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森营地比起榆林塞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此地的繁华胜过马森营地十倍。
叶凌天在榆林塞里飞掠,随处可见一队队的黑甲军卫来回巡逻。此地的繁华与吵闹非但没有吸引他,反而让他心中的杀意更盛。
“黑甲军!秦毅……我必杀你!”
很快,叶凌天出城,朝着黑风凹的据点飞掠而去。
一刻钟后,在黑风凹的据点里,一名黑甲人带着一丝嘲笑走进一处军帐内,军帐内秦毅大咧咧的坐在最中央的台上,正在商量着什么。
“将军,那人来了!”黑甲人抱拳行了一礼,道。
秦毅神情一震,抬起头来。
旁边的黑甲人鼓噪道:“嘿,那小子胆子真大,还真敢来。”
秦毅哈哈大笑道:“既然人家来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你们都出去,帐外埋伏下五十名高手,这一次,咱们要撬开他的嘴!”
他猛地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带着一股冷厉的威势。
“是!”一旁的黑甲人笑着一拱手,领命而去。
榆林塞的黑甲卫清一色的黑甲,至于具体的黑甲军分属哪个将军,却是看他们各自的据点而定。
这些叶凌天都没有管,快到黑风凹时,他故意慢下来,缓缓的走向那处军营。栢镀意关看嘴心章节
他的双眼之上微光浮动,目光凝视着黑风凹里的军营。
“三百一十九……两百八十六……四百七十七……五十一……。全部一千一百三十三个人,很好!”叶凌天口中默念着,缓步前进,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
尤其看到军帐内那五十一个人时,叶凌天的笑容越加冰冷。
“埋伏么?呵呵,还真是看得起我!”
除了秦毅是筑基期修为之外,其他的黑甲人修为多数在炼气期五层以上,而埋伏在军帐外围的五十名黑甲人,实力极其接近筑基期,算是半步筑基。
整整五十名半步筑基跟一名筑基期的将军,张开了埋伏圈,等着叶凌天入彀。
明明知道对方布下了圈套,还敢这么坦然的走来,叶凌天自有胆气。
他毫不畏惧,目光渐渐平静。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实力、布局,那么还没什么好怕的呢?
要是让秦毅知道这小子居然能够看透所有的行藏,那是何等可怕的事情,也许他就该后悔怎么得罪了这样一尊强人!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昔日种下的因,今日必然收获苦果。
据点前的角楼上,两边各有数名黑甲人在那远远的观察、侦探,叶凌天甚至能够看到一人去而复返,想必正是去报信了吧。
他之所以走得这么慢,就是为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又怎么样,该死的,还是得死!”叶凌天心中闪过一丝戾气,丹田之中,化作生死两层如同太极环抱的死海内,波涛汹涌,他的脸上顿时冒出一股淡淡的黑气。
“来了来了!”角楼上的黑甲侦探自然收到了指令,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这个一脸淡然的少年走进了黑风凹内。
“我呸,来送死还笑得这么自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名黑甲人看到叶凌天走远了,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算了算了,将军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他的下场会死得很凄惨。”
对于一个死人,他们自然不屑于再去说些什么。
“军营,止步!”据点前几名黑甲守卫手中长枪一指,杀气腾腾的道。
叶凌天停住了脚步,目光平静的看着对方,好整以暇的道:“止步?好,那我就在这里站住了?”
“你!”
那名黑甲守卫气得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恨不得手中长枪一下将这小子捅个血窟窿。
他就是例行公事而已,怎么想到叶凌天还真就不走了。
他要真的不走还就麻烦了,军帐里将军可还在等着他呢,总不能砸在这里。
一旁有人解围道:“你不是来救人的么?人就在军帐里,你爱去不去。”
叶凌天目光一斜,扫了那人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向前缓步走去。
黑甲守卫站立两旁,怒视着对方背影。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叶凌天估计要死个七八次了。
军帐前静悄悄的的,一旁的胡杨柳寂寞的飘着几片叶子,这个时节里昼夜温差极大,也就胡杨柳这种能耐极寒的树木能够生存。
叶凌天不以为意的走近,顺手还扯了一片胡杨柳的叶子看了看。
没有人告诉他军帐在哪里,然而他就是知道,直朝着军帐走去。
军帐前的黑甲守卫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让开,掀开了军帐的门。
“这算不算请君入瓮?”叶凌天无声的自嘲笑笑,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抬脚走进军帐内。
秦毅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叶凌天。
在他的下首,跪坐着几名身披重甲的大汉,每一个的气息都十分厚重,是那种常年经历厮杀的真正军士,皆转头怒视着门口站立的叶凌天。
叶凌天神色淡然的迎着他们的注视,一动不动,毫不畏惧。
秦毅忽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你还真是胆大,敢单枪匹马的闯进来,就冲这份勇气,本将军对你还真是另眼相看。”
叶凌天瞥了众人依言,硬邦邦的道:“人呢?动用军卫劫持一个弱小孩童威胁于我,这种手段未免太过下作。”
秦毅冷哼了一声,道:“战场之上,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