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简短而有礼貌。
“多谢,多谢。”老同志更热情了。
不光老同志,其余两个年轻人也是,热情的过了火,“苏先生,我们所就在公园外面,离得很近,走路过去就行,不会耽误您太久的。”
齐郁杨轻轻叹了口气。
别说八十年代了,就算再过二十年、三十年,某些公职人员还是看得港台、外国人高人一等,普通群众的事普通对待,港台、外国人就特事特办了,这种情况真是一言难尽。
齐郁杨和苏尚岩以及几位群众要到派出所,顾思齐道:“我陪你一起。”
他是对齐郁杨说的。
“你还是陪我吧。”苏尚岩把他拉过来。
顾思齐拨开他的手,“不,我陪她。”
两人四目相以,看似平静,实则火花四射。
余清芬握拳,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打呀,打呀。”
余清蘅气急败坏的赶来,见此情景,气得头晕。
她是要顾思齐鄙弃齐郁杨,不是要顾思齐和苏尚岩做情敌,为了齐顾杨兄弟俩反目成仇啊。
在余清蘅看来,顾思齐和苏尚岩争得越厉害,齐郁杨的身价就越高,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你俩干什么?”齐郁杨不满皱眉,“快走啊,别耽误正事。赶紧忙完了正事,我得回家了。”
说完,她径自走了。
苏尚岩迈开修长双腿跟上。
顾思齐跑了两步,“等等我。”
也不知是让齐郁杨等等他,还是让苏尚岩等等他。
这三个人挺文明的,没有一点要当众吵架、打架的意思。
余清芬捂着肚子,“气死我了,气得我胃都是疼的。”
余清蘅脸色青白的推推她,“你还不赶紧过去把实情告诉思齐哥,难道让他这样蒙在鼓里,被杨杨骗了?”
余清芬少气无力的摇头,“我不敢。我看见那个苏家那位公子哥儿,我就害怕。”
余清蘅咬牙。
这个余清芬可真够没用的。
她实在忍不了这口窝囊气,一把拉起余清芬,扯开嗓子喊道:“思齐哥,我替你委屈,你头上一片绿油油的茶园啊。”
喊完,她把余清芬往前一推,自己迅速的跑到人群中,借着人群掩护,没影了。
余清芬忽然被推出来,反应不过来,张大嘴巴在发呆。
顾思齐蓦然回头,看到的就是一脸蠢相的余清芬。
顾思齐拳头握得咯吱响,“我不打女孩子,可这个余清芬我真想把她痛揍她一顿。”
齐郁杨很冷静,“算了吧,打她没用,刚才喊话的是余清蘅。别看着我了,我说的是对的,我能分清楚余清蘅和余清芬的声音,你不能。”
“余家的人怎么都这样坏。”顾思齐愤怒。
齐郁杨好心劝,“你离她们远点儿吧,余清蘅、余清芬两姐妹人品都不行。”
顾思齐认真的道:“嗯,我听你的。”
他这个样子,真像忠犬小男友。
苏尚岩心里不舒服,大力将顾思齐拉到身边,“思齐,我要告诉你……”
前面有尖锐的惊叫声,“跑了,贼跑了!”大家吃了一惊,忙顺着声音往前看,果然见那个戴着手铐的贼拼命的逃,后面警察和群众拼命的追。
顾思齐大惊,“快追!”甩开胳膊加入追贼的队伍。
苏尚岩看到路边有根长竹竿,顺手捡起来,右手持竹竿向前疾奔,绕小路过去截在抢包贼前面,竹竿猛扫,贼狼狈的摔在地上。
群众再抓住这个贼的时候怒骂,“还有力气跑,看来是刚才打的不狠。”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警察从群众手里救了这个贼的命。
到了派出所,说明情况,在情况记录上签了字,群众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齐郁杨等人正要走,有对老夫妻哭着喊着来了,“我儿子精神上有问题,他不是罪犯,他是犯病了。你们不能铐他,他是精神病……”那个老头儿还啰啰嗦嗦的掏口袋,“不信我给你们看医院的证明。”
“呸,有精神病怎么了,有精神病就能抢钱了?有精神病就能拿刀砍人了?”群众纷纷质问这对老夫妻。
“法律有规定,患精神病的人不负刑事责任……”这对老夫妻还挺懂法。
群众怒了,“精神病人就应该关到精神病院去!你家有个精神病,你不往精神病院送,是让他害谁呢?”
不知谁带头往这对老夫妻脸上吐了唾沫,后来不少人效仿,都吐了,老夫妻非常狼狈。
“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那个抢包贼在傻笑。
这一幕,让齐郁杨厌恶到了极处。
她板着脸出来了。
苏尚岩和顾思齐紧跟在身后,三人去了公园门口的国营饭店。
现在不是饭点,饭店里没人。
店员正趴在桌上正睡得香,都不知道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