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事,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气势汹汹的秦爷惧内,挨训斥后,急忙解释,“瑶儿,你知我并非是摆脸色,是咱们的女儿受委屈,我要替她讨回公道……”
“呵,是吗?”秦夫人冷笑一声,懒得看他,转身朝慕挽歌走去。
秦夫人拉住女儿的手,眼中含泪,却满是慈爱的关切。
“有了身子万不可大意了,你虽习医,可医者不自医,头三个月最要紧,娘这就让人去请禹州最好的大夫来为你调养。”
“……”
慕挽歌觉得头疼了,果然撒谎不是件好事,圆谎更不是容易之事。
一个谎撒完,还得靠撒谎来圆谎。
不若直接下猛药得了。
慕挽歌抽回手,摇头道,“不必麻烦了,明后日我便随王爷南下,他会照顾好我和孩子的。”
女儿还是不愿留下,秦夫人黯然神伤。
一旁的洛辰脩扬起嘴角,连他自个儿也有一种错觉。
初为人夫那种喜悦的错觉。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慕挽歌的腹部,衣裙遮盖,什么也瞧不出来。
若真有孕了,那该多好。
第76章
此时洛辰脩全然明白慕挽歌的良苦用心了。
南境之事迫在眉睫, 如今最快的法子便是使用威胁的法子,且又得是秦家家主心甘情愿参与进来。
利用秦胥的愧疚,行事自然要省力许多。
洛辰脩虽感动慕挽歌为他所做的一切,却又深感懊恼自责。
本来, 该是他保护她, 给她幸福安稳的,但事实却是她一直在护着他。
她事事未雨绸缪, 显得他太过无能了。
面对强势的泰山大人, 洛辰脩仍态度从容,毫不畏惧。
他只心疼他的阿挽。
“容小婿说句大不敬之言, 阿挽平安长大, 岳父岳母您二位未尽一分父母之责,今时今日, 她做什么,您二老皆无权干涉的。”
洛辰脩此言一出,秦胥与秦夫人皆变了脸色。
秦夫人无声落泪, 愧疚自责。
秦胥目光沉沉,“此乃我家家事,王爷着实管的太宽了。”
原本是想将这不识趣的小子赶走的,才不管他是王爷还是什么,皇帝的儿子,他也未放在眼里。
可女儿处处维护这小子,要将他撵走还得费些心思,得从长计议才行。毕竟此人身份摆在明处着实棘手, 又不能直接将其轰出去。
秦胥思忖着,先将女儿稳住,至于碍眼的宸王,日后想法子打发了就是。
这宸王是皇帝的儿子,很受宠,传闻很快便会入主东宫得储君之位,将来便是一国之君。
且不说当皇帝,便是当上储君后,为巩固势力,联姻是最快的捷径,到时什么侧妃、贵妾一大堆,又岂能守住今日这种只与一人相守的誓言。
但眼下女儿被这宸王灌了mí_hún汤,听不进去劝,且女儿对回秦家认祖归宗一事甚是抵触,得慢慢化解她的心结,不可操之过急了。
洛辰脩对秦胥不待见他一事并不在意,尽管秦胥处处针对,他一笑置之,既应了阿挽不多言,便由着她好了。
阿挽维护他的样子真真是美极了,怎么瞧也瞧不够。
洛辰脩浑然不在意秦胥的敌视,淡然一笑,“秦家家务事,小婿自然无权过问,小婿只管与阿挽有关之事。”
这算是给了秦胥八分颜面,此时不宜将局面弄得更僵,坏了阿挽的事。
洛辰脩是这样想的。
慕挽歌先瞧了眼秦夫人,见她一直在抹泪,心下有些不忍,但自个儿本就不是什么慈悲之人,该狠心之时不会心软。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似乎真是随了亲爹。
正如此时,慕挽歌觉得自个儿能眼不眨地利用亲娘对付亲爹。
慕挽歌对秦夫人道,“今日并非我要来秦家,其实自早晨跨出秦府大门时我便未想过再折回,是王爷劝我才有了此一遭,既然回来只是自讨无趣,那我们走便是了。”
“歌儿……”秦夫人急红了眼,想要伸手触碰慕挽歌,却见她拧眉躲开了。
秦夫人怔怔望着日思夜想终于盼来的女儿,就在眼前,却不敢触摸,揪心的疼。
“歌儿,莫要拿自个儿的身子与我们置气,你此时要安心养胎才是,不可劳碌奔波,你别急,要做什么,你说,你爹替你去做。”秦夫人泪眼蒙蒙,哽咽劝着。
慕挽歌见她如此,叹了一口气。
而秦胥见爱妻落泪,心上像是被刀子刮一样疼,上前搂住爱妻,温声安慰,“瑶儿,莫哭了,歌儿想要什么,我给他便是了……”
慕挽歌疑惑,她还不曾明说,他们竟已猜到她想要什么了?
她下意识看身侧的洛辰脩,瞧他气定神闲,似乎胸有成竹。
正当她疑惑之际,秦夫人接来下所说的话给她解了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