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到这里,看着她走进大厦,又看着舒岩送她出来,他心里始终空荡荡的。叶夏虽然住在凌家,心里却时时惦记男朋友,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过来,只为了送汤给他喝。
和所有热恋的情侣一样,那两人在停车场旁若无人的吻别,他笑着摸摸她头发,看她开车而去,让旁观者一看就知道他们感情非常要好。
凌漠阳真的羡慕了,叶夏对舒岩的感情更像个温柔的小妻子,又勤快又贤惠。如今这个年代,肯为了男人花心思在厨房的女人不多。叶夏无疑是个聪慧的女孩子,懂得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
凌漠阳想起围在他身边的女人,有几个对他是真心的呢?不错,她们也爱他,不过是爱他的钱和家世,而忽略了他本人。在她们眼里,他年轻、有钱、风度翩翩,有情调有学历,是颗耀眼的钻石,仅此而已。她们为他下过一次厨房吗?好像一次也没有。
凌漠阳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他在麻省读书时,认识的那个女孩儿,她是这些年他唯一爱过的人。
两人爱得很深,凌漠阳以为这段单纯的恋爱会有好结果,谁知那女孩听说凌国伟死了以后把财产的一半留给了妻子夏美蕙,怂恿凌漠阳回国和继母打官司,把财产夺回来。
凌漠阳顿时寒了心,坚决的和她分了手。也许在那个abc女孩眼里,为了财产和家人对簿公堂,在国外很正常,可凌漠阳就是不能接受,把家庭关系和金钱直接挂钩,变得赤`裸裸,这家庭还有什么留恋可言?他心里对家庭和家人,还是有着一份眷恋的。
那时候人到底年轻,还相信所谓的爱情,到头来才发现被欺骗的滋味痛苦不堪。那女孩和凌漠阳分手后,很快嫁给了一个印度富商,那人比她爸爸年纪还大。凌漠阳不怪她,人各有志,他无权干涉和指责别人的生活,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擦亮眼睛。
从此,他不再相信女人,不再相信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她们目标明确,只是为了钱和无止境的yù_wàng。她们不爱他,只爱她们自己。他也不爱她们,只享受她们的身体。
这样一对比,凌漠阳就体会到叶夏的珍贵了。抛开外在的一切,她对爱人的那种温柔细致,真是叫人折服。
就像刚才在凌家,叶夏端花生汤给凌漠阳喝的时候,眉眼间那种温柔的态度,就让他心里非常温暖。他还不是她的心上人,看到她的样子就会有这种想法,若是她的男朋友,在她这种体贴下,只怕是她端毒药给他喝,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喝下去。
凌漠阳漫无目的的开车在大街上游荡,他要让思绪沉淀下来,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满脑子都是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女人。这很危险,他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纠缠着爱情的yù_wàng本来就是很折磨人的。
路过一家大商场,凌漠阳将车拐进停车场。春节将近,商家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促销战。不知怎么,他很想送叶夏一双鞋。他还从来没送过鞋给女人。
他到凌家时,看到夏美蕙那辆迈巴赫停在院子里,知道叶夏已经回家来。客厅里,叶夏独自跪坐在茶几旁插花,看到他,好奇的问:“咦,你怎么回来了?不用上班吗?”凌漠阳淡然一笑,把鞋盒交给她,“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不是快过年了吗。”
叶夏有些好奇的接过去,打开一看,是一双非常漂亮的高跟鞋。线条华丽流畅,一看就是名家设计。叶夏看了凌漠阳一眼,虽有点奇怪的感觉,但还是把鞋子穿在脚上试试,居然非常合适。
她已经好久没穿鞋跟这么高的高跟鞋了,彼时,舒岩跟她说过,长期穿高跟鞋对腰不好,尤其是细高跟,她就没再穿过。此时,另一个男人买了一双漂亮的高跟鞋给她当礼物,盛情难却,她只好穿在脚上,让送礼物的人高兴。
“谢谢。”叶夏礼貌的说。“不用谢……正好我路过,这家店打折。”凌漠阳发觉自己居然无缘无故说了一个谎,而且这个谎让他有点不自在。以前他送东西给女人,何曾这样小心翼翼,生怕她会怀疑他的企图而拒收。
“ji也会打折?百年一遇啊,漠阳,你快带我过去看看,我要第一时间杀过去血拼。”凌安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里,看着叶夏脚上的鞋,她心里有数,故意笑着揶揄了她哥一句。
凌漠阳听出她话里的嘲笑之意,向她眨了下眼睛。凌安安于是不再多言,免得叶夏尴尬。叶夏站起来,打量着脚上的鞋,似有意似无意道:“我已经很久没穿鞋跟这样高的鞋子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场合穿得这样隆重。不管怎样,漠阳哥,再次谢谢你。”
她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凌漠阳脸色一变。凌安安不忍心看到自己哥哥伤心,忙替他解围:“我哥对女人一向细心,每年我和美姨生日,他都会买礼物给我们。要不他怎么这么受女人欢迎呢。”叶夏这才爽朗的一笑,微微点头。
凌安安挽着凌漠阳的胳膊出客厅,到了花园里,她才收敛笑容:“有空吗,我跟你谈谈。”凌漠阳猜测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疑惑道:“谈什么?”凌安安道:“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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