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宋子文啊,杨柏嘉一听就觉得,这个爷爷经常喝了酒痛骂的洋鬼子的走狗其实是挺好的一个人。实际上江结時身边所有的人杨宋清都看不惯,觉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第国主义的领路人。中国现在这么糟,一切都是江结時这个中山先生的叛徒搞坏的。
杨柏嘉去年底一到南京,就被委座安排到了侍从室二组。二组是委座的贴身警卫组,又是钱大钧直接负责的组,他对杨柏嘉是关怀备至。
但杨柏嘉在这里实在是呆不惯。关键是侍从室跟教导营完全是两种氛围,也不是说不操练,但主要是闲坐。是的,大部分时间在杨柏嘉看来,就是无所事事的闲坐着。因为只有委座出门的时候,他们才必须跟着。委座什么时候出门,那是高度机密,不可能发一张时间表给大家。
原来二组平常是三班倒,委座出门哪个班值班哪个班就跟。从战争一打响就改成两班倒了,原因就是侍从室去年在西安事变中伤亡惨重,人手非常紧张。侍从室不可能随便进入,但因为形势紧张又不得不加强委座身边的警卫力量。所以说紧张确实非常紧张,但对于杨柏嘉这样的小兵来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等待当中。
这就让杨柏嘉过得非常无聊。别的警卫互相都熟的要命,只有他一个新来的。不管是打牌掷色子,人家玩得不亦乐乎,他总是难以融入其中。他现在真的体会到,当委座的警卫说起来非常光荣,做起来非常没意思,哪里比得上在自己的部队,都是些多年弟兄。
警卫们都是浙江人,还大部分是宁波人。杨柏嘉现在发现,宁波话简直是全中国最难懂的话。他们一大帮在一块玩,杨柏嘉觉得自己真跟聋子一样,别说一句,一个字都听不懂。
江孝真算是警卫里面资格比较老的,他虽然腿伤已经好了,但不知道是医生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原因,走路现在多少有点瘸。所以孝真看见杨柏嘉,就会想到他哥哥杨星辰,一想到杨星辰,孝真的腿就会隐隐作痛。
委座现在换了一个贴身警卫,孝真就大部分时间跟杨柏嘉他们混在一起。实际上更换贴身警卫是钱大钧安排的,但孝真难免会把仇记在杨星辰身上,所以没有孝真带头,大家也不愿意跟杨柏嘉靠的近。
江结時把杨柏嘉要来侍从室,他一个大人物当然不会想到杨柏嘉在这个浙江人、宁波人扎堆的地方,怎么相处,所以柏嘉实在是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
钱大钧倒是看出来杨柏嘉在这里比较孤立,可是侍从室这个地方,那就是一个小社会,没有哪个人背景是简单的。不仅如此,钱大钧在这里不管做什么,那都不可能像普通的部队一样,凡事恐怕都得三思而后行。所以看出来归看出来,他也不可能做什么很明显的事情。
杨柏嘉知道钱大钧是父亲的老同学、老朋友,但这个地方他也知道是很复杂的单位,他虽然郁郁寡欢,也不敢向钱大钧透漏什么想法。
这一次能来淞沪战场,是杨柏嘉万万没有想到的好事。自从卢沟桥一打响,杨柏嘉就肠子都悔青了。这要是还在十七路军,不管怎么说都会有打仗的机会。哪怕是炮灰的战场,那也是战场啊。现在倒好,整天就是闲坐。
有一天钱大钧把他叫到办公室,说委座要见他。这还是到了南京以后,委座第一次找他。杨柏嘉也没有借机向委座吐露自己心事的想法。他是觉得现在已经开战,委座毕竟是大元帅,哪有功夫顾得上自己一个小兵想干什么。
委座一见他就笑眯眯的,好像他是自己的开心果一样。委座虽然也是宁波口音,可不像孝真他们在一起说话那样难懂。委座问他这里的饭能不能吃的惯,杨柏嘉当然吃不惯,但不能说,难道侍从室单独给他做饭?他说很好、吃的惯。
委座说好,好,好。军人嘛,就要这样子能吃苦。杨柏嘉发现委座高兴的时候,一定会不断地说好,这是他的特点。
委座不说什么事,杨柏嘉当然也不能问。委座问他我见过你大哥,听说你们家兄弟很多,你是老几啊。
杨柏嘉最不愿意别人问这个,但这是司令官问话,他只能老实答我有六个兄弟,两个哥哥、四个弟弟。
委座羡慕的说,你爷爷真有福气啊。我只有两个儿子,都呆在外国不回来。
这些事杨柏嘉一点也没听说过,因为在侍从室大家都不会谈论委座的家事,这是纪律。他心里就想,这也不奇怪,我大哥就不认我父亲。
委座说柏嘉啊,我如果有事,需要你去一趟上海战场,你害不害怕啊。
杨柏嘉觉得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他大喜之下马上叫到委座我想去,我早就想上战场了,这里太无聊了。
委座说这里是很重要的,不能说无聊。不过你太年轻了,我理解你。
杨柏嘉说委座您可一定要把任务交给我,不管是什么事,我保证给您完成得好好的,绝对不打折扣!
委座一看这小子是真的想上战场,不是装的,更加高兴,连着说了好几个好。他说柏嘉啊,你去年在华清池救了孝真,你是个好孩子。现在我打算送孝真去淞沪战场上历练一下,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要求他再挑几个同伴跟他一道去。结果孝真第一个就挑了你,可见你们关系就是好啊。
杨柏嘉心里说委座啊,江孝真理都不理我,还跟我关系好?您可真是了解情况啊!不过现在有上战场的机会,委座爱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