吩咐下去。
郁林县的战争,像这样你来我往的拉锯战持续整整一天,便有了足够一次火海的莲油。
三天、五天、七天的时间过去,郁林县的将士虽然还没有出现伤亡,但已有大量将士体力不支的情况出现,毕竟是人而不是机器。
而这期间,那些怪物们必然是夜夜都会撤离休息,显然睡的极好,要比郁林守卫们休养好的多,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张谦鉴,在第八天的时候,才下令让所有的人都在夜间休息,不过留下几个人盯住前边的怪物军团。
入夜,从童县尉的嘴里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众守卫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
却仍旧是穿着甲胄抱着兵器,往城墙上一躺就睡了下来,快要入冬了,这夜晚的凉风如刀,寒气袭人。
在城头上来回逡巡的张县令和太子殿下看着这样的一幕幕,低声感叹起来:“如此继续下去,咱们的人也不是铁打了,恐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病倒啊。”
眼下这样的情况,张县令又如何不知,可要让将士们在夜晚卸下甲胄,彻底安安稳稳的休息睡上一觉,这是小心谨慎的他万万不敢的。
只要出了一次万一,这些怪物们或是心血来潮或是别的什么,选择在夜间攻城,沉沉睡去更是卸下了甲胄的众人,必然来不及抵挡,被攻上城头,没穿甲胄的众人,差不多便是单方面的屠戮。
所以张谦鉴不敢赌,只要输了,便是输了全部,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全军覆没啊。
而张谦鉴心里所忧心的这种情况,太子殿下自然也明白,他清楚的知道张谦鉴心里是如何想的,紧跟着开口说道:“可若继续这样下去,无异于温水煮青蛙,慢刀子剁肉,迟早也是个死啊。”
闻言张谦鉴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就在脚边躺着的众守卫,又遥遥的向着远处望去,狠狠的一咬牙说道:“能拖一天是一天,迟早会迎来变数。”
“但愿,这变数早一点到来吧。”太子殿下看着远方,轻声感叹道。
在之前的一番商量中,两人皆知这所等的变数是什么,便是大汉朝的圣上不会坐视不理,定然会插手其中。而太子殿下更是早就知晓,人字府已经插手西垂之事了。
心里暗自祈祷,这变数可不要比那些怪物占领城头来的慢啊。
“明日,明日便将其余三城的兵力抽调一半,来顶替西城门的压力吧,原有西城门的守卫换去休息。”张谦鉴想了想缓缓说道。
“如此,也好。”太子殿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张谦鉴的这个决定。
又过去了五日,有了替换之后,守卫们的精神面貌果然要好的多了,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而就在这又过了五日之后,天气彻底转凉,入冬了......
当第一个感染风寒的士兵出现之后,就像是引子,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开始被病魔缠身,无力再战,城中不管是大夫还是郎中全部上了城头来治病。
最初这药还够用,越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