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侯龙涛一脸的不以为然,“还是觉得不合理,您这话听著就特不合理,吴先生被抓了对毛正毅有什么好处?吴先生可是知道他以前的一切啊。”“倍颖,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解释?”古全智看了看吴倍颖。“古总说吧。”吴倍颖现在脑门儿上直冒虚汗,哪儿还有心思给侯龙涛分析“案情”啊。
“那好,不过我也全是推测,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倍颖就纠正我吧。”古全智走到小冰箱跟前,取出一瓶矿泉水儿,然後又坐到了办公桌後的大转椅上,看来是要长篇大论了,“嗯……从哪儿讲起呢,先说倍颖本身吧,他的忠心造成了他对毛正毅的完全信任,其实我相信老毛是露过不少破绽的,就像迟迟不在有关文件上签名。”
“哼哼,看来不光爱情能让人迷失方向,忠诚也一样。”侯龙涛摇了摇头,看不出这么明显的漏洞也真是够可怜的。“任何感情到了一定程度都会使人迷失,愤怒、仇恨、怜悯,等等,等等。”古全智好像也狻有感慨。“呵呵,古总不用理我,您继续说吧,等这事儿全搞定了,我再陪您喝茶聊天儿。”
“好,那再说说外界,商界一向的看法就是‘农凯’的老板是毛正毅,但所有的决策全由倍颖作出,不管是真是假,再加上以前所有的谈判都是倍颖出面,毛正毅只管签个字,然後就坐等收钱。久而久之,人们都觉得毛正毅是个草包,如果真要说倍颖在没有老毛参与的情况下一手搞定了那笔贷款,恐怕是信的人多,不信的人少呢。”
“那动机呢?吴先生的动机是什么?钱都是给‘农凯’的,他又没有股份,一分钱也不会落入他的口袋袋啊。”“这点就要从毛正毅的动机说起了,你和他有一定的接触,你告诉我,你对他有什么评价?”“我的评价?四个字,无德无能,他在北京的所作所为都证明了这一点。”
“大部分人都是你这种想法,我也不否认,但他绝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能。毛正毅受人注目是近十年的事儿,就连倍颖也只和他共事了十年,但我已经认识他小二十年了,他这个人不简单,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心眼儿却不少,他从小儿被人看不起,所以现在喜欢出风头,别人把‘农凯’的成功全部归功於倍颖,你以为他就真的会甘心吗?”
“毛正毅是老板,直接把吴先生解雇不就完了,以他的性格,不会是怕别人说他过河拆桥吧?”“当然不是了,他知道倍颖对‘农凯’的贡献,有这么好的帮手,不用白不用,等用够了再甩掉也不迟啊。”“照您这么说,现在应该就是用够了吧?还是那句话,炒了就是了,干嘛费这么大的劲儿啊?”
“别忘了,他喜欢出风头,平平常常的解雇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一定要做到有轰动效应,让人们在几年後还会记得。而且咱们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搞垮毛正毅?因为怕他报复咱们,咱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没有,可他为什么要报复咱们?因为他的报复心太强了,我看他早就对倍颖有所忌恨了,他一定要报自己被当成白痴的仇的。”
听了这话,侯龙涛更加确定了自己整死毛正毅的决心,绝不能让他有机会报复自己或是如云,“老王八还真够狠的,从一开始就拼了要把那二十二亿赔进去。”“那倒也不一定,我看他更想把香港的事情做成,如果他真的做成了,一切的关於倍颖是金子,他是狗屎的言论就都不攻自破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还为挽救他的投资出了那么一点儿力。”
“怎么讲?就算成功了,一样会被归功於吴先生,怎么会让人改变对他的看法?”“倍颖是成名的商人,他是以稳健著称的,没有过半的把握,他是绝不会莽撞行事的。但这次在香港的投资实在太冒险了,贷款前来的外地商人,在未打通各关之前就疯狂收购,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有。有多大的可能?很小。这不是倍颖的风格,是不是,倍颖?”
“是。”吴倍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他还没能从被背叛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呢。“不对,”侯龙涛又发现漏洞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不是吴先生的风格,又怎么会有人相信是他……”“知道你会有此一问。”古全智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明白,策略的制定和策略的实施完全是两码事儿,毛正毅在决定投资的同时,也可以完全不参与筹资。”
“那要是投资失败了呢?”“要我看,他不会等著人来查的,在他确认损失无法挽回之时,他会首先向倍颖发难,暗地地向检察机关放风,让他们对贷款事件进行调查,然後逮捕倍颖。接下来的事儿你猜也能猜到了吧?你要是猜不到,我可就选错合作夥伴了。”古全智笑眯眯的看著侯龙涛。
“如果按您的意思,因为没有批文,抵押协议不具备法律效力,所以就算二十二亿没有了,怠行同样不能接管毛正毅在上海的不动产,对不对?”“对。”“可问题在於,吴先生是做为‘农凯’的总经理在协议上签的字,是属於职务行为,不管他是怎么搞到的贷款,‘农凯’都不可能,也不应该脱得了干系的。”
“呵呵呵,你这就属於美国人的思维,美国的法律不讲事实,讲的是程序,讲的是证据,讲的是每条法律条文文的每一个字是什么意思,在中国,这些只是考虑的方面,最重要的是事实,当然了,有的时候事实是经过後天加工的。现在的事实是什么?倍颖为了个人的