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
杜嵘犹豫了一会儿,出声问:“难道排片是一成不变的吗?”
“不是,影院说到底是为了赚钱的,如果首日观众买账,上座率高,他们后面自然会增加场次。”
杜嵘松了口气,非常乐观,“所以不用这么绝望嘛,还有转机啊,而且反正我本来也不是为了票房才拍的。”
星煌的人齐刷刷斜了他一眼,杜嵘立马缩了缩肩。
朱赫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一看见那个男人,郁琤两兄妹瞬间站了起来,郁琤阴沉着脸,“谁让你进来的?”
向知缓一看,虽然不认识,但见郁琤他们俩看仇敌一样的目光,向知缓也能猜到,这位应该就是她一直久闻其名的年度最佳渣男获奖者郑旭了。
郑旭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年近五十依旧保养得当,丝毫没有发福,可以想见年轻时该多fēng_liú倜傥,奈何这样一副好皮囊下藏了一颗不择手段的心。
朱赫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所措,“郁总,郑董不是您父亲吗?”
这桩恩怨外人并不清楚,他们知道郁琤是郁建兴的外孙,是灿耀现任董事长的儿子,见郁琤自己出来创建了一个星煌,还以为是那种不想依靠家里的有追求的独立自主富二代。
现在看来,好像有不为人知的内/幕啊。
朱赫擦了擦额头的汗。
“是啊,”郑旭接着朱赫的话茬,“琤儿,我是你父亲,还不能来看看你?”
“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郁珺冷冷地盯着他。
郑旭这才看到郁珺,无奈地说:“小珺,你也跟着你哥哥胡闹,现在知道做这行有多难了吗?”
郁琤走到郑旭身前,把郑旭往后逼退了两步,“如果你是来示威的,你可以走了。”
“不,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是来提醒我的儿女认清现实,不要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郑旭挂着老父亲般慈爱的笑容,抬脚绕过郁琤,一步步走到了向知缓身前,向知缓抬头,看着这张俯视自己的脸。
“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娱乐公司,艺人是主体,可你们却只签了这么一位。”郑旭啧啧作声,抬手指着向知缓,却被裴舒晔嫌弃地一掌拍开。
裴舒晔转头就对向知缓说“悄悄”话,但声音可一点也不低,“我两岁的弟弟都知道随便指人不礼貌,这位大爷居然还不懂。”
郑旭老脸一僵,斜了裴舒晔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继续说:“在这个圈子里,光有演技没用,还得会做人,你们以为《迎熙》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郁珺鄙视地切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的打压。”
“天真,”郑旭看向向知缓,微微一笑,“兴唐的唐董,摘星的翟总,还有个什么浩润传媒的齐总也出了点力,你们带的这位小演员出道不久,没想到得罪人的本事倒是挺强。”
“过奖过奖。”向知缓双手合十,表情非常谦虚。
郑旭一时语塞。
这是在夸奖你吗!
郑旭转头,慈祥地抚了抚郁琤的肩膀,“及时收手吧,你们一开始就下错了注,再这么任性下去,你外公的老本都会被你们挥霍光了,再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何必自找苦吃?”
郁琤目光转动,看了看向知缓,向知缓也正看着他,女孩的双眸透彻明亮,像山间一汪清泉,令人忍不住向往其中甘甜。
下错了注?他不知道,但就算错了,他好像也甘之如饴。
“用不着你操心,”郁琤。”
郑旭笑着摇了摇头,抬脚走了。
当初他知道郁琤创建星煌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搞垮他,起初因为他们肯定有郁建兴背后指点,他还着实担心了一段时间。
但现在看看,不过是一个宝刀已老的老人,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根本成不了气候,他“忍辱负重”十几年得来的灿耀,怎能被他们给毁了去。
裴舒晔无奈地看着向知缓,“摘星就是翟昆家的吧,但兴唐和那个什么齐总,又是怎么回事?”
向知缓摊了摊手,“兴唐是陈年旧怨了,齐总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她和唐韵欣两个小辈也算泯恩仇了,没想到唐韵欣的爸爸竟然还记着,至于那个齐总,向知缓想了想,她最近得罪的人也就是贺凡雅和石可萱了,看来那个齐总应该是石可萱的金主没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向知缓身上,电影本身题材冷门,这是不可抗力,但因向知缓个人得罪了人,而导致现在电影缺乏排片,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们谴责的眼神很隐晦,但向知缓能懂他们的意思,《迎熙》是这么多人的心血,心中会感到不平是难免的。
郁琤立马走回座位,“各位,问题已经发生,多想无用,我们之所以召集这次会议,就是来解决问题的,大家集思广益。”
有星煌的人当即问向知缓:“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